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門板外女孩被凍得輕輕哆嗦，「先生，你要聽故事嗎？」

「妳先進來吧。」青年皺眉，開門讓女孩進屋，自己現在雖然也不好過，但他之前也從別人那受了恩惠，自然是要還給別人的。

放了一碗熱湯在女孩面前，青年坐上邊角磨出毛邊的沙發上，「妳有什麼故事？」

女孩感恩地喝完熱湯，面上紅彤彤的，「我這裡有莓果塔口味的故事，也有奶油鵝肝口味的故事，還有鹽漬鯖魚和藍帶乳酪口味的，先生你想聽哪一種故事？」

青年笑笑，「妳喜歡哪一個故事？」

女孩頭一次露出為難的神情，「先生，我每一種故事都喜歡，請你選一個故事好不好？」

「聽起來每個口味的故事都不錯，你幫我選一個適合在這種下雪的夜晚吃的故事好不好？」青年順著女孩的話，看上去不像是正為了趕稿卻遇上瓶頸期而困惑的人。

偶爾聽聽無關緊要的故事放鬆心情也挺不錯的，他想。

女孩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選了莓果塔口味的故事。酸酸甜甜的，在這種冷冰冰的天氣不禁讓人想起到了夏天的時候，糕點師父從冰櫃裡拿出冰冰涼涼的莓果塔，一刀切下去濺出來的漿汁都讓人捨不得浪費。

「先生，你喜歡這個故事嗎？」女孩看著青年若有所思的樣子，滿臉純真。

「謝謝妳，我很喜歡這個故事。」

女孩開心地笑了，走出門的時候跟青年說，「我要去請別人吃故事啦！」

青年笑著點頭，拿出一件自己穿不下的舊布衣穿在女孩身上，目送女孩離開街角。

他走回點著暖爐的客廳，就著燃燒的火光繼續寫著故事，嘴角像是不經意沾到了莓果塔上面的糖粉，從鵝毛筆上簌簌落下，黏到了故事裡。

「叩叩叩，先生，你要聽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