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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05 10:14:53瀏覽346|回應0|推薦1 | |
您問我五十知天命而後又當如何?那不就”耳順”囉!而耳順又是多麼不容易的事,那意味著能夠體察初衷、自我消融,至此耳畔沒有雜音,內心一片清澄。 初衷裡有理性與非理性,明察秋毫、直指人心是理性,溫暖而無傷大雅的私心是非理性,我們因此學會”眼波未動已猜著”的明白;同時也享受”真情無債”的包容與承擔。 A.A.捎來"母親"一文,裡頭有我母親的影子,有我公公的影子,內心感觸良多, 如何利用黃昏譜出美麗的樂章,唱完人生最後一個音符,不僅對當事人是考驗,對陪伴者亦見功夫。 在日益高齡化的今天,老人服侍老人的畫面隨處可見,若未能體會親子間歷久彌新的溫暖感覺,如何能在每一個動作中仍然保持愛心與孝敬?此外,面對老老人固執己見、任性而為的時候,如何分辨孝與愚孝,不嚴厲、不矯情,又需擁有怎樣的智慧! 雖然,最後終究要回到親子妥協的唯一法則──『甘願受』,永遠沒有道理可講。 賈福相教授長居國外,娶老外為妻,育有一對女兒都不會中文,這要怪她們的爸爸不教,問賈教授為什麼不教,他的回答竟然是因為平日工作太忙,僅剩的時間想陪女兒玩耍,怎麼樣也不能浪費在教授中文上。多愛這樣的親子關係,不談用處, 沒有原則,哄他、寵他,只因為他是我們的孩子--子女對待父母,何嘗不是同樣的出發? 上一輩父母泰半感情內歛,讓許多孩子感受不到他們的愛,所付出的代價,通常是『子欲養而親不待』。為人子女唯有勤於捕捉,觀察入微,諸如親子對話、眼神交會的場景,只要點滴體會,必然發現它們早已存在記憶的廻廊裡。 當父母纏綿病榻、生命燭光漸滅,對病情說與不說都是一件殘酷的事,這恐怕是我們看護垂死親人時的最大挑戰;即便患者再堅強,有時仍不免露出逃避的痕跡。此時談終極關懷、問身後安排,他們或不聞不問,或故作堅強;後者尤其叫人心痛, 為了抓住最後的自尊,他們多半選擇關閉內心、壓抑情緒,該哭不哭、當笑不笑,這是多麼寂寞的人生!這時候,學習生死智慧,便成為彼此間最重要的功課。 數年前讀『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一書,作者筆下的恩師莫瑞,面對死亡一步步逼近,不僅勇敢面對,更藉著與作者之間的對話來探究生命的意義。莫瑞誠實看見自己在死亡面前的恐懼、脆弱與哀傷,承認自己對人世多麼眷戀不捨;但他同時也掙脫了這些情緒束縛,展現幽默感以及洞澈後的清明與安靜。莫瑞尤不忘以利他出發,諄諄善誘,柔軟了作者原本僵硬的心,整個過程無論軟弱或堅強,都帶給我們無限的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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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