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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09:30:43瀏覽691|回應1|推薦9 | |
產後搬到娘家對門而居,月子期間,先生高中金馬奬,全連僅一支馬祖籤剛好被他抽到,同期一位金門小老弟同情我們的處境,自願把他台北的籤與先生對調,礙於法律終未獲准。不過,初獲麟兒的喜悅,我似乎還沒意識到先生即將遠走天涯的事實。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先生電話,他說他正在基隆等船,要啟程去馬祖了。我緊張地問: 「是今天走嗎?」 「不是!」 「哪天呢?」 「不知道,反正我沒打電話給妳,就表示上船了。」 隨手抓了些東西,我立刻從北投搭坐公車到台北,轉火車到基隆,再共乘計程車到了碼頭,陪先生在移防單位待到傍晚,再循原路回家。 底下幾天,我的心情全繫在那支電話線上,清晨最期待電話鈴響, 我們通常在營區散步,淺淺地聊著不相干的事,就怕一不小心,離情湧上心頭,情緒不能自已。記得有一次,天空飄著微微細雨,我們撐著一把傘,如往常般漫步,擴音器傳來潘越雲那首“天天天藍”:「.....天天天藍,叫我不想他,也難,不知情的孩子他還在問,你的眼睛,為什麼出汗........」,此情此景,彷如瓊瑤小說,我偷偷拭淚,還是不敢讓先生看到,怕自己的軟弱,令先生舉步維艱,更無法承受老芋入伍的悲情。 終於第七天早上,電話鈴不再響了,整個早上我呆坐客廳,望著桌上擺著昨晚裝好的便當,不斷告訴自己,先生已經上船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見不到他的面,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我的眼淚終於潰堤。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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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