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12/20 00:00:29瀏覽7654|回應80|推薦434 | |
*** 頭髮是性格的參考指標 ***
愛因斯坦不亂吼的獅子頭, 蔣介石註冊金光頭, 復辟中的有赫本頭和披頭, ET phone home 扁平頭, 臺式幽默首推洋蔥頭, 試看頂個南爪頭, 熱炸清湯掛麵頭, 天然不捲的米粉頭, 女魔頭仍是個丫頭。 不受管訓難成大角頭, 不是羊頭就是牛頭; 好彩頭的甜菜頭, 大饅頭總愛上毛巾頭。 長白山曾是烏山頭, 行軍船仔頭, 住過牛罵頭, 冒嗆鼻頭的火車頭, 鋼刷頭卯上蓮蓬頭, 瞎跟龍頭反變冤大頭。 *** 髪を切りことについて *** 每人一輩子大約理髪一千次, 愛美與好適者, 可逾兩千次, 修下斬去, 總十數公斤的角蛋白質, 誰道身體髮膚, 受諸父母, 不敢損傷? 小兒黃口, 初進髮廳大觀園, 座椅的扶手須架一塊洗衣板, 才能爬上座, 邊瞠目電推剪的新奇舒服, 邊猛吸滿室的香菸味兒。 初高中的軍訓頭, 教官要求兩分平頭, 我理超標的光頭。 後維特的時期, 瀏海昇華煩惱, 頂上蓬鬆厚實, 低層微重俏揚, 像是蜘蛛千絲網, 招惹不明就理的女生怕怕。 落了髮服兵役, 少尉預官立正, 甩掉最後的無辜 … … 時間轉到現刻, 板寸坦蕩蕩, 逞個率真動感, 俐落超短硬朗。 但自此而往, 枝株存留必細究, 一絲在頭要固保, 莫待凋零殘木梳, 頭皮見光徒唏噓。 成年男人有幾個小特區, 譬如理髮廳裡, 爺兒們並排端坐, 高興砍大山時, 棒球經賽馬競輪, 吹小牛兼傳訛, 釣上來過的鱒魚尺寸須打五折, 股票的損益泰半不可信, 臧否國事則人人可當總理。 又如健身房裡, 比三角肌形狀大小, 賽長跑的耐力, 爭潛泳的長氣。 再如美國機場內的擦皮鞋站, 座椅離地面一米高, 供顧客解悶的, 有一大疊華爾街日報, 內夾閣樓雜誌。 *** 八千里路雲和月, 一根亳髮爭春秋 *** 老早在費城, 哈利以從心所欲之年, 仍執業孜孜, 讓他理半個鐘頭, 剪子髮梳掉落地上四、五次, 做最後的微修時, 須在老花眼鏡外方, 加掛一枚放大鏡, 才能慢推細琢。 衝著四塊五毛錢免小費的服務, 剃刀邊緣, 竟也結了四、五年的交情。 然後去芝城, 肯特是機電迷, 鶴髮童顏魁梧胖壯, 卻巳開心兩度, 打過越戰, 曾到台灣旅行。 他用一支電推剪, 完成全部的活兒, 再以吸塵器替代洗頭, 最終套上五根指頭的電動肩部按摩器, 窮抓猛打我的頸肩, 每次都像在坐電椅。 近年客居東瀛, 成了白川理髮店的老忠實, 大概我讓白川看得順眼, 每回前去, 他不論再怎麼忙, 逕撂下手邊客人, 取出我專用的器具, 即刻上手。 若沒做足兩整個鐘頭的理容, 他不肯放人, 所以我帶來筆電和文獻, 也不禁打起小瞌睡。 他會叫醒他那愛睡長長午覺的媽媽, 由她幫抓洗頭皮, 呵呵, 古稀之年的鳳爪功, 可半點沒擱下功夫, 每每讓我想起金庸的梅超風。 在他店裡, 幾乎每十分鐘掃一次地, 顧客如果翹起腳來, 白川立刻要求: 「請把腳放下來。」 但當我偶爾翹高二郎腿時, 他視若未睹, 也准我一人抽起菸斗, 怎不令人窩心輸誠? 首次撞進這傢伙, 是在冬天雨中的果嶺上, 另一個會頂著濕寒揮桿的怪人, 多有些想法, 八成不俗氣。 造訪印度新德里, 在凱悅飯店的理髮部, 『先生, 您要剪多少盧比?』 大鬍子阿三輕聲地問。 『??? ???』 『兩佰盧比, 剪半英吋。』 『… … 』 『您的頭髮不算長, 就剪六佰盧比好了。』 『!!! !!!』 接著, 他端出厚毛毯蓋住我全身, 說是冷氣房裡要保暖, 外頭再罩一層薄披風。 毛手毛腳推剪一番, 半小時後攬鏡一照, 果不其然, 正是阿三的鍋蓋頭翻版。 在北京理髮, 同一髮廊的師傅, 剛出師的新手, 三十元, 幾年熟手備有成套鋼剪, 六十元, 店長親自上陣, 一百元。 週末的紫禁城牆外, 總見三、四十個單人的剃頭攤, 人潮絡繹, 令我想起四十年前臺灣鄉下的廟口, 毛頭男孩一個接一個挨剪。 土耳其的師傅頗愛掉書袋 :「仁心和蜜舌, 一根細髮拉得動一頭大象。」 拉丁國家的髮廳掛有佳言: 『良心不安時, 像嘴裡含了根短髮。』 高盧髮匠言之諄諄 : 「頭髮愈長, 人越短路。」 我在美加的師友, 多戰後的嬰兒潮, 巳成了「金屬族」, 銀髮金牙, 骨子裡常鑲了釱合金。 中西橫貫的雋智提醒: 「一髮之隔, 有是非、善惡、悲欣、死生。」 *** 無神論成了宗教, 光頭也算一種髮色 *** 如果智慧勝過美貌, 為何沒人上圖書館理容? 反倒是, 聰明人若像頭髮, 這世界直須戴上假髮, 言之成理?! PS. 十里小姐的 『變髮圖強』 的新文, 道出大女生的小不同, 很值您的微笑一讀。 http://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bettyfon1688&aid=4713112 |
|
( 在地生活|其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