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p passing the open windows.

繼續從敞開的窗口走過去.

許久以前有人引用John Irving的句子,我以為我懂得他的意思.

那天午後,我坐在陽光灑落卻依然寒冷的窗台上,著了迷地讀”新罕布夏旅館”,這段文字就這麼迎面而來,意外的重現在眼前.

我望向窗外,近處是秋末的倫敦,行人走過落葉發出清脆的蕭瑟,遠方是記憶中的台北,我以為夏天永遠不會過去.

過去終究會過去.我看見一路走在高樓的自己,兩旁是數不盡的敞開的窗口,好幾次我攀住窗沿,幾乎要縱身躍下.那不是出口,只是結束.

而今我坐在窗邊,看著底下往來的人們,聽著車聲和各種語言的交談,窗口依然敞開,我無意將它關上,那兒有風吹進來,帶走鬱積的空氣.生命中敞開的窗口何其多,我願只看見風景,而不向它走去.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懂得那樣的情境,或許他的理解與我並不相同,然而多年後的此刻,我在敞開的窗口對往事微笑,也對他頷首.

我會繼續走過敞開的窗口.

2003/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