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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你來說-德桑、槡<下>
2006/11/13 13:29:10瀏覽191|回應0|推薦1

序章見「特攻部隊」


  他不在。

  不見了、消失了。

  我瘋狂的在家中到處找,想尋覓他那比我纖細許多的身影,卻是徒勞無功。

  你在哪?在哪?...

  突然,外面下起了雨。

  我聽見了他的聲音。

  那是從心裡發出來的,一種無聲的暗號。

  我找到他了。


  雨滴滴在他身上,滴在那攤血汚身上。

  他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白皙的肌膚幾乎被同他髮色的鮮紅染上。

  我知道,傷害他的是「他們」。他們是玩膩了,然後就把他直接丟在這裡。

  我蹲下,手輕撫上他蒼白的臉,只剩下冰冷和幾乎沒了的微微起伏。

  沒有任何激動之情,我不可思議的冷靜。

  抱起他,他的體重永遠是那麼的輕,簡直就像是羽毛。

  那些人早就對我不滿,早就對我懷恨在心,早就盼望我的消失,甚至早就計畫著我的死去。我沒去理他們,他們對我來說不足為懼,只不過是兩三下就可以擺平的普通八階級小兵。

  但是,他們現在惹到我了。

  他們傷害了他,傷害了我最愛的人,他們要負出代價。

  這個代價,要用他們的命來還。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可能、不可能的啊...]他震驚的看著我,臉色再蒼白不過。

  [你應該已經被我們、被我們給...怎麼可能!]他連滾帶爬的逃離逼近他的我,像是見到鬼。

  是啊,對他來說我當然是鬼。從地獄的冤魂化身而成的厲鬼。

  我一直都沒有發出聲響,只是靜靜的緩緩靠近他。

  他該怕是應該的,因為我真的是厲鬼,要來要他的命。

  我穿著的是槡的和服,上面還留著那天留下的點點殷紅,令人怵目驚心。

  [呵呵,你現在的樣子很可笑,真的。]我嘲諷他,嘴角甚至露出微笑,我不曾這樣過,只因為現在我失控了。

  [早在一開始你們就不該惹我...]我告訴他,這是事實,[一點能力也沒有,卻忌妒比你們有能力、有資格受到寬待的人...]

  [你、你、你不要過來!!]他尖叫,因為極度恐慌讓聲音像極了女人。

  我搖搖頭。

  [做過的事就要負責。]輕輕的口吻,我說出這句話。

  他退到牆角,再也沒辦法後退。

  [求求你...不要...]他的聲音發哽咽,全身都在顫抖,[饒了我...求求你...]

  [你曾經這樣對待我嗎?]我問他。當然,我指的是槡。

  [不...]他眼中充滿恐懼與絕望。

  [重力10倍。]

  頓時他整個人趴到了地板上,沒有辦法撐起身子。

  [唔...]他發出了微弱的呻吟,想必是很痛苦吧?重力加重的滋味。

  [這就是你所忌妒的超能.力。]我告訴他。

  [重力20倍。]我開口,重力又增加了10倍。

  [對...對不...起...]他的聲音微弱,想開口都很難了。

  我搖頭,淡淡的看著他,[說這些有什麼用?]

  [重力50倍。]

  [啊...啊...]聽見了「喀啦」一聲,好像是脊椎斷裂的聲音。

  就算現在停止了,他也終生殘廢,變成一個廢人了。

  [只能怪你找錯對象了。]我憐憫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重力100倍。]

  終於,他的身體支持不住,體內的臟器爆裂,血管整個裂開從體內噴出,濃稠的血腥味散播在空氣中。

  這樣的畫面我看過太多了,在戰場上的時候。

  [你等著吧,很快會有人去找你的。]我閉上眼,身後的門正好被人打開。

  [你是誰?]來者問,看見地上的同伴是一驚,[你到底是誰!?居、居然把他...]

  我回過頭,酒紅的眸泛著血光,臉頰上還留著剛才噴出的點點殷紅。

  [怎麼會...怎麼會是你!?]他尖叫,一樣的反應。

  這次我不多說什麼。


  [重力100倍。]


  [軍事總部內部近來發生一起叛變的案子,由兩名八階級兵所策劃,疑似準備進行偷取機密情報供給敵國的叛國行動。後來這兩名八階級兵被帶往審案現場,親自招供了確實有這個計畫,兩人都被以「叛國」的罪名處以死刑...]

  一星期後,這件事成為國際上最驚悚的話題新聞。

  我端著咖啡杯坐在病床旁,將電視遙控器拿來,轉臺。

  [聽起來是個很可怕的案子呢。]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嗯。]我沒什麼多大的反應。

  從那件事過後已經一個多月了,後來花了許多時間才搞定那件事,不幸的那兩個人被冠上叛國最這樣的大膽罪名。

  但這是天遣,就算不是叛國罪也是意圖謀殺,對軍事機構來說一樣是死刑,只不過這次的劊子手是我,死法也比較慘就是了。

  槡的傷也差不多好了,已經可以從加護病房移到普通病房,醫生說現在只要等傷勢痊癒就可以出院了。

  遺憾的是,槡的雙眼真的再也看不見這世界的光彩,往後的日子對他來說只有一片黑暗。

  但是,他總是能知道我的位置,我每次一進房門他就知道是我,總是會勾起那淡淡的,屬於他的笑容。很好看。

  這也不影響他音樂方面的才能,他還是能像以前一樣彈奏出那醉人的樂曲,這對我和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德桑...你為什麼要救我呢?]他突然問。

  [因為你是我的另一半,也是屬於我的一部分。]不只是這樣,還因為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是你的另一半...]他重覆著,將頭轉過來,又問,[為什麼這樣說呢?不是替代品嗎?]

  [不是。]我簡潔的回答,又補上一句,[別再讓我聽到那三個字了。]我討厭那三個字,尤其是用在你身上的時候。

  他歪著頭,然後輕輕的點頭,還是一樣的笑容。

  [欸,德桑...]他再度輕喚。

  [嗯。]我轉著電視頻道,這些節目都沒什麼好看的。

  [對於你來說...我還有其他意義嗎?...]他認真的口吻問著,我明白,他早就想知道了。

  [當然有。]我眼睛盯著電視螢幕,但是說出來的話是真心的。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所心愛的人,一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的唇瓣微微開啟,像是要說什麼,接著輕輕閉上。


  [謝謝你。]


  似水的溫柔,似風的輕柔,宛若連綿的山峰,一波接著一波,緩緩的環繞著那段彷彿源遠流長的樂章。

  古箏的曲調迴響在裝潢華麗和風宅子內,讓聆聽者不禁陶醉其中。

  一樣的,這樂章總是回蕩在這裡;一樣的,這曲調還是如此醉人,彷彿一聽就上癮,無法從中自拔。

  但是,聆聽的人不會相信演奏者失去了雙眼的光明。

  因為這曲調,就像是看見了生命的奇蹟。

                      ~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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