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with you 29

食色性也。還能有什麼問題？

方沃麟稍微想一下就想通了，不過他還是讓雲珖自己說清楚。

不出所料，內衣公司老闆看上雲珖。

情場上的老狐狸從雲珖罩杯UP UP之後就開始覬覦這隻他砸錢培養出來的美麗小白兔，整天涎著口水但又擔心吃相不夠優雅，有損他的身分，於是求愛攻勢花招百出，加上三寸不爛之舌，以事業哄騙，終於獲得雲珖首肯，在他的高級公寓用餐。

內衣老闆將氣氛營造的非常浪漫，刻意在雲珖面前展示他『不為人知』的感性面，邊聽音樂邊聊時尚秀，並承諾介紹雲珖認識幾位在國外頗負盛名的內衣設計師，強調要讓雲珖走上國際級的路線。

聽到『國際級』三個字，雲珖整個興奮到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傻傻的不斷重複『真的嗎？』

「當然。」內衣老闆點頭，隨後又皺起眉頭「可以我不知道妳願不願意學習。」

「我怎會不願學習呢？」雲珖失聲嚷叫「老闆您對我這麼好，我報答都來不及了！」

方沃麟一句『笨』差點脫口而出。心想，對方都還沒使力，妳自己就先往陷阱裡跳，也難怪會落得這般下場。不過～

他也可以理解當時的雲珖是如何期待自己能在國際發光發熱。這麼一想，似乎不能怪她，或全天下將荒誕誇張的故事都照單全收的天真人類。

大家都想圓一個夢。男人、女人都是。

期待被愛，為愛走天涯，槍林彈雨都不怕的。

渴望運勢大發，有所成就，作奸犯科的。

孝順父母親人，被騙還感恩的。

所以當內衣老闆用非常專業的口氣說『讓我看看妳的胸部提升到哪一種程度？形狀漂不漂亮？適合哪種內衣，或許我會有靈感。』等等之類無非要誘騙雲珖上床的把戲，她當然會欣然接受。

「我知道你覺得我很笨。」雲珖扯著嘴角，有點自嘲的哼了聲「你的表情說明一切。我不過是個用肉體換名氣，在你眼裡不入流的內衣模特兒罷了。但我必須說，有一段時間我是很接近我要的地方。很接近成為內衣模之後，我預設的地位，很接近國際級的。」

方沃麟只是在研究這段故事的真實性，在腦子裡把她說過的話再回想過。

「這樣的關係維持多久？」他問。

「玩過幾次他就膩了。」雲珖黯然地回「並沒有多久，不過他倒是真的將我帶在身邊。後來有位逐漸崛起的新銳設計師覺得我不錯，想和我合作，雙方討論之後，打算推出一款只有我們公司才有的獨家胸罩。本來都說好了，可是不知誰去跟他嚼舌，說我和設計師有曖昧，他於是徹底封殺設計師，並跟同業宣傳我的胸部是假的。我氣到不行，毀約賠錢，投入新銳設計師自創的公司，和設計師高調戀愛，當中偷空又提升一個罩杯～之後情況發展大同小異，總是有個導火線引發爭執，然後我就換公司、升罩杯和打官司。」

「吃飯吧！」沉默一會，方沃麟最後說「我會盡力幫妳，但也希望妳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打官司。」

「我知道。」她點頭「這幾年下來，我也累了。」

就在兩人都無語沉澱之時，方沃麟手機響。

「方便出來一下嗎？我在洗手間附近。」

方沃麟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妳先吃點東西，放鬆一下心情，待會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