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佛學、佛法必需防衛自己才能證明有理，不然就是胡說八道。基督教也一樣。

高本衲在德州 defend 我論文時是跪在地上臉上堆滿諂媚笑容向教授群一一分別叩頭樣子態度無比溫良恭儉讓然後得來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在黑板上又寫又畫講解說明走過來走過去一一駁倒「霸氣」質詢最後迫近 panel 問．．．「誰還有什麼問題？」，這樣拿到學位的。

他們沒有「輸」我，他們是在「幫」我，我滿心感激。「理」是最大贏家，現場沒有一個人不理性，it's just beautiful。

老銀你搞錯了，「愛染」不是被什麼愛沾染，是個音譯專有名詞，像「揭諦」。

我認爲「空」就是「我不知道」，有憑有據，這恰是理性的定義，怎麼不理性了？與其說我霸氣不如解釋「空」。「空」這東西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任何人講清楚、說明白，這不是事實嗎？

我知道老銀你見我戳佛陀菩薩心裡不舒服，可是我戳對了，怎麼辦？覺得我「霸氣」我就錯了嗎？我也沒阻止誰霸氣發言啊？

「真正的理性」無所謂尊不尊敬、霸不霸氣，而是明辨是非對錯，沒有情緒。

老銀也請恕我直言，一直以來我覺得你講說有餘、明理不足，因此不太會解釋東西，人家說什麼你跟著說。今天你喜愛佛學，佛菩薩講什麼你講什麼。如果你喜歡基督教，聖經上帝講什麼你講什麼。不曉得要懷疑、要追求真理也許算「尊敬」，可理性沒有尊敬誰也沒有不尊敬誰，理性和情緒、態度概無關係。

最後，弦論、相對論等都是 theory，當然不可能幾個字說清楚，事實如此。「空」，確實是一個字，一個字典裡可以查到的字。牛津字典洋洋灑灑不下數萬字，沒有哪個字不在頂多一兩行裡解釋、交代清楚。一個「空」字算什麼「理論」？特別是幾千年來還交代不明，不可疑嗎？

「色即是 X，X 即是色。色不異 X，X 不異色」聽起來奇不奇怪？在講啥誵？爲什麼把 X 換成「空」就可以、對、如醉如癡了？色等於空，空等於什麼？沒講啊。再等於色回去？這不叫廢話叫什麼？

我還在等任何人來把「空」解釋、交代清楚。沒辦法在一兩句間完成就是掰。

任何人都可以不認同我的發言，但請提出自己的解釋，而且邏輯順暢無礙，這才叫理性。理性不是「講別人不理性」，不然理性不是太容易了嗎？我說你不理性，你說我不理性，大家就都理性了？

理性不是天生的，而是教育訓練、乃至鍛鍊得來的。我們寫碩、博士論文最後都要 defense 才能過關，否則拿不到學位。一排三五個教授坐在那裡狠戳你漏洞，他們是不尊敬你、沒禮貌、還是以大欺小？Defend 是「防衛」，防衛什麼？防衛攻擊啊！爲什麼攻擊我這小可憐窮學生？因爲要證明你有理啊。

老銀呀我說，你真的不懂理性是什麼，你把理性想成「樣子」、「態度」了。「溫良恭儉讓」恰是「樣子」、「態度」，不是理性。有它的用途，但無助明辨是非。我向長輩拜年時也溫良恭儉讓，因爲拜年和理性沒有關係。要搞清楚「空」是什麼不能靠溫良恭儉讓，得靠理性。防衛，不然就被攻擊。防衛成功你的理就保住，防衛失敗你的理就完蛋了。理，只有強弱，無所謂霸氣。

老一輩人的習慣難改。還有一點，我不是愛滑手機、用電腦的人，我是設計那些東西給人去滑、去用的人。

在電腦界會寫「驅動器」的人比會寫 app 的人少，所以有點神氣。以前有個小印度人在公司專寫驅動器，講話很大聲。他的驅動器跟一片板子 talk，板子算「週邊儀器」，已經在電腦之外。他不明白板子本身也是一部電腦，這電腦自己也有韌/軟體，叫作業系統，和電腦上管驅動器的作業系統一樣。

會寫作業系統的人更少、更神氣。板子上的作業系統就是高本衲寫的，而且就我一人，寫了六個多月，超大工程。

後來印度人跟我講話都小小聲。

「因諸愛染」不是「因之於眾多諸『愛』之感染」而是「因之於『愛染』這麻煩東西所以 XXX」。

「愛染」是 Rāgarāja，還是個專有名詞，是一種疾病不要搞錯。

你們如果誰以爲我跟佛教有仇就太冤枉我高本衲了。我沒有理由不愛臺灣同胞，打是情罵是愛，總有一天你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