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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2 06:45:02瀏覽691|回應1|推薦37 | |
摘自博客來網路書店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513421#recman 我的吉普賽人生 Gypsy Boy 作者:麥基.沃爾胥 原文作者:Mikey Walsh 譯者:舒靈 出版社:書林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1年08月01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574454211 裝訂:平裝 內容簡介 一個無法達到父親期望的兒子、一個有著不能說的秘密的男孩 他要如何重新活出自我,找到幸福人生? 我後來很快就明白,即使才兩三歲大,我的前途就已經被大人決定了。 對父親、他的親戚和整個吉普賽民族來說,我不過是個笑柄。 我永遠都無法成為他想要的兒子,也永遠離不開他的陰影。 我會花一輩子的時間努力爭取他的認可,但永遠都無法成功。 如果我沒有做出過去的這一切,我無法改變人生, 也不會成為今日的我。我以自己的種族和真實的自我為傲。 吉普賽男孩的真誠告白,肥皂劇般猛烈轉折的荒謬人生 讓人會心一笑,同時一掬同情之淚! 麥基.沃爾胥的命運在他一出生就註定了。 身為歷史悠久、吉普賽拳擊世家的一份子,麥基的父親一心希望麥基能成為像曾祖父一樣的拳王。但是,麥基卻不是拳擊手的料,他無法承受父親的暴力訓練,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臉腫、血肉模糊。他軟弱的態度更加深了父親的羞愧跟惱怒,每次訓練都越來越狠。儘管這些訓練帶給麥基的只是痛苦與傷痕,但是家人與族人的愛仍為他帶來了許多開心的日子,而麥基溫柔包容的心也讓他堅持著、永遠用正面的態度看待這一切。 直到有一天,麥基遇上了他的真愛,但這份愛卻是不被認可的,而且可能讓一切變得更糟……而直到此刻,麥基想要逃離一切痛苦回憶的衝動才真正開始爆發…… 身為一個吉普賽人,這個封閉的小世界就是麥基的全部,無處可逃。雖然他承繼了生氣蓬勃和忠貞不二的傳統文化,但與族人的緊密連結更讓他了解到,一旦選擇離開,便無法重回家園。在人生最重要的轉捩點上,麥基究竟要選擇做個乖乖聽話待在家的好兒子,還是忘恩負義、拋棄家人的壞男孩? 作者簡介 出生於英國西薩西克斯郡的羅姆(Romany)吉普賽聚落,從小便接受父親嚴格又暴力的拳擊訓練,但卻未如父親所願,成為剽悍的拳王。而父親的暴力與族人的輕蔑,使得十六歲的麥基決定逃離族人,到非吉普賽人的世界中生活。但是只上過幾個月學校的麥基,離開家時只有十歲小學生的識字程度,因此他只能打零工養活自己,同時自修學習讀寫。靠著毅力,他重拾兒時錯失的正規教育,也在藝術與戲劇的領域中找到了自己的興趣,目前在倫敦鄰近小學教藝術和戲劇。兩年前他在公車上向他的伴侶求婚,並於去年夏天如願完婚。 譯者簡介 舒靈 台大外文系畢,曾任影帶譯者、卡通動畫師、國貿經理。翻譯過的文類包括奇幻、科幻、偵探、恐怖、文藝和犯罪驚悚;譯作則有《單車上的夏天》、《異人兒》、《西班牙大流感》及《盜圖賊》等。 推薦序者簡介 紀大偉 被稱為台灣新生代酷兒文學作家,「酷兒文學」就是一種強調差異和傾向於創造新辭的「反傳統」文學。他的《戀物癖》也被視為酷兒文學的代表作品。作品除了《戀物癖》之外,還著有《感官世界》、《膜》、以及評論文集《晚安巴比倫》、《酷兒啟示錄》等。紀大偉除了文學作家的身分之外,同時也是一位論點犀利的文學及文化評論者。 名人推薦 作家 紀大偉 真心推薦! 榮登《週日泰晤士報》暢銷排行榜冠軍!! 「這是一本感人肺腑、驚世駭俗、幽默逗趣、精彩絕倫的傑作,也是作者披露心路歷程的血淚傳記。讀完之後,令我永難忘懷。」──演員 史蒂芬.佛雷(《福爾摩斯2》) 「撼動人心、饒富深意、趣味橫生、驚心動魄。」──英國熱力雜誌(Heat) 目錄 一豬小弟的出世 二奇妙的年代 三可怕的姊妹 四承受重擊 五平房後院的芭比墓園 六學校和大城市 七歡迎來到華倫森林 八拳擊館 九少年魔鬼訓練營 十邪惡的包爾姑娘 十一凱文 十二森林中的怪物 十三小王后的命運 十四搬家 十五十二歲大的男人 十六帶我走吧! 十七悔恨 十八新的開始 十九法蘭琪的怒火 二十性教育 二十一迦勒的計畫 二十二今日 二十三後記 §內文1 一、豬小弟的出世 我奶奶艾薇的羊水破時,她人正在篷車裡,當時他們正跟車隊的其他人一起在波克夏郡內旅行。戰後的那段期間,大部分的吉普賽女人都是在自家裡,由其他女人幫她們接生的。然而,由於艾薇身高不到四呎,也很容易被錯認成穿著毛衣的小矮人,所以儘管她的體格跟怪物一樣強壯,沒有合格護士和幾名醫生的協助,她在家裡是不可能順利生產的。 當時最近的醫院是波克夏皇家醫院,艾薇別無選擇,只能去那裏生小孩了。後來她順利產下一個健壯的男嬰,取名托利,不到兩年,她又回到那間醫院,這次生了一對雙胞胎:我父親法蘭克和他妹妹佩西。兩年之後,艾薇最寶貝的幼子約瑟夫也出世了。 艾薇和我的祖父老諾亞都是吉普賽人中的貴族,皇家波克夏醫院對吉普賽部族最知名長老的貢獻功不可沒,因此族人都銘記在心。等到約瑟夫呱呱落地時,幾乎所有吉普賽部族中的新生兒也都是在那裏誕生的。 倫敦外圍這個毫無規劃的雷丁小鎮,看起來既沒有大地標,也沒有著名的風景區,但由於它是皇家波克夏醫院的所在地,因而使這個小鎮成了全國最受吉普賽人歡迎的知名勝地。不管他們人在何處,當婦女預產期將近時,雲遊各地的吉普賽家庭都會紛紛湧進小鎮四周的營區。 輪到我出生時,在場目睹這重要時刻的人有我父親,我爺爺諾亞,奶奶艾薇,外婆貝蒂,我媽媽的妹妹蜜妮阿姨和我姨丈傑布斯。在吉普賽的世界裡,嬰兒出世就跟婚禮和葬禮一樣是眾多親屬會出席的重要場合,這次尤其重要,不只是因為我媽媽的心臟有雜音,大家都擔心她的健康狀況,更因為一家人全都殷殷切盼著,希望她能給大家生個男嬰。 我父母已經有我姊姊法蘭琪這個女兒了,所以現在要生的這個寶寶,非得是我父親期待已久的兒子不可。 當我躺在媽媽懷裡時,黑髮蓬鬆,滿口金牙,身材像孩童的奶奶說道:「貝蒂啊,這真是我有生以來所見過最胖的嬰兒了!還真像隻小豬呢!」 幾顆頭顱圍在床邊,眾人咯咯笑著,摸著下巴,不斷點頭,一致表示認同她的看法。 我完全不曉得自己當時體重多少,也不清楚我到底長什麼模樣,但是那天晚上貝蒂‧沃爾胥生了隻胖小豬的事情,從此以後就成了我們家祖傳的笑談了。 我媽媽還吹牛說,我差點害死她,這話說了好多年。我童年的時候經常聽到一群吉普賽女人驚聲連連、嘰嘰咕咕地聊著,那天看到貝蒂抱了個超胖的小豬回家時的奇景。如果有人願意頒獎給最大、最醜又最胖的嬰兒的話,我肯定能贏得那個最大、最醜又最胖嬰兒的獎杯。而且,有好幾次我被迫禮貌地坐在那裏聽人家述說,他們初次見到我的樣子時,差點被嚇得半死,聽過這些經歷之後,我覺得這個獎杯我真的是當之無愧。 我剛出生沒幾分鐘,父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脖子上掛一條附有純金拳擊手套墜子的金項鍊。他們甚至在尚未得知我的性別之前,老早就把這條金項鍊給準備好了;這條項鍊象徵著我未來的榮耀,也表示父親對我寄予厚望。 吉普賽文化中最受大眾歡迎的運動便是赤拳搏擊了,而且每個國家都會推選出一位拳王。這個拳王寶座可是吉普賽男人心目中的「聖杯」,可是,不管他想不想角逐這個寶座,所有的吉普賽男人平日都不得不參與這個格鬥運動。不管這人多想過平靜的生活,然而身處在其他的吉普賽男人之中,難免會有人要求他舉起拳頭,接受挑戰。一旦有人提出戰帖,他就非得應戰不可。不管他獲勝的機會多麼渺茫,他都必須出面保護他的榮譽,即使明知道會被那些野心勃勃的挑戰者打得頭破血流也要勇敢應戰,而且還經常會碰到岀拳狠毒的惡霸。 任何有心角逐拳王寶座的男人都得隨時迎戰,並打倒一大長串的挑戰者才能贏得寶座。此外,吉普賽拳王的現實生活異常艱苦,這個代價是他終其一生都得與人格鬥,以便繼續保有這個頭銜,因為無時不刻都會有新人或更年輕的角逐者渴望取而代之。 我們算是十分特別的家族,因為格鬥拳王的寶座自從我曾祖父麥基首次奪冠之後,就一直留在我們家。 四、承受重擊 四歲時,我的拳擊訓練便開始了。父親這時在本地找到了一個固定工作,在家的時間遠比以前更長,所以除了觀看他跟我媽都很熱衷的連續劇之外,他還有很多休閒時間來訓練他的獨子。 展開拳擊訓練之前,他把我叫到那張被坐扁的寶座跟前,把我頸上的拳擊手套純金項鍊拿起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佩戴這個金墜子,好嗎?﹂說完就把金項鍊套進他自己的脖子上。 雖然終極目標是要做赤拳搏擊,但訓練卻是戴著拳擊手套進行的,因為兩者的動作基本上都差不多。我父親在宛如砂紙般粗糙的手上戴了他極其寶貝又老舊的棕色皮手套,開玩笑地作勢揮了幾拳,好讓自己準備就緒。「準備好了嗎?」 我那雙小拳套已從床角拿下來綁到我的手腕上了。「準備好了。」 他叫我站起來手臂懸空,隨後打了我的肋骨一拳。起初只是輕輕的一拳,稍稍嚇到我,有點痛而已。後來卻一拳比一拳重,到第三拳時,我開始喘氣,到第五拳時,我承受的痛苦已經加倍了。 他笑著說,這是我的第一堂課,學習如何承受別人的拳頭。我抓著疼痛的肋骨,聽他解釋規則,他說我需要學會承受至少十級以上的拳擊,而且不能哭,不能擺動,不能搖晃,也不能閃躲。「這樣第一階段的訓練才算完成。」他就是這樣開始訓練我的,就像他跟他父親學的那樣,爺爺老諾亞常說:「把你的兒子當成狼來扶養,你就會得到一匹狼。」 可是對我父親來說,這比他自己以前所受到的嚴厲教學更加殘酷。他似乎需要測試自己的能力,免得自己變弱了,自從他擊退挑戰者至今已經過好一段時間了,因此他打我時,使力毫不保留。 那堂課就像往後眾多的課程一樣,最終都是以「貨真價實」的拳擊收場,我一直哭,他至少謾罵了三十分鐘,說有我這樣的兒子真是丟人死了,說我是個可悲的窩囊廢,他不知道要怎樣才把我訓練成強悍的男子漢。 我很努力地一試再試,但那拳頭真的打得我痛極了,挨打忍痛又不哭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每堂課到第三或第四拳時,我幼小的身體就開始痛得發抖,淚流滿面地癱倒在地上。我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所以我倒下去時都會盡量捲縮成一顆球狀。 「你真是(一拳)沒用的傢伙!(連續幾拳又飛過來)真是懦弱沒用的(又打又踢)窩囊廢!(又一拳)」 不消多久,我就對﹁訓練﹂避之唯恐不及,只要他一宣布訓練時間到,我就開始拼命大吵大鬧,可是不管我怎麼亂踢尖叫還是懇求哀求都沒用,我還是逃不掉。我每天都挨打,他出手一拳比一拳重,而且也越來越憤怒暴躁,並極盡羞辱之能事地咒罵我。 每一天我都讓他失望。 訓練課程持續進行,我發現我根本沒辦法跟他坐在客廳一起看電視,我忍不住會盯著他,看著他轉換電視頻道,感覺好像有一把斧頭在我的頭頂上搖來搖去。等他放下遙控器時,我就知道時間到了。 「麥基,準備好了嗎?」 我永遠都不可能準備好的,每次都一樣驚恐萬分。 我年紀太小,都還不能上學,他卻期望我承受大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痛毆,倒下去之後,馬上又要爬起來繼續戰鬥。 幾乎所有的吉普賽男人都很火爆,暴力根深蒂固地深植在我們的文化中,這樣的人群和文化所產生的暴力環境根本無法避免。我父親小時候無疑深受其害,由於爺爺老諾亞和他的格言讓我父親的成長階段過得比任何人都來得艱辛且充滿暴力。 我們家族所背負的「威名」使暴力對我們更是窮追不捨。我父親知道隨時都會有新的挑戰者出現,無數陣營的男人都嫉妒他的成就,那些敗在他手下的男人之子也會伺機而動,等著想打敗我,想在不同階級的勝利者當中佔有一席之地。 因此我父親要我早做準備,如果把我打得半死能讓我變強悍,如果這樣是為那一天到來時做好準備的唯一方式,那就來吧! 我媽媽每天都緊抿著嘴唇看我們練拳。早在我出生之前,她就知道我的命運了。她很清楚她嫁的是什麼樣的家庭,也很了解這些男人的個性。但她卻並不知道看到自己兒子被這樣毫不留情的痛毆時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一次又一次地被迫參加不可能贏的「比賽」,弄得滿身瘀青,傷痕累累,倒在地上哭哭啼啼。 有一次法蘭琪被叫過來計算我挨了幾拳。 「這是第三拳,準備好了嗎?」我嚥嚥口水,點點頭,緊閉雙眼。「寶貝女兒,妳有認真數嗎?」 「有。」法蘭琪咕噥地應道,背對著我們,扭動著身子,努力不讓耶穌從她手中跳開。 我閉上眼睛,全身繃緊,等著下一拳打過來。我鑽進潛意識當中,拼命尋找一個能讓我躲過這一擊的避難所。 碰! 像顆破壞力強大的球,一拳鑽進我的五臟六腑,將我猛然摔倒在地。 我跌跌撞撞地往後倒向我媽那裏,她正躺臥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重播影集《警網雙雄》。我往後倒時,壓到了電視,使電視從架子上摔了下來。我媽媽立刻站起來,把我從電視上拖走。「法蘭克,今天就到此為止。」她的聲音低沉緊繃。 我父親乾笑了幾聲,調整一下拳擊手套,不理會她的話。「兒子,給我站起來。」他命令道。 但我媽媽一直聽到我喘息低泣,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並不打算妥協。「你今晚打得還不夠嗎?」她問他。 我抽泣著爬起來,以拳擊手套揉搓著疼痛的肋骨,那時受傷的肋骨已經阻斷了我的血循環。 「準備好了嗎?」 他半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向前傾,兀自揮舞著拳頭,等我走回去再挨下一拳。 我媽媽不滿的情緒持續高漲。 「喂,豬頭!我說,夠了!現在坐回你那該死的寶座去,別把椅子給弄壞了。」 「閉上妳的狗嘴,去看妳的謀殺影集吧!」他罵道。「麥基,快過來。」 我遲疑著不敢過去。 「我數到三……一……」 「爸,拜託不要。」 「二……」 我轉身就跑,才剛走了一步就被那天神般的一腳踹到半空中。我倒下時,他脫下手套,把我硬拖到他面前。 媽媽突然從地毯上一躍而起,把我從他的手中搶過來,結實地朝他鼻子上一拳揍過去。 我父親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抓起她的頭髮。 她往他身上靠過去,手指擠壓他的雙眼,一面用腳把我推出火線。 「快跑,麥基,快跑啊!」 法蘭琪碰地一聲,用力關上門後,慌亂地鎖上門閂,媽媽也火速衝過去擋在門口。 我們尖叫著,緊抱著對方,媽媽在門的另一頭拼死抵住門,不讓爸爸把她推離門邊。 「千萬不要開門!」媽媽尖聲喊道。 我們退到房間角落,聽著他把媽媽從門邊拖走,然後是重擊聲和嚎叫啼哭聲,又一陣重擊和啼哭,接著是身體摔到牆壁、工具和廚櫃引發的震動。 然後是一片靜寂。 半响後,我們聽到腳步聲來到門邊。是爸爸的腳步聲。 「馬上給我開門。」 我們不敢不從。 媽媽昏迷地趴在廚房的地板上,無意識,聽不到我的慘叫聲,我又被拖回客廳,法蘭琪抓著我的腳,想阻止他。 這下更是一頓猛烈的攻勢,我父親毫不壓抑怒氣,決心非要完成這個訓練不可,並再次確立他一家之主的地位。 我全身都被打得體無完膚,然後我們兩個都乖乖地聽話回房間。途中經過媽媽俯臥的地方時,法蘭琪想把她的臉從一堆碎瓷器中翻過來。 「不准碰她!」 我們慌忙地從她俯臥的身邊退開,快步跑過走廊回到房間。後來我們聽到電視又打開了,知道是他在看電視。 我們兩個坐在地上,嚇得哀聲低泣。媽媽是不是死了?我們完全不知道,想過去找她,卻又不敢出房門。 應該過了有半小時左右,才聽到碎瓷器被掃起來的聲音,我們彼此對看一眼,兩人都想著同樣的事情。這是不是表示她沒事了? 法蘭琪沒發出半點聲響,緩緩地打開一點門縫,看到媽媽在廚房裡,已經站起來收拾東西了。 「她沒事。」法蘭琪悄聲道。 心下感到一陣釋然,要是她死掉的話,那就是我的錯了。 從那一天起就奠定了這樣的模式:這是我每天例行訓練間偶爾穿插的肥皂劇,每次媽媽認為我已經挨夠拳頭,走過來干預時,我和法蘭琪就跑回臥室,躲到風暴過去。 媽媽一向就是那種「既往不咎,樂天知命」的女人。她會不斷替父親找藉口,避免被旁人說閒話。對於前牙的暗斑,她宣稱是我幼兒時期,拿湯匙敲到她的痕跡。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那根本不是被湯匙敲到的,而是爸爸抓她的臉猛撞洗手檯的結果,連她的頰骨都被撞斷了。這是發生在一個訓練過後的晚上,那天晚上,因為我在訓練中哭了,他一氣之下就打斷了我的鼻梁。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些駭人的場景,因為媽媽站出來想要保護我,結果就遭到他的懲罰。她經常被摔倒在地,被他用腳踩壓著,承受拳打腳踢,而且她有好幾撮頭髮都被扯下來了。可是她都默默承受這一切,一聲也不吭,從不曾在他面前哭泣,也不曾因此而讓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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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