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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線上小說 御寵醫妃 節錄 2 作者 姒錦 ---敬呈謝忱
2024/02/28 11:34:41瀏覽99|回應0|推薦6
“阿七到底是喜歡錢,還是為了爺?”
看到他揶揄的表情,夏初七底氣略顯不足,嘟了嘟唇,狠狠瞪他。“爺這話太不友好。我雖愛錢,但也未及愛爺這樣多,你別這樣沒自信嘛。你得這般想,有了你在,金銀珠寶,全是浮雲一般,入不得我的眼,有了你在,我什麽都不短缺,要錢何用?有了你在,我就有了歡喜有了快活,錢麽,自然更是身外之物……”她說得像唱戲似的,到不是為了拍他馬屁,隻為逗他一樂。

果然,趙樽向來嚴肅的眉眼微揚,低笑一聲。“說夠了?”
“夠了,那爺允是不允?”她低笑朗朗,自知戳中了他的愉悅點,樣子好不得意。

可她說完,趙樽卻斂住笑容,正色的低聲道:“阿七,陰山埋有前朝藏寶之事,傳聞已久,可你……爹,前魏國公並未承認過,你卻當了真?先前有守軍將領,派了幾萬人前來挖掘都不曾挖出門道,即便是你二叔,他駐軍陰山這些日子,你真當他閑著?若有藏寶,還會等著你來挖?”

夏初七癟了癟嘴,看著他嘴裏責怪,可神色卻極是柔和,就知有得商量。再說,雖然她也認為他的話在道,但她素來倔性,不到黃河心不死。

“趙十九,兀良汗的來使這樣說也就罷了,就連東方青玄也言之鑿鑿,我覺著可能性極大,東方青玄不可能信口開河。”
“你就這般信他?”趙樽低沉的聲音裏,夾著冷冷的涼氣和醋酸味兒,聽得夏初七想發笑,卻愣是沒笑出來,反而抬手撫上他的下巴,用指腹刮著他淺淺的胡茬,心裏柔軟一片,嘴裏上故意逗他。

“那是自然。大都督從未騙過我,不像某些人,說是要把漠北軍務交於我,結果卻是為了拖住我在漠北不能前來,還讓甲一守著我,寸步不離,讓我失去人身自由,虧得大都督及時趕到,救我於水火,若不然,我說不定已然躁狂而亡。”
她說得認真,可越說,麵前這人的臉越是鐵青。男人吃醋會怎樣她哪裏曉得?隻是小心眼子作祟,想她先前為了阿木爾的事也沒少吃醋,讓他吃一回也沒什麽不可。
尤其他吃醋這感覺,讓她很有成就感,頗為不賴,更是不停嘴。

“阿七當真覺得他比我好?”
某人竟是信了,語氣發寒,樣子極是別扭,目光瞪著她,像是恨不得拆吃她入腹。
“這個嘛……自然是。”

他目光一冷,夏初七怔住了。
按說這般蹩腳的謊話,明顯是在開玩笑,一般人都不會信。可她瞧著趙十九冷厲發寒的麵色,卻有些卯不定了。雖說趙十九他不是普通人,睿智無雙,可在感情方麵,他並沒有比常人更多的心智。為了避免莫須有的矛盾白熾化,她無奈地翻一個白眼兒,終是率先服了氣。“逗你玩呢,還真信了?”
輕唔一聲,趙樽低頭,輕輕在她額頭一吻。“正巧,爺也是與你逗樂子。”

聽他雲淡風輕的這般說,夏初七雙眼瞪大,反應過來了。狠瞪他一眼,她顧不得什麽藏寶什麽要他吃醋了,又被趙十九耍了一回的感覺,讓她登時急眼,想要整治回來。
一抬手,她勾緊他的脖子,不捶不打,隻翻身而起,把冰冷的手伸入他的領口去,貼在他溫暖的身上“烤火”。見他涼得倏地僵住,她更是得意,“嘰嘰”笑著又歡快地伸入他的胳肢窩,撓他癢癢。“敢欺負我,錯了沒有?”

哪料,趙樽是個怪胎,更是個極憋得住的,連撓癢癢這一招都不好使,她撓來撓去,他只淡淡看著她,像在看一個傻瓜。
夏初七窘了,不服氣的撓得更厲害,“看我弄不死你。”
雖不怕撓癢,可趙樽備不住她這般鬧騰,終是緊緊拽了她的手,一把掀起來壓住,也往她胳肢窩撓去。
“啊哈哈,饒了我。”
他不怕癢,夏初七卻怕死了。

她有孩子心性的一麵,打不過就賴,賴不過就求饒,尤其在趙樽麵前,向來沒臉沒皮慣了,如今三招兩式下來,眼看戰不過他,就開始了懷柔政策,出口全是好聽的話,一串一串不帶重複的向他砸過去。
“趙十九,晉王殿下,親愛的,樽哥哥,你饒了我吧?饒了我給你捶背捏肩還洗腳……小心肝,行行好?”

世上還有比“小心肝”更惡心的詞嗎?她就是故意的。“阿七你……”果然,把趙樽聽得唇角一抽,眉頭都蹙了起來,看著她像在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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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殿下,發生什麽……”鄭二寶咽了咽口水,“事了。”後麵兩個字,是他硬著頭皮說完的。
眼前發生了什麽事,太簡單明白不過了。

那二人如今正貼在一處,被褥翻卷,床板斷裂,亂成一團,那曖昧氣氛說不出來的詭異。但即便是再不懂男女之私的人也能看得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夏初七很狼狽。她睜大眼睛一一看過帳門口不知所措的眾人,包括那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漠北趕到了陰山的甲一,雙頰刷的通紅,燒得像在沸水裏滾過的。“這床太不結實。”她解釋完,覺得更囧了!
“不是,我是想說,這床它經不住折騰。”哎喲喂,這好像更不對。
就在她不曉得如何才能維護自己平素的威風時,趙樽卻麵不改色的抱著她直起身來,鎮定地拍拍她身上的塵土,問了一聲痛不痛。見她搖頭,他嚴肅地看向門口仍在發呆的眾人,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們。“不過切磋幾招,竟是把床練壞了。”

“……”
“去,換張床來。”
“是。”陳景老實的低著頭,領了一群侍衛下去了。
“嗬嗬嗬,主子,您接著練,接著練。”二寶公公曖昧的笑著,一張白生生的包子臉上,五官都擠到了一堆,眼睛裏分明寫著“這般練功的姿勢咱家頭回見,練功把床練壞的咱家也頭回見,哄誰呢”,可他嘴上卻是說不出來的膩歪。
“爺,奴才先去備些熱水,等主子練累了,也好洗洗身子。”

他笑嘻嘻下去了,夏初七看一眼趙樽,極是無辜。趙樽也在看她,目光也很無辜。二人再同時看看已經被分了屍的床,麵上都出現了罕見的紅雲。再然後,屋子裏終是傳來夏初七忍俊不禁的咯咯笑聲,聽得帳外正離開的二寶公公脊背生寒。這是練得走火入魔了?

……

陰山行營的軍需都控製在夏廷德的手中,陳景去找他的軍需官伍宗嗣要床的時候,那人正在夏廷德的大帳之中吃酒。
東方青玄也在。
一聽說晉王殿下的床壓斷了,眾人皆是錯愕。
伍宗嗣看了看夏廷德,極是無辜的辯解。“給殿下備的都是最好的……”
“多話。還不去辦差?”夏廷德狠狠打斷了他,撫著酒盞,陰陽怪氣的笑看陳景,“莫要讓人找了由頭,說老夫怠慢了晉王,連一張好床都惹不得給,那老夫可吃罪不起。”
“是,屬下這便去辦。”伍宗嗣尷尬地領了麵無表情的陳景下去,眾人又恢複了談笑風生。
只有東方青玄帶著柔和的笑意麵孔上,生生多出一抹僵硬。

一群人又吃喝了一會,見時辰差不多了,夏廷德便委婉的屏退了旁人,獨請東方青玄留了下來。
寒暄幾句無聊的雜事,見東方青玄始終不開口問,夏廷德摸了數次脖子上包紮過的紗布,才長長一歎。“大都督,老夫有一事不明,還請不吝賜教。”
東方青玄鳳眸微挑,微微一笑,“魏國公客氣,但說無妨。”

“老夫不明白,像大都督這般睿智灑脫之人,何苦投入晉王麾下,效忠於他?如今的局勢大都督應當明白,晉王與皇太孫已然勢同水火,但晉王繼位,大都督能得什麽好?皇太孫繼位卻不同,東方府的太子妃娘娘將會是皇太後,這份尊榮何人可及?”夏廷德這話除了試探東方青玄,也有激將的意思。他很清楚,今日形勢突轉,不僅對他不利,對趙綿澤更是不利。
作為趙綿澤的老丈人,他一來想探一探東方青玄對儲位的態度,二來也想探探他的口風,看看夏楚手裏到底掌握了趙綿澤什麽“證據”。
奈何,東方青玄又豈是善類?微微一笑,他拿話反問他。
“魏國公此言差矣!本座乃陛下的臣子,隻效忠於當今陛下,怎會與晉王有勾連?魏國公這種話還是謹慎些為好,以免有心人聽了,給本座定上一個大逆不道之罪,那可不就像晉王一樣,栽得冤枉麽?”

夏廷德心情本就鬱結,再被他三言兩語嗆住,眼睛一翻,麵色難看到了極點。但他並不是蠢笨之人,見東方青玄如此,趕緊向他拱手致歉,拉回話來,朗聲大笑。“大都督見諒,老夫酒後失德,言行無狀了。”

“好說。”東方青玄麵色含笑,嬌若春花,輕抿一口水酒,話題突地一轉,緊盯著夏廷德不放。“本座也有一事不明,魏國公棄了北平的繁華,獨守在這陰山苦寒之地,可是有何計較?”

夏廷德目光微微一閃,打了個哈哈,遮掩道:“不是為了幫晉王奪回兀良汗劫去的糧草嗎?”

“哦?”東方青玄也笑,修長白淨的手指在酒盞上輕撫著,語氣極是隨意柔和,卻字字尖銳銼骨。“本座還以為,魏國公是為了那前朝藏寶。”

夏廷德沒想到他會這般直接,猛地抬頭,與他看似在笑,其實冰冷的眸子對上,激靈靈打了個寒噤,麵有窘色。“大都督說笑了,那藏寶之事不過民間傳聞,切不可言。當日老夫也曾就此事問及兄長,兄長斷言沒有,老夫怎會相信?”

東方青玄淡淡而笑,“可本座聽來的消息卻不是這般?聽聞當日陰山一役,繳獲的藏寶多不勝數,都被夏廷贛藏於陰山,再由其夫人甄氏設下奇門遁甲之術,以特殊符號記錄藏寶位置,隨後便坑殺了搬運兵卒,如此一來,此事才成為了謎團。”

“啊?”夏廷德故意狠狠一抽氣,麵色蒼白道,“還有這等事?老夫當真不知。”

東方青玄不管他的裝聾作啞,繼續笑,“當真不知?那為何夏廷贛全家被斬首,魏國公您卻要搶著照看兄長孤女?”

“兄長只餘一女,侄女隻得老夫一個叔父,老夫不照看,誰來照看?”

“既然照看,為何又在國公府中私設刑堂,逼她吐口藏寶一事?”

“怎麽可能?”夏廷德瞥一眼東方青玄似笑非笑的麵孔,心裏哇哇發涼,卻隻能裝著不知,胡子一抖一抖的,像是氣得不行,老臉上全是被冤枉的憤恨,“也不知哪些宵小之輩在私下編排老夫的不是。我兄長全家罹難,就餘下這麽一個孤女,老夫怎會如此狠心毒害於她?真是氣死老夫也。”

“看來是本座記錯了。”東方青玄瞄著他笑了笑,端起酒盞,將酒水吹出一個瀲灩的波紋來,倏地又抬起眼皮,鳳眸如利刃一般剜向夏廷德,“不過魏國公還是小心些,就怕她不是這般認為,會回來尋你報仇。”

“嗬嗬,老夫最是疼愛侄女,何來尋仇一說?”

看他僵硬的抵賴,東方青玄亦不答,自顧自換了話題,道:“說來此事也怪,以前京中人人都說魏國公府七小姐愚蠢不堪,無才無德,本座還極是惋惜,想那前魏國公夫人甄氏傾國之貌,蓋世才華,奇門八卦,天文地理,無所不通,甚至還曾引得太子殿下、秦王殿下乃至權傾天下的前魏國公爭相奪之,這般的奇女子,又怎會生出一個蠢笨的女兒?如今得見夏七小姐的真本事,本座終是知曉,原來傳言有誤。”

聽他淡然地說起夏楚他娘甄氏,夏廷德的表情又尷尬了幾分。“是啊,大都督所言極是,家嫂昔日實屬大才。”

東方青玄一拂袍袖,斜飛的鳳眸妖冶如火,笑容十分奪目,“若不然,又怎會引得魏國公您也心向往之,從而……”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只是妖嬈的淺笑,卻激得夏廷德臉色一片蒼白,難堪而驚恐。張了幾次嘴,見東方青玄始終帶笑,他壓低了嗓子。“大都督究竟想說什麽?”

東方青玄莞爾一笑,“你猜?”

夏廷德麵色暗沉,隨即冷哼一聲,“大都督不要以為老夫看不出來,你對老夫那失而複得的小侄女,有那麽點意思,這是想幫她出頭?”

這一回,東方青玄沒有回答,但笑不語。

夏廷德斜眼過來,琢磨著他的表情,雙頰繃緊,故意試探道:“大都督是想老夫替你做這個媒,從趙樽手中把她奪過來?”

“魏國公小看本座了。”

不怕人家有企圖,就怕拋出的誘餌人家不接招。夏廷德黑著臉,“那大都督到底意欲何為?”

東方青玄抬眼,再次勾唇,含笑看他。“本座要魏國公你從今天開始變成聾子、瞎子,在陰山發生的一切事情,你都看不到,也聽不見。如此,本座興許會賣你一個人情,你那些破事隻當不知。”

“大都督以為老夫是這般好使喚的?”

東方青玄表情極是柔和,眯眼看向夏廷德。“這個本座說了不算,得魏國公自己說了算。”

“大都督何意?”

“魏國公你說,若是你那些事情泄露出去,第一個饒不了你的人會是誰?”

夏廷德目光一陰,麵色煞白地咬牙。

“大都督不要逼人太甚!”

“逼你又如何?”見他急了,東方青玄笑得更是燦爛,一字一頓的補充,“第一個饒不了你的,定然會是你倚仗的皇太孫殿下。到時候魏國公你裏外不是人,你說,會不會也被皇太孫抄斬滿門?”
……
夏廷德再回營帳時,夜已深了。
等在營帳裏的夏衍見他滿臉的鬱氣,小意的喊了一聲。“爹,您回來了。”
夏廷德重重一哼,黑著臉沒有搭話。
夏衍摸不著頭腦,殷勤地替他接過披風,覥著臉說:“爹,那兀良汗的大世子被我們關在營中這些日子了,他們為何還不拿托婭公主來交換?依您看,我們是不是差人給兀良汗捎個信,提點他們一下?”

換往常,夏廷德也就隨他了。

可今日在趙樽那裏受了氣,在夏楚那裏受了冤,又被東方青玄給拿捏要挾,再聽見這個不成氣的兒子說起那事,火氣湧上心來,一個巴掌就呼了過去,打得夏衍捂著臉傻愣半天才說出話。“爹,您幹嘛打我?”

狠狠瞪著他,夏廷德眉眼全是怒色。“不爭氣的東西,你若及得上你大哥一半,你爹我也就省心了。”

“爹,你幹嘛總提大哥?我哪點不如……”

“逆子,滾出去!”夏廷德惱了,借他撒氣。

這些日子,他親自把兒子帶在身邊,就想讓他多些曆練,可這個不肖子,營中操練三日有兩日不去,半點也不給他長臉,尤其這時,氣得他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回來。”沒有劈死之前,他又喊住了夏衍。

夏衍委屈的回頭,嘟囔道,“爹,您有何事吩咐?”

夏廷德看著他那個樣子,又泄了氣,擺了擺手,“去,把張立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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