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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問蒼天
2009/09/27 14:50:28瀏覽375|回應0|推薦4

傑克揮出狠狠的一記左鉤拳,把原本就已步履踉蹌的保羅打倒在地。
不待他爬起,傑克左手抓起保羅衣領,右拳又猛捶向他血漬斑斑的左頰。

三個半月前,傑克的妹妹艾美在紐約地鐵被強暴了。時間是週四凌晨三點,地點是保羅任售票管理員的A站。

事發當時月台上寥無幾人,艾美在暴力挾持下一面掙扎一面大聲呼救。當她被歹徒拖往樓梯間時,保羅正在亭內。他眼睜睜的看著艾美被拖走,和她的視線交會長達十五秒之久,但保羅竟不上前救人,只是待在售票亭內,冷靜的以電話報警之後繼續工作,彷彿一切與他無關。

當時適逢另一列車進站,列車長在車上也看到這一幕。他竟也對眼前活生生的歹徒肆虐景象無動於衷,冷冷地打完報警電話,就隨著列車隆隆出站了。

十多分鐘之後警察掩至,一切都太遲了。罪犯早已從容離去,現場只剩下氣若游絲的艾美,踡縮在樓梯間的角落啜泣。

身心都受重創的她,在親友和社會團體的支持下,鼓起勇氣控告紐約地鐵及這兩名冷漠的員工。艾美在庭上聲淚俱下的指証令人動容,但紐約地鐵堅持員工的反應及處置完全符合規定,因為他們要求員工發現暴力滋事只能回報,但絕不可離開工作崗位,即使眼看艾美在他們面前,如她自己所說,在警察姍姍來遲之時,早已完全失去了尊嚴。

法院最終在一片抗議聲中,判定地鐵及保羅兩人無罪。

但是身為哥哥的傑克無法接受,他要執行街頭正義,要冷血的保羅付出代價。

他查出保羅執勤的時段之後,清晨尾隨他乘地鐵下班。在接近保羅家門的街口,傑克見四下無人,仗著自己身強體壯,撲向前去,兩三下就把保羅撂倒了。


『知道我為何揍你嗎?』
一陣好打之後,傑克拽起保羅的衣領。
『你,你是誰?』
『記得紐約地鐵,在你眼前被強暴的艾美嗎?我是她哥哥!』

保羅仔細端詳著傑克,突然睜大了嘴。
『是你!傑克!』
『你認得我?』
傑克不解地摸了摸後腦勺。

『傑克,』保羅嘆了口氣:『四年前我為你丟了工作,害家人挨餓受凍了好久,你還記得嗎?』

傑克想起來了。他當年因一時逞強,拿玩具手槍搶劫一家市區銀行,結果被一名奮不顧身的行員英勇地制服了。傑克因為時年未滿十八,感化三年就出來了。倒是這位行員立刻被銀行解雇,因為銀行規定逢搶銀行時要聽命歹徒,絕對不可對抗,以免造成無畏傷亡。至於丟掉的錢,反正有保險理賠。

這個行員不是別人,正是保羅。

『傑克,我失業兩年之後,終於在紐約地鐵找到了這個售票管理的工作,讓家人得以溫飽。』

保羅安詳的看著這個剛痛揍過他,此時卻失神落魄的人。

『我同情你妹妹。可是經過上次的教訓,你帶來的教訓,我還能在四年後再扮演一次熱血青年嗎?』

〈本故事基於真實事件,故事內容純屬虛構〉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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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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