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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04 18:27:04瀏覽430|回應1|推薦11 | |
我與孩子相處時,常會憶起父母 楊慶煌 友人常問:「你小孩幾個啦?」我都說:「兩個,一男一女。」「好耶,一百分,」友人讚道。這跟我父親比起來,還差好幾倍呢。我在家排行老么,上有六兄四姐,而今跟父親一比,真有愧對先祖的感覺。父親五十二歲那年,得我這幼子;我在四十二歲那年喜抱麟兒。戲拍多了,這句台詞也沒忘:「手抱孩兒,才知父母恩。」由於輩分懸殊,琳兒、巽兒小小年紀,卻有大他們四十好幾的堂表兄姐,也有十七、八歲,卻得稱呼他們阿姨、叔叔的堂表甥姪,而我更已是「公」字輩的了。 雙親早已在天上做神,因此我與孩子相處時,常會憶起父母。琳兒如今小四,可以獨自上下學,但至今我仍一大早七點起床,陪她用早餐,偶爾也陪她散步至校門;下午或晚上,伴著他們在市區公園散步、聊天。某次,巽兒頑皮撞破頭,縫了三針,我心疼不已,想起小時候,乘坐父親騎的腳踏車,因為自己不懂事,腳踝被輪圈鐵絲割傷,父親送我就醫,難免一番斥責,但我也因此得到一個棒球手套。 我父親常說:「囝仔人要有耳沒嘴。」現在巽兒卻無話不說,一日,我帶巽兒到松江路恩主公廟,按形式排隊,給小孩收驚祭改。巽兒睜大了眼,一臉茫然,該是有些驚恐。我將巽兒抱入懷裏,眼見師姑姐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持香,指式有符地比畫著,待輪至我們時,師姑姐問道:「叫什麼名字?」我尚未開口,巽兒卻大聲回應:「鹹蛋超人。」這是孩子的天真,更是大人永久的回憶啊。還有一次,琳兒迷上靈異小說,什麼狐仙、碟仙、台灣民間故事,孩子雖好奇,但我並不喜歡他們看這類書籍野載,儒家教育不是說「子不語怪力亂神」?琳兒問我:「這世上有沒有陰陽眼?」孩子的問題不能不回應,我沒好氣地告訴她:「爸爸會長針眼啦,媽媽有近視眼。」五歲的巽兒卻冷冷加上一句:「我有屁眼。」我這個當老爸的,真不知道該高興兒子反應快,還是當場斥責他口出穢言。大概都會裏成長的孩子,一切資訊都接收得太快了。 我出生自彰化縣的一個小鎮,國中畢業後即北上求學。即使在演藝圈工作,我亦希望孩子能正常生長。平凡、自然,讓孩子能順遂地了解我的工作,雖有絢爛頭銜,可是爸爸就是爸爸,可貴的是孩子與我相處的分秒時刻。想到這裏,就想到大姐楊小萍,她對我們弟妹的身教,亦是平凡自然,少有大明星架勢,或將工作上的情緒帶回家來。 在我幼時,父親給了我完整的回憶,所以無論我的工作、生活作息如何不正常,依然珍惜與孩子的分秒相處。雖難免像一般父母覺得孩子煩、孩子吵,使我少了自己的空間,但我總記得,我的父母所承受的,應該多我好幾倍,但他們的包容卻是無限大。我也漸漸能以另一種角度關懷孩子,鼓勵他們的優點,想著他們帶給我的快樂。我常說:「我是帶子狼,只要孩子長大。待他們長大後,想起我,就如同我思念父親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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