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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11 05:45:39瀏覽2123|回應12|推薦41 | |
「看吧!叫妳沉住氣,別在入圍時就開始喊,現在優選了,看妳還能再編些感想出來嗎?」尷尬放著馬後砲。
「嗯……啊……,這樣……,關於……。能不能說句『大家辛苦了』?」虛榮這下真的是不曉得該說什麼。
Shireen真是想說些關於「文學」、關於「創作」、關於「文字」……,只要是任何能與詩詞歌賦、散文小說沾上邊的……,甚至是唐詩三百首都想拿來湊一下。無奈、殘酷、誠實的是,我不會。不是「要不要?願不願意?」,而是我寫不出情境優美、詞句動人的感想。
別人的路──我的樣板文學路 在學校上過的國語課、作文課與國文課的加總時數不多不少,剛好符合教育部規定。因著寫字慢又醜,從小對於超過三行以上的作文、日記與週記莫不感到痛苦不堪。若沒了老師的威脅,我寧願翻漫畫笑一笑、看言情小說做做春夢、跟著亞森.羅蘋與福爾摩斯去抓兇手或是陪著衛斯理找外星人溝通……,至於那些用力看也讀不懂的文學名著則是無聊到抓虱母也不會去碰。
從七歲的第一篇注音文作文──「我的志願」、慘綠年少的反攻大陸──「三民主義」申論題、一直到二十二歲的最後一篇國文課報告──「金庸世界之武俠情仇」,沒有任何一篇作文是心甘情願,總是為著國語老師的「愛的小手」、填滿聯招試卷的空白、掛心著國文課那三個學分……。老師們都很認真,但我卻不是個乖學生。
原以為是脫離作文魔箍的告別校園,帶來的卻是比作文更恐怖的企劃、文宣、廣告文案……等等之類需要畫個比「我的志願」還大的大餅、編派些比「反攻大陸」還重要的需求、所有匪夷所思的內容比「楊過與小龍女」間的曖昧還更不可思議。之所以寫下這些心非口是,不過是為了再平凡也不過的薪水袋。(多數人都是平凡人,我也是個要吃、會拉、還得倒垃圾的平凡人。)
走自己的路--無關文學 「寫東西」,一直都是為了老師寫、為了考試寫、為了老闆寫……,直到寫下第一張明信片,也才知道為了想寫而寫、為了自己而寫是什麼感覺。雖不至文思泉湧、欲罷不能,但只恨識字少、明信片空間小、還得記得留位置貼郵票。
唸書時沒走文學派,畢業後就算想也拐不回去。已經老到對羅漫史感到好笑,但Shireen卻依然還在看漫畫、與姪兒搶著「哈利波特」、戲劇化強烈的《達文西密碼》對我的吸引力遠遠勝過讀了三次還是不懂輕在哪裡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文學」的定義是什麼? . 拿出去參選的《自助旅行的背後》,篇篇都是很認真的寫。總覺得「旅行」,不該只有整理不完的照片、嘻嘻哈哈的遊記、付不完的信用卡帳單,應該還有些什麼吧?但即使得到優選,還是感到與文學有段距離,尤其在細讀了首選與其他三位優選者的作品後,很清楚的知道必須再多努力些。也請相信我,Shireen心中的問號比些用鼻孔看這篇文的人的鼻孔還大──「為什麼會是我?(怎麼可能是她?)」
Shireen不知道答案,也不曉得去哪裡找?也許有天會知道,也許永遠無解。但唯一有答案是,我不算是個文學人──以前不想、現在很難、以後更是望塵莫及──可只要腦袋還會動、硬碟還有儲存空間(Shireen依賴電腦寫字,手寫字慢又醜,沒救了!),我會繼續寫。
寫山、寫海、說你、談我、話天地、謅哈拉……,不為得獎、沒有文學興亡重任,我手寫我心,單純地寫下每一個獨一無二當下就是件最快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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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een哈拉拉: 「收到通知了,我拿到『優選』。」Shireen使出全力壓制一個個因過於興奮、就要突起的雞皮疙瘩。再塞口飯、「不經意地」在晚飯間說出。 「好棒!妳好厲害!會寫東西!」旅伴永遠是個好人好事的不二代表。
「還好啦!在這個火星人都忙出書的全民書寫年代,每個人都可以寫啦,你也是會寫,雜誌也邀你的稿,不是嗎?」Shireen總是不能表現得太驕傲吧!
「此話怎講?」Shireen不懂。 「從來也沒有人告訴我,他們很『enjoy』我寫的『操作手冊』……。」旅伴正在扒飯的頭比前一秒更往下垂,直到地中海禿對著我。
「嗯……,今天晚餐還可以吧?」Shireen趕緊繼續扒飯去。 「嗯……。」旅伴緩緩起身去盛第二碗飯,背影與臉不知怎麼著都同樣長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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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