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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17 12:23:29瀏覽667|回應0|推薦0 | |
加護病房的午間,吃飯的休息時間,我抱著便當,坐在會議室的電腦前,吃了一半的便當放在旁邊,我開始打字,醫師跟病人很多時候沒什麼不一樣,同樣會高興、感動、悲傷、憤怒,甚至也吃同樣難吃的醫院供餐。(當病人說:「我覺得自己好多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飯菜就沒胃口。」我們常回答:「正常啊,我們也是。」)(那個我女朋友吃過一次就拒絕再吃的醫院飯菜,卻是我在開刀房和加護病房時,每天的正餐。)我時常想一般民眾到底是怎麼看我們這群人的,身邊也總是有長輩每次都笑瞇瞇地說:「當醫生很好啊,不會失業。」從此我不再在別人面前多談我的職業,反正講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會被認同與接受。 波蘭學歷事件也是,表明自己反對的立場,有時也只是得到「那是你們自己怕別人來搶飯碗才鬧出來的」的評論而已,我只是低調地告訴我的家人,要看病,先跟我講,別去某些我已經知道有波蘭醫師的醫院住院。然後隨著這個事件越鬧越大,我們好像也開始有比較大的空間可以表態。 那麼,我表態,我反對波蘭學歷,而且我不願我的家人和自己在現在的考核制度下給波蘭醫師看診。 台灣的醫療環境不佳,我知道,也有些台灣學歷的醫師並不優秀,甚至低劣,而有些波蘭醫師的確是對醫療工作有熱情的,然而現在對於醫師的考核制度並不周延,甚至充滿了漏洞,基本上來講,台灣的篩選醫師的關卡是在大學聯考,因此醫學生的人數不多,而國考也就相對容易通過,所以實習工作是訂在國家執照考試之前,希望讓所有通過大學窄門篩選的醫學生能具備一般科醫師的能力。而有的國家則不然,他們入學較寬鬆,然而之後的訓練過程卻充滿了重重考驗。我無意比較這兩種制度的優劣,但若有人在這兩種制度中交叉取巧,必然會不經過任何考驗順利地成為醫師,那他們的能力在哪裡? 我在某家醫院的同學告訴我,他們的波蘭住院醫師不會抽動脈血,那是我們在見習醫生時就學會的技能,另個同學告訴我,他們的波蘭住院醫師不知道心電圖上的P波是哪一個,那是我們在學校時就會看東西,也是判斷心律是否正常的基本指標。 在現在的制度下,波蘭醫生們不需實習,只要紙上談兵地考過執照,就可以當住院醫師,擁有絕大部分照顧住院病人的開藥、醫療處置權,但他們的實力比不上九成的實習醫師。因此,即使我現在還沒畢業,也還沒執照,我的家人,我寧願自己照顧,也絕不交給他們照顧。 除非制度改變,除非他們也經過成為一個醫師所必須經歷的考驗,(包括學業、臨床技術、醫病關係等),我才能放心地將我的家人交在他們的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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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健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