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2/02/07 07:05:14瀏覽170|回應0|推薦3 | |
一切曾經多是過去式。曾經,如風,如煙。不是所有的曾經都會在腦海留下記憶。 握住農的手,那是溫暖的手,粗活肯定不用沾,在他戴著深度眼鏡的臉上,我特意的端詳了幾秒鐘;很刻意的期待可以尋回一點過去曾經的印象,那怕是一些微也好,但沒有。 闊別四十年,歲月流光所留下的竟然是一片完全的空白。——但是,不只一次,農堅稱,早在四十年之前,甚至更早,我們就在文藝班上結識。結業時大家還一起去過小碧瑤郊遊。因為秋笛那次沒同行,所以這幀團體合影根本就找不到她的身影。農說得有聲有色,就仿如是剛走過的昨日所發生的一樣。看著他今晚特意帶來的一些黑白照片中的一些舊照片裡,確有那麼一幀團體照。看著,看著,就讓時光往後退一些罷——那時候的我,還是個高中生罷!我心裡偷偷笑。除了上課,我平時在找啥樂子?舊照片裡全是一個個年輕的笑臉。在當年,我們該是一夥志同道合的文藝青年。而今天呢,人海茫茫,曾經擦身而過的人,即使此刻再出現我眼前,那些曾經相處過的人,卻怎麼也捕捉不著熟悉的痕跡。這好比此時的我,面對著眼前的農,感覺上他是一個被遺忘的故事人物。此時該感念的自己,也不再是清晰如昨。農數著好幾個舊相識的姓名,一個也沒有一個搭上。到了最後,才發現農唸著的吳同學,原來我只記得英文名字,吳同學就是我腦海鎖定的羅沙溜忠同學。他是我多年的同時,同一年屆高中畢業,數學能力特別好,出色到一直叫我記住不可。這又是那裡出了差錯?不是說,地球是個圓圈圈,天涯海角都有機會碰見嗎?畢業二十五週年時也沒有接收到校方對任何應屆畢業生的回校邀請函或舊學友之間的通知。我們也沒聽說誰是應屆的校友會代表。多少年了,我不再回憶這些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因為一提及,心中不免一陣疼。多少年都過去了,正如金獅老友人常說的:一切都是造化,隨它去罷! 而我,這故事中的一個曾經演繹過的角色,至少心中仍有著一種可以理解的想念。所以,在接到阿弄的電話時,我是猶豫了一回,然而當手機裡傳出的是另外一個嗓門時,當下的心境一下子又變了。沒值得不值得,四十年都過去了,我去瞧瞧,農一直從年輕時珍藏到髮已斑白的今日的一些舊照片,有誰說這不是美事一番? 弄說,真怕你不來呢。你看,聽說你喜歡紅酒,阿農特意找來一瓶上好的……夜色沉沉,酒將盡無有醉。我不忘問起我當年同窗羅沙溜忠的近況。農說:山石和他最有聯絡。有夠不巧,因為今晚的席位上不見山石到來。 二○一二年一月十八日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