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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12 03:45:41瀏覽4608|回應17|推薦161 | |
↑它的色澤與陰影無關, 是不同比例的日照與雨水所調製 ↑向天(面天)樹蛙 【舊雨】 乾弟小陸來電:「阿姨(唉,我們的親屬關係還真混淆不清),是誰說你的相機好咧?一看就知道是"傻瓜級"的嘛!」 ' 「是呀是呀!您攝術 (非攝魂大法) 精湛,自然騙不了明眼人!(這小子給我記著,下次看到美女不介紹啦!)」 「那為什麼還有人一直讚美?」「大家都對我好、鼓勵我要精進呀!(其實他沒有在udn上傳過圖片,不知好照片也會受限檔案大小被壓縮得平凡無奇)。」 以上談話內容已經經過阿姨扭曲,其實小陸非常有禮貌,劈頭便道歉:「最近好忙都沒有回你的mail,不好意思咧。」「那兒的話,又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不然早叫你檢討去了。」 我們各自有在山區亂混的勁兒,不過還未曾同山,少男有少男需要的對象。 唉,而我700多萬畫素的感應能力,則需好天氣、好角度,以及一顆不抖顫的心。 中埔山雨已起,得儘快調高心靈能量,好彌補傻瓜之不足。 【新興1】 這個行業是近年新興的,經過時會有檸檬香茅的味道,大人的吆喝混雜的小孩的嘻笑,比蟬鳴還響亮。 我蹲在一群姑婆芋後方,帶隊的老師正在出題尋寶。一個變聲中的男孩說:「好啦別再說教,趕快說提示!」,他急著要贏。 ' 不慎行影被發現,7-8歲的女孩尖聲叫著:「把拔!」。趴著的我忍耐了片刻耳疼,死盯住貓蛛脫去的殼,硬是假裝自己也動彈不得。 我在人群背面,姑婆芋後方,一群瘋狂的蚊中。我偷偷看著自己的螳螂,它也斜眼瞧我。人群點破我的寂靜,我則擾亂它的。 在生態保育的教育中,許多父母揮著汗跟來了,等待那個當孩子聽見自然靜謐的冗長演化與脫殼的過程。 四下無人時,葉落在林中的聲音彷彿有生物偷偷走近,有時,真得是隻壁虎跳過。雨滴打往葉面,紛紛鬧鬧,更像是行路雜沓。慢慢,懂了火車鐵軌般的白頷、很像蟋蟀的向天(面天)、低而傳統的台北、狗吠般的貢德氏,以及可能是斯文豪氏赤蛙如幼貓的聲音。(想聽聲音點這裡) 群眾總算遠離,雨後的中埔山,一個傻瓜在學著樹蛙叫呀叫。這是個新興的品種嗎? 【新興2】 這又是個新興的嗜好,越來越多人拿著長鏡頭與顯微鏡頭在山間走動。但這人不同,他一臉黝黑,瞄過人時並不打擾,走過人時往往無聲,行徑與我接近。 那日,在遇到數回後,他開口告訴我兩隻樹蛙的位置。我轉了回來,不敢打擾蛙眠太久。回到共同觀望的水面,聊開了。他是以前便讀過的,養過蟑螂小強的蜘蛛人李文貴先生(嘻嘻,我一直也猜是),或許,還是該稱他老師,雖然黑手出身,他已出版了台灣蜘蛛與椿象的圖譜。 說話當中他的眼大多時候沒在看我,離開前,才知他等著傍晚的蜻蜓,方才,視線離開不了水面。談到一些為攝影而破壞草木的行為,以及保育行動中大眾化與小眾化的兩難。第一批參與的大眾往往把生態當作個人享受的資源,缺乏敬重;然而把美好的生態保留給小眾,則保育觀念更將難以傳遞。 一直等著,什麼時候這些行路人,會作個隱形的觀察者。我鄭重地與李老師握手告別,他有一點吃驚,並不知道,其中包括我對於他與原野團體保護環境的感謝。 他們,也算是近一、二十年新興的品種罷!而且影響環境的命運至鉅。 一旁年輕夫婦等待我們談完,和我打了招呼,是來過門診的朋友。我因趕時間緊急告別,並且高興地注意到,他們方才,正是隱形地安靜地觀察著。 ↑希望你和我一樣, 在水滴上發現樹林的倒影 ↑芋葉有著荷般滾珠的風情, 詩意來自枯黃與支離 ↑最平凡的野草亦是, 滾落耀目的山色 ↑花瓣不禁雨的嬌弱, 比之草葉, 此刻反倒失色 ↑針林銳利, 戳不破水珠飽滿的氣勢 ↑蕊心柔弱, 卻承載了整個樹叢的心事 ↑氣根的水天一色, 當可為老榕補身 ↑連珠綴飾, 側身時的風致適於懷舊 ↑瞬間就要離枝, 你的水是否已然結淚 ? ↑整個樹林的精靈都秉息等待, 墜落那一刻夢境的破碎 ↑莫笑我不堪摧折, 挽不起的狼狽 ↑若豔麗亮紅, 情感又何需如火 ? ↑當一指向天, 細長的水不也注滿心口 ? ↑妒嫉的網留不住好動的水 ↑也網不住漸弱的天光 ↑且容我, 黯然中低垂數點不帶鹹味的淚 ↑那淚, 將淺淺自枯木流下 ↑它將流經缺乏肉身的葉 ↑向濕透的心, 預約下一季的春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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