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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5 00:45:57瀏覽423|回應1|推薦1 | |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那麼的邪惡,那麼想要侵犯一個人、佔有她的全部。 我喜歡在下午的時候來一杯溫熱的香草拿鐵,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而且一定在巷子口那家咖啡屋。他們的香草拿鐵似乎有種魔力,可以讓挑剔的我愛不釋手。我更喜歡坐在咖啡店的門口,注意來店裡的客人們,觀察他們臉上表情,觀察他們的穿著,更會注意他們肢體流露出的情感。而我總是會帶著一本書,隨著字裏行間而心情起伏,隨著書裡面的故事牽絆心情,隨著主角高興或流淚。 那天,天氣陰陰的,我習慣性坐在那最接近門口的座位上。每沉進書海一陣子後我總會抬頭深呼吸,讓自己沉澱,並吸收作者帶給我們的意義。突然間,我發現一股眼神在窗外注意著我,那是個會勾引人的眼神。煞時間我惊住了,那眼神使我失去行為控制能力,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打量她全身,那是不禮貌的行為,我知道,但我卻忍不住。那女郎有一雙不需要點綴的大眼,那雙眼魅力就如冬天溫暖朝陽光芒簡單的就能溶化北極的寒冰。臉上略施淡淡的粉底妝,就如此清純迷人。她身穿著一襲淡粉紅色的澎裙連身套裝,裙襬約在膝蓋以上長度。胸部不大,但卻是個完比例。另露出一雙纖細均稱的小腿,並穿上透明的絲襪,就像鮮嫩欲滴的蘆筍。同時腳採離地約 『先生?』那女郎開口了。志玲姊姊般綿細聲音,天啊,我發現我已經無法呼吸。 『嗯~』我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了。 『先生,請問一下您知道往火車站的公車要坐幾號呢?』 『對不起小姐,我現在不能呼吸,妳需要離我一段距離』我開始胡言亂語了。 女郎一臉疑惑,但那清秀的臉龐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退後了一步。『先生,你看起來似乎不是很舒服。』女郎的眼神充滿了同情。『需要幫忙嗎?』女郎抬起頭東張西望,似乎正尋求協助而忘了自己的任務。 『不需要了。』我說,『我被妳的眼睛惊住,突然間忘了怎麼呼吸。一口氣差點吸不上來。』我還在試圖喘氣,期望能多吸些氧氣,以補足剛剛的不足。 『先生?我……』女孩似乎反應不過來。 『我問你一個問題?』我開始展開攻勢。『以前有沒有男孩死在你面前?』 『先生?』 『我是說,有沒有其他的男生被妳的眼神催眠,而忘了要心跳。死在你面前。』 那女孩停頓一下後,嘻嘻的笑了。她說,『先生,這招不錯喔,沒有人對我用過,你是第一個,很新鮮,也很風趣。』 『嗯~我有這個榮幸當弟一個』我笑笑的說,『還要二十分鐘。』 『什麼?』那女孩說。 『我說,到車站的公車還要二十分鐘。妳剛剛不是問我著個問題。』 『是喔,我都忘了。』 『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反正還有二十分鐘。』我問。 『這不好吧,我們不認識。』女孩不好意思的說。 『你不用認識我,我也不想知道妳叫什麼名字』我說,『反正大家各取所需。』 『妳說什麼?』女孩一臉潮紅,但卻看不出尷尬的神情。 『不要裝了,沒有人會穿這樣子搭公車的。是妳先找我的,妳忘記了嗎?』 『你似乎很內行?』女孩說話的同時卻也搭了張椅子坐下。 『價碼多少?』 『你出的起多少?』女孩笑笑的說,『你覺得我的價碼是多少?』 『第一次嗎?』 『你覺得像嗎?』 『看起來似乎很老練。』 『我不是第一次,但希望是最後一次。』 『我覺得不安全,一切都太自然了。』 『什麼叫不安全,你剛說的,反正不就各取所需。』 『給我看妳的身分證,以防萬一。』以防萬一,所以我問她。 『那有什麼問題,我也要看你的,萬一有問題的是你。』女孩說。 我笑笑的說,『我不會有問題的。現在釣魚的那麼多,我總要小心一點。』並拿出身身分證。 『嗯,本人比較帥。』女孩看了照片說。 『少說廢話,妳的呢?』 女孩從跟棗紅色高跟鞋一樣顏色的包包裏拿出一個小皮包,再從那小皮包裏拿出她的身分證。 『26歲,做這行會不會太老。』我說。 『你才30歲就找女人會不會太無能了。』女孩不削的說。 『好樣的,』我說,『妳的反應夠機伶,不像做援交的。說,妳的工作是什麼?』 『大家不就萍水相逢,妳的問題會不會太多。』 『妳的本業是什麼?』 女孩看著窗外,若有似無,感覺像演戲。『不關你的事,你還問我本業。那你做什麼的,還不是找女人。』 『少廢話,多少?』 『8000塊。』女孩說。 『妳去死吧,妳不值那價錢』我不削的說。 『值不值,做的才知道。』 『好。到你那還是我那?』 『那就是要了。我知道我值那些錢,甚至更多。』女孩說,『都可以,我建議到我那。』 『不會被仙人跳吧?』我問。 『如果你信不過我,那就掰掰啦。』女孩起身,將椅子弄出響聲。 『這年頭搞援交還要講信用。我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8000,做不做?』 『咦,你似乎搞錯對象。我不允許別人挑戰我。』我笑著說,『我就要試試看,你值不值得我花8000塊。』 『那就是要囉?』女孩臉上露出得意卻又帶出釋壓的氣息。 『我的車停外面。』我說。 那女孩真的是漂亮,我做這麼久了,第一次遇到那麼漂亮的女孩,令我心動。卻也覺得可惜。那女孩不應該走這條路。人生總有不如意及無奈之事,總是有它的理由。我們無權過問,卻也無法制止它發生。 『這就是你的車?』那女孩鄙視的說。 『有問題嗎?』我說,『待會操妳的又不是它。』 『我看妳的兄弟應該跟這輛破車一樣不堪一擊。』女孩笑了。天啊,好迷人的笑容,很吸引人。 『上車吧。』我不削的說。我只希望趕快結束。因為,那女孩真的很吸引我。 女孩上車後,我那老爺車喘了兩口氣才順利的發動,當然不免得到那女孩的白眼。一路上,我們沒講什麼話。我忙著開車,並且擔心它會熄火。 『你看起來不像壞人』女孩突然開口說。 『壞人的臉上不會寫壞人兩個字。並且,我也不是壞人。』我說。 『那你怎麼會找小姐?』 『這是怎麼了,好人就不會嗎?我剛說過,各取所需嘛。』我說,『我沒有女友,只有雙手,我總有生理需求要解決嘛。』 『打手槍不就好了。』女孩自然的說出。 我吞了口水,驚訝的說,『打手槍,妳好像習以為常。8000塊包含這個嗎?』 『不包含。』女孩嘟著嘴巴說。 『生氣啦?』 『你不可以汙辱人,援交,我不覺得它是下賤的。它是份工作,是一份可以養家活口的工作。』女孩生氣的說,『雖然人們都用那世俗的眼光看待,但那工作總是有人會做。』 我發現女孩是用第三人稱在說,好像是在幫別人爭取什麼似的。『我有沒說工作是下賤的。』 『但是你認為那些援交妹都是下賤的。』女孩還是很生氣。 『妹子,我喜歡妳。』 『我不需要你喜歡。你們男人都是下賤的,如果你們不找小姐,會有那麼多的女孩甘心做這個嗎?』 『妳這是什麼問句還是斷句。援交妹還有思想呢。』 女孩憋著嘴,轉頭過去看著窗外。我似乎發現她的眼角有淡淡的淚光。我才發現我話太重了。 『對不起,好不好。』我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援交妹說抱歉了。還是我動了真感情了。不可能,我們見面到現在不過三十分鐘。書本上說的一見鍾情是不是就是這樣。不會吧。 女孩沒有回應。我遞了張衛生紙給她,她接了起來,試著擦擦眼角的淚水。 『我接受你的道歉。』女孩看著窗外說,『下次就不會原諒你。』 『什麼?』我說,『什麼還有下次,一次要8000塊,怎麼可能還有下次。』 『啊!不是。我是說,那個,在路上被我見到,我就見你一次打一次。』女孩尷尬的說。 『我寧願被妳打。』我看著她說,『天啊,妳知不知道妳很漂亮。我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闔眼的看著妳。』 『不要說了。我們不會有感情。』女孩說,『要不是為了生活,我不可能做這種工作的。我什麼人沒遇過,你只是一個會耍嘴皮子的禽獸而已。不需要給我甜言蜜語。我只負責解放你的獸慾,免的你危害其他女人。』 『嗯,我了解,真偉大,在商言商。原來,妳也是有原則的。』 後來,一路上,我們沒再說過話。女孩還是看著窗外,我想,除非到了她指定的地點,她是不會回頭的。 『這邊可以停了。』她突然說,『那棟五層公寓前面停下來。我的房間在那棟公寓的五樓。』 『五樓?』我有點擔心的說,『要是被你們仙人跳了,我在五樓只能讓你們屠殺了。』 『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沒說。』 『難道性交易還要黑紙白字簽合約嗎?』 『這種行業還一言九鼎呢。』我調侃的說。 『算了,我不賺你這個錢。』女孩說,『反正我要上去了,上來就辦事,不上來我還有我的客源。』 我心裏盤算,那的確是個陷阱。女孩迷人,被她吸引,也夠克制了。我想,一定有不少男人被她扒掉不只一層皮。不知不覺,我注視著那女孩的背,那個婀娜多姿,我決定跟隨。反正我準備妥當。 我跟著她進公寓,才發現到,這是傳統的獨棟公寓,只有樓梯沒有電梯。意思是,當我在五樓被堵,除了跳樓,只剩這樓梯可以逃離了,如果有其他人堵住,天啊,是陷阱。但我卻甘願朝死路前進。我真的喜歡上她了。 我們一路走到五樓。我發現這棟公寓的樓梯間雖然乾淨,但每一層每一戶門外的鞋子卻是擺放整齊,沒有任何一雙鞋擺歪掉,而上面有一層淡淡的灰塵。那灰塵的厚度似乎一樣。 『就是這間了。』女孩輕微喘氣的說。 我跟著她進去房間。房間看似簡單,牆上僅掛著幾路邊攤就可以買的到的油彩畫,卻沒有看到有時鐘。而牆腳下僅有一張雙人床墊,沒有基座。而床墊上僅鋪著一張薄薄的棉被,連枕頭都沒有。當然也沒有地方放衛生紙及保險套。好寒酸,也不像女孩的房間。我的警戒心越來越強,卻也強忍笑意。 『你先付一半,事後再付一半。』女孩緊張的說。剛剛的高傲已經不復存在。 『妳不先去洗澡嗎?』我試探的問。並且已經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情。 女孩生硬的坐在她自己的床上,並刻意的轉面向我,讓我的背對著剛剛進來的大門。對我說,『我們剛剛談好多少錢?要來做什麼?』 我笑的對她說,『多少錢是妳講的,我們來妳房間做什麼?』因為她似乎正引導說出那不該說的話。 『先生,你剛剛不是說好了。多少錢?要做什麼?』女孩緊張的說。 『叫妳老闆出來吧。比賽結束了。』我攤開雙手說。 『什麼?』女孩嚇到了。 我拿出那張警政署發出的警員證,放在她面前。『我也是警察,差點釣到自己人。』 就在同時間,唯一的門被撞開了,衝進來許多彪形大漢,並大叫『不要動,我們是警察。你被捕了。』 女孩伸出右手,魄力的示意那些破門而入的警員閉嘴。『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女孩迷人的眼中依然含著淚水。『我以為我演的很像。』同時拿出她的警員證。 『妳的確演的很像。很像教科書寫的。』我笑笑的說,『第一,當妳說出打手槍時,我就在懷疑了。沒有女孩會稱男人的自慰動作叫打手槍,你們應該會說手淫才對。第二,當妳在為援交妹抱不平時,我發現妳的眼神充滿了同情。我認識的援交妹都會說,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賣肉嘛。大家一起爽嘛。但妳卻充滿了智慧。』 『你很厲害。』女孩破涕為笑。 『並且,』我繼續說,『沒有女孩會堅持要到自己的房間來辦事,幾乎都會選旅館。自己的床上才不會有別人的毛。並且沒有人會開天價8000塊,就算妳是什麼模的。一般人玩不起。玩的起的男人不需要找援交,女人都會主動投懷送抱的。再說這公寓是誰佈置的,妳有看過妳家公寓裏的住戶會規矩的擺放鞋子嗎?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女孩笑的很開心,但仍看的出些微驚恐的表情。『師兄,你是哪個單位的?』 『幹嘛,想把我啊?我反想把妳呢。』 『如果我們是同一個管區的,為什麼會執行一樣的任務,卻又在行動前不互相交流資訊呢?』 『妳真的是新人。』我說,『我告訴妳,那是不能說的秘密。』 『不能說的秘密?』 『其實警政署早於九十二年下令,不得以釣魚手法抓援交,違者從嚴懲處。避免一些因無聊、好玩的年輕人,因而觸法,葬送前程,甚至自殺明志。但仍是有部分警員為了獎勵金及相關的功勳卯起來設陷阱設局抓人。雖然獎勵金已經沒有了。』我繼續說,『其實妳也知道,我們都是老闆下面的部屬,只能當魚被人家釣。怎麼會釣魚呢,管它設不設局,先抓再說。』 『是啊,我老闆也是這樣子說。』女孩悻悻然的說。 『妳真的是第一次囉?』 『不能跟你說,師兄。』女孩說,『我正在執行任務。曝光了,我必須要殺了你滅口。』 『來殺我啊。我們差一點一起洗澡呢。』 『學長,你已經涉及職場性騷擾行為了。』 『妳別忘了,我們在執行地下任務,曝不了光的。』 『不行,我還在執行任務。』 『那我們假戲真做好了。』 『你去死吧!』女孩開心的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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