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後視鏡裡有紅白色燈光在閃動,定睛一看,不知何時,居然有部警車在跟著我,是車上的音樂開太大聲了嗎?根本聽不到警鈴的聲音,它就像部幽靈車一樣,靜靜地鑽了出來。我的心臟被重重敲擊著,心想: 「200美元要飛了。」
慢慢靠路肩停下,摸出駕照遞給追上來,趴在窗口的警察。他手拿個簿子,鉅細靡遺地說我在哪個路口超速多少,哪個街角又減速下來。天呀!一路上根本沒看到警車,他們是用電腦追蹤器嗎?
困獸猶鬥,我只有趕緊向他解釋,最後加上:「你可以不罰我嗎?拜託,拜託!我上班的地方好遠的。」哇,連珠炮似的英文,覺得自己英文還滿流利的,酷警皺皺眉,問:「妳在哪上班?」,我趕忙報上公司名稱,他突然步開,我覺得自己就像俎上肉、待宰羊,坐立難安。大約五分鐘後,他走回來拿張紙給我,說:「不罰妳了,這個報告妳好好看看,以後記得要守規矩。」
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好,我知道了。」我高興地向他握手致謝。
另一次和警察的良性互動,是在幾年前的台北,記得是日正當中,我走回仁愛路圓環,遠遠的看到一位女警,站在我的機車旁邊,四處張望著。而她手上握著的,竟是我的車鑰匙,而我渾然不知忘了拔鑰匙,還兀自瞎逛著。這位好心的女警,就這麼充滿耐心的在驕陽下等了我半個鐘頭,她看到半張嘴吐舌的我,鬆了口氣,驗明正身後說:「下次記得拔鑰匙。」還有下次嗎?我這次可真幸運,以後絕不再犯。
警察,是人民的保母,無論中外,良有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