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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15 10:58:08瀏覽234|回應0|推薦0 | |
殘酷的故事回放,有太多的情節。尋找,無止境。漂流,一批迷失的島嶼。恨春去、不與人期,弄夜色、空余滿地梨花雪。上編江國,正寂寂。 曾經在這樣的景致中醉生夢死,是一場場覆滅晨暉和日暮的影像。水汽像碾成的粉末懸浮在空氣中,一池綠水,被歲月侵蝕陳列著苔蘚尸體的青石板,依傍著水波的古香建築,雖然陳舊斑駁卻被文人墨客鐫刻了記憶留下故事。一個妙齡女子身著素衣,佇立在滴水的屋檐下,哀怨的眼眸被詩化氤氳著惆悵將無限的秋波挑盡,沒有過客的悲歡,亦沒有舴艋舟浮不起的苦楚。 夢境中我的視野被侵佔淪陷,塵跡卻在這場影像中染不上一筆,一場場劇幕如同浪潮洶涌而過將我沈迷的心拍碎。想用聲音去中斷這場幻滅卻只能無聲地吶喊。空虛和畏懼像迷霧一樣將我籠罩而尋不到歸路,決堤而下的淚水隨水霧逐漸蒸騰開來。 像一個洗盡鉛華的采蓮少女,即使歲月刻上年華將回憶埋葬也不願意去腐蝕你清秀的笑靨。你不似令人驚艷的女子,可是越仔細地品讀你,就像被施了魔咒,無法自拔。不是所有的華麗和妖艷都可以俘獲心扉,可是你的莞然一笑卻輕易讓我蒙蔽上了陰影,我就這樣記下了你,記下了你可以遮掩所有喧囂的寧靜。 你一襲鎬衣將塵埃遮掩/我寄一紙尺素了結了這冉冉物華/鴻雁翩然而過將陰霾撒滿我的眼界/你纖指撥落錦瑟上醉臥的音符/夢魘重疊著我的記憶一次又一次迷失/一次又一次忘卻,這樣的景致無疑會勾勒出淒美故事的輪廓,千百年來雷峰塔中用念珠的婆娑聲去悼口白素貞夾雜在風中的沉吟聲。縱然故事的結局令人哀慟欲絕,可還是有一張張陌生的臉龐在淅瀝微雨中用一把油紙傘撐起伊芳人嬌羞的笑靨。越是凋謝得慘敗,就會愈顯曾經的美麗。或許有人會去尋找二十四橋,即使歷史的波浪已將它湮沒,可是白石道人筆下的“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從古跡中浮現出來,一字一句如珍珠落地清脆的碰撞聲,綿延不絕,鏗鏘作響。或許斷橋,或許殘雪,它們的憔悴容顏並沒有使這裡的風和水的呼吸聲逐漸消退。在一個黎明啟程的清晨或在一個殘陽輝映的黃昏,還是有人願意用一首琵琶曲去攙雜進風裡,還是有人願意用簫笛的音符注入涓流聲裡。 有一個故事,它只有一個主角,卻擁有千萬種配角;它只有一種聲音,卻會被千萬種音調輕聲呢喃;它只有一種筆跡,卻會有千萬種顏料峰回路轉。這就只有一種解釋,這個答案也只能是你,江南。 請饒恕我的過失,不該用如此膚淺的文字刻畫你,這會擾亂了你純美的夢魘。然而我還是用這樣的模式記住你,記住我曾經醉生夢死過。夢一旦碎了,就無法將它修補得完美無瑕,這就是悲劇。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將你珍藏在我的記憶中,用華麗的緗幟去修飾這段不曾炫耀的告白。 是夢魘就無法掩飾悸動,我很希望在這場夢幻中窒息而死掉,這種死亡的模式是安息忘卻自己,只是一種享受。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肺腑間縈回的嘶竭,流傳詞壇的絕唱,讓我在江南的夢境中邂逅了你,邂逅了你用心血潑墨的詩畫。煙雨輾轉過剎那的光陰卻也燦爛過,你斷送了一個王朝卻也用筆墨揮洒出半壁江山。 你的詩詞就像影子撲朔在我的眼界中,我希望你的影子只在我的心潭裡打了水漂,可沒想到你落水的時刻已將我割傷。無論曾經你的悲傷如何發酵成菌落,或是你的塵跡如何繞轉天涯,年華的最後只余一頁黃紙Perm。 你是從江南這幅畫中走出來的,你的筆墨將江南的詩意寫盡,一絲絲墨跡扣留住這條流傳千年的綠水清波。當我第一次沈迷在你如怨如訴的詞句中時,字字珠璣滲透心譚。我更不曾想過一個男子會寫出如此精致哀怨的詞句,更何況你是一代帝王,不,準確地說只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國主。 娥眉窈窕,舞步邁不出你的詞句,落瓣野狼藉,掩飾你散落滿地的憂傷,佳期迢遞,我卻在最容易遺忘的日子裡將你鐫刻在光陰的無字碑上, 窗外秋意闌珊,在這樣殘敗的季節裡憑吊你,每一次輕微的喘息和這裡每一點淡黑的塵埃足以讓我覆滅在你的哀傷裡。你不該出生在帝王之家,更不該鬼使神差地被扶上君王的寶座,你詩詞的風采就注定了你會是一個失敗的帝王。但是,你應該值得慶幸,在你最恥辱的歲月裡風流雅士卻將你光榮的篇章頂禮膜拜。你是不幸的,卻無疑又是幸運的。也許不會有人去緬懷蕭統,不會有人去紀念陳叔寶,卻會有人將你的光輝鐫刻在歷史的年輪之上,光榮掩蓋了你的恥辱。 你從一詞一句中走出來,你是頹廢的。一個人的文筆能有如此大的反差,他的心應該死了。很多時候我都午夜獨自開著一盞燈光微弱的台燈一遍又一遍品讀你,去描摹你的容顏,你的愁緒便從字間浮現出來。 如果會重來一次,你會不會如此走過?至尊寶座,天下惟奉,金鐘玉盞,玳瑁犀帷,無疑都是過眼雲煙,我不會擁有日月的光年,更不會擁有永遠虔誠的呼聲。光陰流過,一切都會粉碎得無影無蹤。可是擁有這支筆,擁有了這可以令天地慟哭的才華,足矣。至於流芳百世,只是後人強加的功名。如此,亦擁有了千秋萬代的芬芳。很慶幸他沒有出生在這個年代,要不世事的喧囂和庸碌會害了他,埋沒了他的該有的才華。年代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軌跡,要在天涯裡有一絲喘息的機會,就必須順應它。 也許你在七夕節出生的那一瞬間,就宣告了你的愛情淒慘而美麗。娥皇女英淚印斑竹,用一場**雨神話了一幕傳說,於是後來的一切就成定局。可是,後來的一切,真是上蒼冥冥之中注定的么?難道這份愛,就注定洶涌奔騰,就不曾有過波瀾不驚么? 娥皇不是我的唯一的夢,卻終結了我的所有。在娥皇走的那一刻,我就死了。雖然女英後來陪著我,但是愛情脆弱而又狠毒,真正的愛只能給一個人,而且是同存則生,一人亡,則全盤皆輸。 微弱的燈光中你的面龐逐漸黯淡下去,國家和愛情將你支離破碎,我更揣測不出哀愁將你摧殘到何種田地。不過,還好,毒藥讓你死得酣暢淋漓,這樣或許輕鬆些吧。這漂游的浮萍可是你那遷徙的宿命遙夜顧曲,聽不盡的是哀怨涓流潺 ,是你低頭撫琴吟唱么你走了,就如一朵清淡的落花,雖然腐敗成塵,可是驀然回首,鼻尖依然殘存你的幽香。既然是個悲劇,那就這樣下去,或許這才是最好的回文。 關於文字的概念很模糊,國中時就寫一些閒散的文字,只是國中還是一個可以留得住單純的時限沒有念想去放飛一丁點的奢望。好景不長,這份單純在邁入高中的門檻時就夭折了。在後來的青春紀念冊中我就再也離不開它,它是我心湖中流出的聲音,是我真誠的朋友,它會讀懂我懶散的悲傷和快樂,它更是我一輩子的事。複讀的一年,我鼓起勇氣丟棄了它,可是看到飄零的枯葉,聽到那些可以滲入骨髓的音樂時,我一次又一次難受,為了邁進另一扇門,為了不再使自己的感情在起伏波動的旋律中度過,我幾乎都忘了自己在青春的角輪下將自己磨碾成齏粉,麻木不仁。 有些不願意忘掉的就一輩子也忘不了,總該復活的,塵封太久它會毫無眷戀地死掉。 不過,我向來多災多難。度過了沒有漣漪的一年時光,上蒼卻在關鍵時刻跟我開起了玩笑。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我失眠了,迷迷糊糊地過了一夜,迷迷糊糊地進入考場,後來的結果可想而知,預料之外的慘敗。不過,還是進了一所一本的學校,算是有所交待。 九月是踏上旅途的季節,九月的季節不容許去想念。當火車的鐵輪旋轉而過,瀏覽著那些熟悉的風景在視野中隱退而過,車輪與鐵軌摩擦的聲音彷彿是對青春閉幕而逝的宣泄。陌生的草木、陌生的空氣逐漸注入我的血液中,憂傷中我浮出水面,明白了什麼叫做背井離鄉,什麼叫時光荏苒,什麼叫暗無天日。在光陰的底片裡,我們不過是一個渺小的角色或是一粒可以忽略的塵埃。它會隨手丟棄給你兩個殘忍的選擇,要么放棄,要么繼續。 九月愜意的天氣夾雜著支離破碎的夢想將我冒出的一絲絲歡喜秒殺,就像火車輾轉過後留下一列列的尸體,無論是風,還是雨,或是花草,每一件無疑都是我可悲的證據。 黑夜總會在不經意間潛入視野,車廂外的蒼穹逐漸被敷上灰色,慢慢暗了下來。車廂裡的陌生冷卻著每一個人的熱度,同種語調的對白,同種孤單的陳述。疲憊像一杯**扭曲著我的神經,模糊中同行的老鄉遞給我一個蘋果,這是家鄉的味道,他一臉真誠,我很清楚旅途是精神的桎梏,表面冷漠,卻需要依靠來終結自己的孤單,需要溫度來維護自己內心的溫度。不管每個人會停泊在哪一個港灣,唯一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我們是孤單的。 走出火車站,城市的陌生讓我就覺得就像堵了一幕玻璃牆,可以看透這個城市,卻怎么也融不進去。繁密的梧桐葉遮掩了小城的囂張,樹間的繩子上系著許多燈籠,沒有高樓大廈和華麗的樓盤襯托這個城市的繁華,我彷彿降臨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年代和空間強化淋巴。 在十月桂花的飄香中本應給這份青春紀念冊裝裱一套精妙的裝幀,內心的離索和苦楚卻讓我瓦解了自己精心營造的夢魘。班聯會的庸庸碌碌,變臉逢迎不同的人和事,每天強加一張笑臉去乞求別人的肯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開始嘲笑我自己,嘲笑自己應該給幻想留有一定餘地,那樣就不會這樣遍體鱗傷。 當黑夜吞噬黃昏的每一縷光輝將天涯換了副模樣時,廣播站中悠揚的聲音如同一雙魔爪將我拉扯到水面之下,沈溺的不能自拔。各種曲調如同一根竹杖在心坎上敲出一段段起伏的凹紋,敲出不成格調的無聊與寂寞。迷戀是一種享受,它可以慰藉內心的荒蕪。 在十月的落魄與孤獨中徘徊時,我在網上遇到了同樣悲慘的人。 我們開始認識的時候,她剛跟男朋友分手。她說因為他是知識分子,而我是社會背景之下的一具行尸走肉。十月的清爽中她的語氣毫無一絲溫度。那一刻兒我昏了頭,肆無忌憚地發了一句,剛好我正值單身,咱們可以配對成功。發出這條訊息我就後悔了。過了許久,他發過來一個微笑的表情,附加了一句,你拿你的寂寞去消遣我的寂寞,只會讓我更寂寞,我是你的犧牲品。我們看過的是風景,毀滅的是青春。 她很喜歡逗院子裡的那一對孩子,他們七歲,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也有過這樣的故事,只是那個他現下不知漂流何方。當他們可以互相在對方的心扉上刻下輪廓時他卻舉家搬遷,從此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她在尋找閃爍在她微薄記憶裡的影子,在他們身上像電影的翻版一樣重複上演。她說看著他們我不得不服輸,我們是老了。當我們年輕的時候,青春一文不值 當歲月的灰燼如過眼雲煙一瞬即逝時,我們抓住他的尾巴卻怎么也抓不緊我們太多的相似,就會理所當然成為對方的倒影,高山流水,且聽風吟。光陰從指間滲透才可以看得見自己的背影,它會成為一種見証。我們都想努力地記下許多重要的人,可是遇見了就覺得陌生。 我們都喜歡用冷水澆醒自己。水真是個好東西,脆弱的生命離不開它的呵護,上善若水。它無形無意,可以流入光陰刻在我們臉龐上的皺紋,流進我們最軟弱的荊棘叢林。 我們都討厭旅途,旅途會讓我們感覺到自己很虛幻。車站上聚集了太多的情節,每一幕都逼真動人。或離索,或相聚,或哀求,或窺探。我們都是戲劇的一幕,只是融不進他人的故事。重要的不是地點,而是陌生的感覺。 穿梭過你的背影穿透了我的心,我很期盼當我呈現下她的眼界裡的那一刻她會以怎樣的表情迎接我。她說她會平靜如同一池秋水,你是我的朋友,更何況該出現的總會出現,根本無法躲避,倒不如坦然相待。她問我會不會去找她,我說也許吧,我們需要的只是對方的慰藉,至於每一天的相遇,只是一個無答覆的疑問。 旅行,無魂靈般生活。我不該是雙子座上降落的一個宿命,明媚中被憂傷埋葬,或在悲傷和明媚的界限上,如同拷著枷鎖跳舞,心裡又時常作祟,自己折磨自己,不能原諒對青春和夢想的過失。 雙子座的心性思緒如風般多變而無痕跡,雙子座的孤獨注定無藥可醫。 我喜歡文字精致排列而散射的美感,喜歡安妮寶貝和席慕容,喜歡前者的陰郁豔麗和頹廢唯美,喜歡她這朵盛開的綺麗詭異的傷花;亦喜歡後者的靈敏純粹,她會給我一種溫暖的哀鳴。我喜歡音符懸浮在空氣中,喜歡五月天青春的直白,及他們所詮釋的後青春期的詩;亦喜歡許嵩的剛柔並濟,率性灑脫,呢喃間天下萬靈都埋首為他吟唱。這,是雙子座的徘徊。 當我在十月桂花的飄香中嘗試著適應她的感覺時,她卻凋謝了,是我無意間發現它們殘留在葉間干枯的尸體,忽然間很痛很痛。彩色斑斕的相片總會被時光沖刷得褪色,雖然相片中的我依然笑如薰風,可年華不再,我不能複製同樣的場景留給自己回憶。在似水流年這樣殘酷的故事回放中,沒有藉口,沒有選擇的餘地。 還是有許多漂流不定的,因此用一個省略號代表更多的無法預知的島嶼。年華是一場幻滅,徒步而過,滿地梨花似冰花般依附,看起來無與倫比,實則千瘡百孔在這片浩瀚無垠的蒼穹中,我們只是浮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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