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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3 09:56:18瀏覽161|回應0|推薦1 | |
序章見「特攻部隊」 病痛、軟弱、溫柔...這些都是你不需要的。 為了讓你更強,這些你所不需要的東西都將被拋棄,拋棄到另一個個體上。 德桑,聽好了,這是你的另外一半,你所不需要的那一半。 把他收下吧,就當是今年的生日禮物。 總有一天會有用處的... 就叫做槡吧,這樣也比較好記。 槡,聽懂嗎?你只是個替代品。 這對你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職位了,不然你這樣的存在根本不必要。 德桑就是你的一切,保護他就是你存在的意義,因為你的性命根本比不上他的性命來得重要。 你只是個完美作品所不需要的那一角。 德桑,我是你的替代品,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讓我來擔,因為我是個替代品,父親大人是這麼說的。 所以,只要你活著就夠了,我一點價值都沒有,死了也無所謂的。 你能明白嗎? 這就是,我的存在價值啊... 你想聽古箏嗎?好啊,我可以去學來彈給你聽。 琵琶嗎?可以啊,德桑想聽什麼我都去學。 德桑,這次是二胡喔,之前你說很想聽聽看的。 這就是我能為你做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算什麼。 你在搞什麼!你居然讓他受傷了!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留你下來還有什麼用?辛辛苦苦的花了這麼多時間養大你還有什麼用? 只不過是個廢物,果然當初把期望放在你身上是我最大的錯誤! 我不能容忍有人傷害槡。 槡是我的另一半,所以他也是我,傷害他的人罪無可赦,就算那個人是我父親。 我不能看見槡受了傷卻沒感覺,我也會痛,心臟的那個地方。 所以,父親,我饒不了你。 德桑...那是你做的嗎... 我不懂...父親大人沒有錯啊... 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必要的存在... 輕撥過琴弦,這雙手已經很久沒有編織過樂章了。 因為,他還沒有回來... 到底過了多久,他不知道。 知道的只有,自己一直等著他回來,把上次彈到一半的樂曲奏完。 輕輕的,纖細手指緩緩滑過細細的琴弦,一如往常的,溫柔的輕撫著它。 但是,突然插進了不協調的音調。 [啪!] 突然斷了的弦,猛的劃破空氣射向槡那毫無防備的酒紅雙眸。 頓時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只剩下雙眸的劇痛與濃重的血腥味。 隱隱約約中,好像聽見了有人走進房間的聲音... [YA~!萬歲!終於放假了!]西肯薩歡呼著,他是住在"特宿"的其中一人,簡單的說也是特攻部隊中的一個。 而再更簡單的說,現在會出現在這裡的都是特攻部隊的成員。 [蓮姊姊,這幾天的假期我可不可以和妳一起住啊?我們家平常都沒有人...]小女孩...好像是叫做安琪吧,她總是跟在蓮旁邊。她是一個很愛湊熱鬧的人,就我這些日子下來的觀察來看。 [當然好啊,況且我也不放心讓妳自己一個女孩子待在家裡。]蓮對安琪微笑。她的年紀大概比我小一點而已吧,之前看過的資料上好像有寫到的。 [咦?那我可不可以也一起去住啊?我們家也只有我一個人耶...]西肯薩馬上靠了過去,楚楚可憐的說。 [想都別想。]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而且還順便白了西肯薩一眼。 [唔,差別待遇!]西肯薩跑到牆角獨自一人去畫圈圈去了。不過這一點也不需要擔心,就我的觀察而言,他是個臉皮不可思議厚的人。 我轉頭,正好看見了那隻依偎在牆上打盹的小貓,當然牠也是特攻部隊的其中一員。看來牠這個假期還是會待在特宿的。 [隊長大人,這個假期您會怎麼利用呢?]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過頭,這傢伙好像是副隊長吧?因為那一雙顏色不一樣的眼睛讓我印象挺深刻的。他好像是叫做弗什麼的。 [不知道,再說。]我誠實的回答了,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真要做什麼的話,頂多就是回到家裡聽他彈古箏,把這一個難得的假期悠閒過完吧。 [這樣啊。]弗什麼的笑著。 他大改再這假期會忙著規劃一大堆看也看不懂的東西吧?不知道為啥,他總是對數學或是其他一些科學的麻煩東西特別有興趣,而且超級吹毛求疵的,之前還有一次竟然為了買壞掉的燈泡花了一整天跑了一百多家店,只為了買到最划算的價錢。 這種人真是令我搞不懂。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假期計畫吧?好像只有我最隨便的樣子。 不過這也沒辦法,我的個性一向是這樣,想改也改不了。 況且,對我來說,聽他彈琴也就是最好的休閒了。 黑暗的地底,通道兩側的火光微微晃動。 從失去意識中醒來,即使睜開雙眼仍是什麼都看不到。大概是失明了吧...他只能這樣猜。早在那根琴弦彈向自己的雙眸時,他就知道後果會是這樣了。 現在手腳都沒辦法動彈,雙手似乎是被草繩綁得緊緊的,而雙腳異常的沉重,八成是被鐵鍊鏈住了。 這麼做,是怕他反抗吧?其實根本不用擔心這種問題,因為被抓來的是槡,不是德桑。槡是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的啊... [伊呀──]這大概是鐵門打開的聲音吧。那麼,現在自己是在類似地牢的地方嗎? [嘿嘿,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原來特攻部隊的隊長也不過如此無能。]一個聲音沙啞的聲音說。 [你就是把我綁回來的人嗎?]槡開口。雖然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樣,但是他還是要弄清楚究竟是誰想對德桑不利。 [呵呵,沒有錯。我們早就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傢伙不滿了。]另一個憨厚的聲音傳來,原來對方不只一個人。 [你想逃走也是沒有用的,這裡是遠在荒地的死囚牢獄,不管你怎麼求救都沒有人會聽見的。]憨厚的聲音又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做就能得到這樣好的待遇,我們真的不能服氣!所以要怪就怪你這天生的超能吧。] 槡沒有回話。 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他明白。今天,大概不能好好的回去了吧...上次的樂曲,還沒彈完呢... 難得德桑要回來了... [嗯~不過說真的,你的臉蛋長得真是不錯。]一雙粗糙的手撫上槡那光滑的臉蛋,[真是令人食指大動啊...] 這是從小就被灌輸的使命,他永遠是替代品,永遠都是替死鬼,因為他們倆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人會懷疑他不是德桑。 還好,被抓來的不是你,德桑... 坐在寬敞的護送禮車內,我無聊的看向窗外。 槡他在家過得還好嗎?我想應該多少會無聊吧。這是之前就想過的事了,卻還是一再的去想。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很在意他。 等會就能見到他了。我們還是會跟往常一樣坐在房間裡,他彈著古箏或是拉胡琴,而我就可以因此得到好眠。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曾改變過。 從小,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弱──那是因為我所「不需要」的東西都在他身上的緣故──所以他從來沒離開過家哩,一直都待在那狹小的房間。 自從父親過世後,我就每天都會在他身邊,他所受過的屈辱實在是太多了,我無法原諒那樣豪不在意傷害他的父親。 而我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為了使我「完美」,父親把我所有不需要的東西都從我身上抽離,移植到另一個生命體上,那就是槡。 父親一直都是以「保護我為優先」來教育槡的,這讓他一直不重視自己的生命,同時也都不受別人的重視。 他們將他當成是替代品,是個東西。 所以,直到那天我終於無法在忍下去了。 我背叛父親,完全的失控,甚至差點殺了他。 絕對不能傷害槡,傷害他就是惹到我,我不會讓傷害他的人有好下場。 所以父親被送到醫院急救時,我沒有跟去,也沒有留下會恨的淚,甚至不曾懺悔。 是的,我是無情,我是沒血沒淚,因為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事物。 而槡,是我所愛的人,我最重要的人。 他不知道,不曾在意,只懂得「為我犧牲」,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情感有多麼複雜。每當他受到侮辱,我也是會痛的,很痛很痛,痛到快要精神崩潰。 真正受傷的人是他,痛的是我。 很扯,真的很扯,可是這是事實,如鐵一般的事實。 現在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是闔上雙眼了吧? 當我睡著時,好像才是最清醒的時候。 槡在我面前,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孔向往常般溫柔的淡淡笑著。 這是在夢中,我明白。 他輕輕的閉上眼,嘴角的笑容仍是那麼好看。 [只要,你還活著就好了。] 他的雙手輕輕的握住我的手。 我的心在絞痛,我討厭聽到他說的這句話。 他的影像開始消逝,一點一滴的,好像從我的生命中緩緩抽離。 到底是怎麼了?你發生了什麼事?不要自己扛下來,偶爾也讓我承擔,好嗎? [只要,你還活著就好了...] 那句令我痛徹心扉的話卻一直環繞在我的腦海中,久久不散去。 像是,要我銘記在心。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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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