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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1 07:48:16瀏覽1412|回應10|推薦110 | |
二哥與三姊簽了同意書後,我就天天盼望著能早日回到臺灣,我以為頂多再待一個禮拜應該就差不多了,哪知道一天又過一天,等待的日子好像變得越來越漫長,這場磨難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無語問蒼天。 SOS和保險公司,幾乎每天都打電話來向我報告目前的進度,但總是一些讓人沮喪的消息。譬如遇到伊朗新年的長假啦!航空公司沒有上班啦!越聽越是洩氣,他們過年我就要陪他們過,這是什麼道理嘛! 漫漫長日實在難熬,我沒有任何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可以利用,現在如果有一部筆電讓我玩,那該有多好!但這裡是德黑蘭,要找一部中文的筆電簡直是緣木求魚般的不可能了。 沒有半點精神食糧也就罷了,更加讓我難以忍受的是院方所施加的一種無形壓力。在臥床第六天後,護士就說要幫我翻身,我就隨她們擺佈。但當她們一移動我受傷部位時,我又經歷了一次痛到無法忍受的可怕過程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讓她們碰觸我受傷的部位了。 然而她們並不想放棄,一而再,再而三的每天都來這麼一次的要求,讓我精神上添加許多無形的壓力。護士們不斷的強調同樣姿勢臥久了會產生酸痛與長紅疹,她們的一番專業見解我尊重,但我無法翻身這是明顯的事實,她們何須苦苦相逼,我已這麼可憐了,讓我好過一點難道做不到嗎? 況且我一直表示我的身體狀況很好,她們應該可以加以判斷而採取通融的變通方式才對吧!所以不管如何,我就是不讓護士們幫我翻身。雖然最後她們都退讓了,但這段期間每天施加給我的壓力,讓我更加盼望早日脫逃出這個痛苦的牢籠,當初不讓醫師開刀是明智之舉,若非如此,不知還要受多少罪呢。 病中光陰雖然難過,不過也有許多溫馨的回憶,在我住院的前幾天,有一位氣質高雅的老太太,走進了我的病房,先摸摸我的腳,然後又到我的面前,再摸摸我的額頭,一臉慈祥的對我唸唸有詞的說著話,雖然我聽不懂她的話,但我可以感受她要表達的意思。病倒在這舉目無親之異邦,有這麼一位慈祥的活菩薩,適時的雪中送炭,用無限的關懷來溫暖我那受創的身心,您知道我的內心有多麼感動嗎? 我回臺的前一個星期,一位每天負責幫我量血壓的俏護士,帶著中國大陸來此協助伊朗建築高速公路的工程師來看我,他說他的工人受傷在此治療,剛好護士說有臺灣人在此住院,所以他就和隨隊的醫師來看我。 說明來意後,他馬上寫下他的英文名字Gavin Wu和電話號碼給我,告訴我有須要幫忙儘管打電話給他。一起過來的醫師研究過了X光片後,告訴我不用開刀,躺上3個月就好了,經他這麼一說,我就比較安心了。(幾天後他們又來探望我一次) 他如果知道我在受傷後第24天,馬偕的醫師就讓我下床自己上廁所,並且在50天靜養後,不用拐杖就可以行動自如的話,我想一定會讓他有跌破眼鏡般的感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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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