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又到唐人街的一家老牌餐館開會。幾個月前，我們也在這家餐館開會，可是會還沒結束，餐館的電流卻不再流了。看看窗外，街燈亮著，商店、餐廳的霓虹燈還在閃爍，於是大夥開始埋怨，便決定下次要到別家餐館去了。可是，最近聽說這家餐館己裝修，設備也比以前好了，於是，我們又回來了。

　　地方是改善了一點兒；但不是那種會令我讚嘆的改善。朋友說，至低限度，它的ＫＴＶ還不錯。

　　昨晚，很難得，為了社長突然另有要事，把開會的時間提早了一個鐘頭，難得大家都準時到場。閒話少談，認真討論，點的菜都還沒出齊，燈光又沒了！外面，五光十色，真是羡煞了我們。

　　社長離席不久，最後一道菜也上了，我以為今晚可以早點回家休息，沒想到本說趕不上時間的副社長來了，還帶來一瓶好酒，大家的情緒又熱烈起來。副社長還沒吃晚飯，當然要再點幾道小菜來，有的陪他喝，有的伴他吃。不吃不喝的可以點歌，練練聲喉。

　　幾乎都是過了半百的我們，點的都是老歌，從四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歌唱得最多，兩位年輕的小伙子竟然說我們不會唱，都讓我們這些前輩獻醜。

　　有人點了《春天裡》和《松花江上》，可是我們卻不能唱好它，這時我不由想起兩年前一次偶然的聚會，那天晚上，外子的老友把這兩支歌唱得多麼讓人陶醉。還有人點了《上海灘》，這又令我想起我的老友司徒國銳，《上海灘》是他每次上台必唱的歌，可惜他卻息勞回天家休息去了。去年，嘉南中學六十年慶祝會時，好多校友都很想念他；還好他早已把衣缽傳了給她的女兒，讓他的女兒在慶祝會上獻唱。

　　我喜歡聽老歌，總覺得老歌的旋律好，好多歌詞也很有意義，就說《嘆十聲》吧，它道出了煙花女子悲痛的身世；《漁光曲》也告訴了我們漁家辛酸的生活，《賣餃子》、《松花江上》讓我們知道中國人民抗戰中死裡求生的堅決意志。這些悲痛、辛酸的生活，雖然不是我們這一輩所親身體會到的，但是聽前輩們的敘述，細細品味這些老歌的歌詞，我們能無動於衷嗎？

二○○七年五月廿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