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4/08/09 01:22:10瀏覽183|回應0|推薦0 | |
五月詩箋:雲鶴先生兩周年祭詩文小輯 1 詩,在碧霄相會 ——雲鶴先生兩周年祭 桂漢標
1 日月悲慟 七百多回起落 總覺得沒有遠隔 大像本就無形 新詩 也並非鐫刻於竹筒 相識恨晚 其實靈犀 早在夢之旅途相遇 有葉 有莖 有根 沒有土 植在形而上之處 2 的鈴一聲 慵懶春晨 亢奮於棕櫚味的來風 哦 短信穿越雲絮層層 詩 拓開了多大襟懷 赤子心雨 故園遍灑 綠了閩粵山水萬千 同一種市花 杜鵑 綻開別致的空中詩會 3 丹霞山下 美酒河畔 依依 相聚總是短暫 儒雅稀聲 逍遙同游 於斑駁陸離之外 真善美是建築本義 光與影 輝映一生 呂宋島不倦的燈火呵 多少深入淺出的境界 4 鬥轉星移 天風浩蕩 詩 永遠不會遠逝 你本就是驕健一鶴呵 無時不推開雲朵優雅飛翔 非衝天而去 非淡淡劃過 華文 正閃耀萬裡蒼穹 今夜 我注定夢牽魂繞 無盡的詩 在碧霄相會 2014年6月6日凌晨
雲上天音五月情 / 楊振林 雲上天音五月情 ——雲鶴先生仙逝兩周年祭 “有葉/卻沒有莖/有莖/卻沒有根/有根/卻沒有泥土//那是一種野生植物/名字叫/游子”。 1984年,因為一本《菲華新詩選》,因為這首每個意像都撞擊心扉的《野生植物》,我記住了一個詩意的名字:雲鶴。並由此產生了一個夢想:什麼時候能夠結識這位詩人呢? 品讀這首傑作的時候,我住在韶關油泵油嘴廠簡陋的宿舍裡。牆外的野草,擠進了窗戶;一只綠色的螳螂不知什麼時候飛到蚊帳裡,高踞一角。“螳螂踞帳角,野草撥窗簾”,我衝口而出,莞爾而笑。心想我一個小工人、名不見經傳的業余作者,要見到遠隔重洋的著名詩人雲鶴,只是一個夢。 業師桂漢標先生常道:“夢是唯一的行李。”我當年的行囊裡,也只有詩。一路相伴的詩,使我的夢在22年後變成了現實。在鼓浪嶼詩歌節的微雨薰風裡,我和雲鶴先生握手;在怦然心跳的海浪節拍中,我和先生談詩。緊接著,從廈門到福州,一路相伴,直到首屆東南亞華文詩人筆會降下帷幕。先生心底的陽光燦爛著每一天,燦爛在每一位同行者的臉上。我對漢標老師說:“這絕對是個扛大旗的人。” 一年之後,東南亞華文詩人筆會在韶關舉行。先生的燦爛陽光融入了我們五月的錦水丹山,化為長老峰的萬道霞光,映照並深刻在我的心扉。2011年底,《作品》雜志邀我寫文學家嵌名對聯,命題作文《題蘇曼殊》完成之後,我意猶未盡,一口氣寫了十多副。第二副就是《贈菲律賓雲鶴先生》: 雲隱南洋,天上歌音殊域調; 鶴尋東土,野生植物故園根。 他是一名建築師,名叫藍廷駿;作為詩人,他是雲鶴,仿佛大隱隱於市,隱於異國他鄉的白雲深處。他知道它的根在何處,他深深知道故園的沃土毓秀了他的詩篇。而我想說:詩國兩千年的天空與東南亞的蕉風椰雨交響著一支天籟。 半年之後,“天涯共此時•薪火傳承暨五月詩社三十周年”活動在韶關隆重舉行。與我同處一室的雲南詩人周良沛老先生說:“我想和雲鶴先生聯系一下,你有電話吧?”我照例先發個短信,等待回音。 往常都在12小時之內,必能收到雲鶴先生的短信回復或者電話。這一次等了一個晝夜也沒有回音。我直接撥通手機,也沒人接。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突然有點不祥的預感。但我控制自己盡量往好處想:是遠行參加詩歌活動了吧?是這部手機沒帶在身邊吧…… 半個月之後,我與周老通電話,問是否聯系上了雲鶴先生。周老說:“還沒有聯系上,聽香港的朋友說雲鶴先生生病了。” 我唯有祈禱。祈禱先生能度過此劫,祈禱有機會再見到那張陽光燦爛的臉龐。無奈天不假年,8月9日晚上,漢標老師告知:收到越南詩友林小東的“訃聞”電郵,先生已於上午7時駕鶴西去。 我呆坐書房,一夜無語。想為先生寫點什麼,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眼前都是先生的笑顏和身影,由模糊而清晰,又從清晰到模糊。我不知道那個黎明是怎樣到來的。吞下一口冷茶,我才清醒地意識到:哲人其萎,將星隕落,從此永遠失去一位良師益友。傷感與遺憾,這時候才真正襲來。 也許不應該遺憾,先生為五月詩社、為粵北詩歌搭建的天橋,已經不斷地使五月詩友走向世界,更使五月的希望之星屢屢閃耀在詩國的天空。葉才生、陳斯媛、潘偉麗、陳曉燕相繼獲得瑪寧寧‧明克蘭特青年詩大獎,陳蔚、張惠潮等多位青年詩人獲得提名獎,部分獲獎者還應邀赴菲律賓出席頒獎典禮和進行文學交流活動。因為東南亞詩人筆會而與五月結緣的詩人夢凌女士,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們的詩作推向世界詩壇。 是的,不應有憾,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先生回歸詩國的遠空,而與五月的詩之善緣,仍在蕉風椰雨與天橋中延續;先生的雲上天音,珍藏在我詩的行囊,每當想起,便繚繞在心間。 |
|
( 創作|詩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