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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3 15:52:56瀏覽53|回應0|推薦0 | |
「我們曾在巴比倫的河邊坐下,一追想錫安就哭了。」 (詩137:1) 「他急著要我們成立『傳染病研究所』(Infectious Disease Institute)。」副校長對我說。 不久,傳來蔣觀德院士的噩耗;清華,是他生前最後關心的對象。 在擔任清華生命科學院長時,有不少協助我的朋友或「院諮詢委員」(Advisory board),我衷心感激他們;他們是我向神誠摯祈求,神應允而給我的最棒禮物。蔣院士是其中之一;但他的驟逝,讓我有負伯仁之咎。 這些朋友或委員不只具有崇高的學術聲譽,還有兩個「特質」:深愛清華,並有足夠影響力。我曾請教他們:「您若有一個夢,卻苦於沒有機會實現,那麼來清華生科院,讓我們一起來圓這個夢吧。」 蔣觀德院士有一個夢:在他的出生地──台灣,建立一個國際頂尖的傳染病研究所。 我的弟兄,出生於中台灣。他自幼移民美國,16歲進麻省理工學院、18歲(2年內)大學畢業,後入約翰·霍普金斯大學,5年不到,榮獲醫學士/醫學博士(MD/PhD)雙料學位。49歲時,他當選為最年輕的中央研究院士。蔣觀德院士,被譽為天才型科學家。 他於1985年進入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並擔任該所「分子病毒學實驗室」主任,他也就是全美該領域最頂尖的學者,尤其是有關愛滋病(AIDS、HIV)、SARS等病毒。其一生,共發表300餘篇高品質的科學論文、6本專著。他創建並主編許多知名科學雜誌。他預見在SARS後,全球將會遭到更多病毒肆虐,所以急著要在清華建立一個世界第一流的傳染病研究中心。 在驟逝之前,他一再向國內外、校內高層遊說。但,自古先知在本家是被輕藐的。這些過程,我不便多說。後來COVID-19大流行時,看到台灣防疫東倒西歪,徒然仰天長歎,憶起老友、更加慨喟:如果當年建立了清華傳染病研究所,局勢應該不一樣。 身為在美華(台)裔科學家,蔣院士敢向當權優勢族群爭取對話,來維護華裔科學家權益,並積極推動華裔學者進入各領域,在公平競爭、族裔平等原則下,勇居領導地位。所以當他以青壯之齡無由驟逝於上班停車場,各種陰謀論便私下竊竊,為他惋嘆。隨後「諾貝爾化學獎」得主錢永健,2016年也猝逝於單車道上;諾貝爾獎候選人張首晟於2018年墜樓身亡,以及之後一連串華裔科學家的冤案、1,400多位華裔學者於2021年演出「新出埃及記」,集體逃回大陸;加上當今如火如荼的中美科技戰,蔣弟兄正值壯年而莫名之死,像是一初獻之祭啊。 蔣院士預見世界將面臨病毒荼苦危機、感嘆留美華人命運,他有一個夢,要在台灣建立一個國際頂尖的傳染病研究所。我身為清華生命科學院長,卻無能協助,只讓他在預知自己死之將至前,還繫念著這個夢,頻頻越洋打電話催促,我心中是何等虧欠。 獨坐在清華成功湖畔,想起老友,我就哭了。 「清華學派」:重情、重義,為愛擺上自己。 (紀念蔣觀德院士) (轉載自《國度復興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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