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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9 09:14:14瀏覽2513|回應4|推薦67 | |
阿雄,我的大學同學,同居(同宿舍)三年,天天二十四小時和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死黨,當年我們都認定,將會是一輩子的朋友,誰知道後來,本省外省鴻溝撕裂了彼此。 阿雄一向怪胎,聰明絕頂邋遢無比,一頭亂髮油臭嚇人,棉被永遠不疊不洗,起床踢開,睡覺蓋上。上課不聽課,下課不讀書,喜歡的課程總是近一百分,微積分全班當掉一半,他95分。不喜歡的課程總是被當,連考試都不肯好好寫,氣死教授。說是好友,其實我並不十分喜歡他,可能有點羨慕嫉妒的味道。 阿雄家是台南望族,錢多得很,爸爸私校校長(家族擁有學校),兄姐都是台大學霸,阿雄算是最差。差歸差,有錢人家出國一點不難,先找個偏遠州立大學混混,再轉校再轉系,反正不急著拿文憑。聰明人讀書佔盡便宜,只要有錢,慢慢讀遲早能混出名堂,阿雄最終拿了個植物病蟲害博士,還是常春藤名校(校名保密),雖然這一科並不是該校強項。 同學會時獲知,阿雄已然身居美國XX研究所高級研究員,專攻某種(機密)植物的病蟲害。當時台灣,已是李登輝執政,兩國論開始盛行,餐會中有些同學拒講國語,從頭到尾「展」台語,個個一副台語最高級的「氣口」,阿雄也是其中之一,雖然我台語和他們一樣流利,畢竟不是「鄉土」一族,或許因此,我們漸行漸遠聯繫越來越少。 翻看日記之後,我才知道誤會阿雄了,其實他十分懷念曾經同居的我們,並不因我是外省人顯現任何差異。只是二十年來,他把所有下班時間都貢獻給「台毒計劃」,瘋狂投入程度連老婆都不要了,那還有時間理會這些老友。前面提過,為了保密該計畫都是單點作業,沒人知道其他人的進度,結果成了瘋狂競賽,這些學者專家從小習慣第一名,當然沒一個肯認輸。 日記的起始,記載著那次會議的一些提議,驚悚至極,害得我夜裡直做惡夢,還拉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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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