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兩人的距離-P.J和人荷4

「你找我？」宴會結束，阿奎特回到二十樓。

他鬆開領帶，有些微醺的踏進屋內「Ｐ．Ｊ？裡面怎麼這麼暗？風怎麼這麼大？地上亮亮的東西是什麼？」

他蹲下一抹，醉意立即被微微的刺痛趕跑。張手一看，竟是玻璃碎屑。

於是阿奎特打開燈「這是？」他愕然的瞪著亂七八糟的客廳，所有的東西都被砸的稀巴爛。　

「外面是怎麼回事？」他走進Ｐ．Ｊ的房間，看著躺在沙發上，用毛巾蓋住眼部的他。

「你什麼時候搞上克萊兒？讓她有機會在這裡裝了監視器～」

Ｐ．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阿奎特看了看房間，沒有什麼異樣。

「真的只是要找監視器嗎？不需用那麼破壞的手法吧？我承認被她引誘～」

「本來我也不想用那麼激烈的手法，只是～」Ｐ．Ｊ坐起來，仍然用毛巾蓋住眼睛「事情有點不太對勁，讓我有些興奮，結果就把屋子弄成那樣。」

「洗耳恭聽！」阿奎特坐下。

「我在找監視器的時候不小心割到手，結果居然流血了！」

阿奎特立刻翻開被Ｐ．Ｊ握住的毛巾「這不可能！」他搖頭。　

一道約五公分的傷口清清楚楚在Ｐ．Ｊ的手掌上，血正不斷從傷口流出來。

「已經流了快十分鐘了，它就是癒合不了。一定哪裡不對！連我的眼睛也不再是不同的顏色了！」他咧開嘴。　

沒錯，Ｐ．Ｊ的藍眼消失了！

阿奎特擔憂的撥開Ｐ．Ｊ的眼皮，就像眼科醫生診治病患般「左眼的瞳孔還是很正常的一張一縮！還是先叫醫生把你手上的傷口縫起來！」阿奎特放開Ｐ．Ｊ的眼睛「怎麼會這樣呢？你做了什麼事？」

「血流不止會怎樣？」Ｐ．Ｊ眨了眨眼。

「會死！」阿奎特打電話到樓下「替我找個懂醫學的人上來？對～我有點問題想問。」

「死？這真是個美妙的字！」Ｐ．Ｊ緩緩吐出一口氣「早知道會這樣真不該放走她！」

「誰？」阿奎特開始在房間裡搜索，不久他在天花板找到一個監視器「我再去其他房間找找。」

「竟然敢動我的【日光浴】，可惡的女人！」Ｐ．Ｊ看著監視器「今天發生的事情，不久索維諾一定會看到。經由監視器他也知道了你的存在，等克萊兒生下『正常』的小孩～」

「什麼小孩？你在說什麼？」阿奎特不解。

「我沒告訴你克萊兒的目的就是要不老不死的基因，我以為你～」

「我們又沒能力生有異色雙眼的小孩，況且我很小心！」他說。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反正她和其他兩個女人都懷了你的小孩，躲到不知名的地方要生下他們。索維諾本來對我就不是很信任，他有可能會趁機～」

「你不要跟我說你準備交代遺言！我什麼都不懂！我也不會聽！」阿奎特難得發了脾氣「我回家裡一趟。一定還有什麼內情，關於我們的詛咒。我回去問清楚。」

「你別傻了！就算有內情他們也不會告訴你，然後你又會被關回閣樓，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你要這樣嗎？這是我應得的！」他看著右手的傷痕「我總是夢想著有一天，我能在另一個世界遇見我的父母，得到他們真心關愛的擁抱，洗去我所有的恨。」

「那我呢？現在這一切又算什麼？太不合理了！你太不合理了！我不能讓你莫名其妙的死！要死也要知道原因才行！」

「我們的人生什麼時候合理過？」

阿奎特無話反駁。　

「我應該還可以撐一兩天。阿奎特，如果真要說些假惺惺，賺人熱淚的話，就像某些電影的結尾，那麼我想說～如果我的死能讓凡德家的詛咒解除，那麼～」

「我不是說我不聽嗎？我一定會想到辦法！」

叮咚～有人按了門鈴。　

阿奎特關掉客廳電燈，稍稍打開門。

眼前隱約是個留短髮，穿著襯衫牛仔裙的女人。

「妳是醫生嗎？」

「我是護士，學過急救處理，有駐院經驗。我是ＸＸ的朋友。」她補上一句。　

阿奎特想了一下「很好，進來吧。」管他ＸＸ是誰，只要能縫傷口就好。

「發生～」看著活像鬼屋的客廳，她不覺退後幾歩「發生命案的話～」

「這位小姐真愛說笑～」一旁的Ｐ．Ｊ走到女人面前，眼神落在她筆直，不錯看的美腿上「我們和朋友玩射擊，結果搞的一團亂，手不小心被割傷了。我們沒有傷害人。」他給女人看他的傷口。

阿奎特點頭附和「只是個玩過火的遊戲罷了。妳別緊張，沒有人怎樣。」

「那樣的傷口的確要趕快處理。」既然只是有錢人不知節制的玩法，女人沒再多問。她打開藥箱，拿出消毒藥水「我先幫你清理傷口。能不能麻煩你開燈？」　

「來我的房間吧。那裡比較乾淨。」

Ｐ．Ｊ領著女人進房的同時，回頭對阿奎特用嘴型說【她是我今晚的伴，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享受了！】　　

阿奎特伸出中指，狠狠瞪著Ｐ．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