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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的洗手間》幸好,我們還有彼此
2011/06/30 12:17:19瀏覽958|回應0|推薦3
「如果有人希望自己可以更有耐心,你覺得上帝會直接賜予他耐心,還是給他一個培養耐心的機會?如果有人希望自己變勇敢,你認為上帝是直接賜予他勇敢,還是給他一個鍛鍊膽量的機會?如果有人希望家人間的關係更親密,你想,上帝會給予他一些溫存的感覺,還是賜予他一個和家人彼此相愛的機會?」──《王牌天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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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的洗手間》故事背景是一個座落於巴西邊境的烏拉圭小貧村,村裡的男人們不得不每天騎著腳踏車鋌而走險,從巴西走私貨品入境賺取生活費用。有一天,電視新聞傳言那位正在世界走訪的教宗即將光臨這個小村子,屆時將會帶來隨行的信眾約20萬人,以消費力帶動當地經濟,目前他們已在隔壁村停留,帶來了龐大的經濟效益,而下一個就會輪到這個村落了!人人心想,苦了一輩子了,人生中第一個賺大錢的機會終於來了!

村人開始築美夢,借錢、貸款,想要經營一個小攤子,等到教宗與20萬人潮一來,掙了錢,就再也不必過這樣的苦日子了。故事中的男主人也是懷著發財美夢的其中一人,想想自己走私貨品過國界本來就是違法的,要是碰上巡警還會抄走他們的貨,導致一整天的辛苦就白費了,不僅拿不到工資還會賠上金錢。膝蓋有長年病痛的他曾希望已經長大的女兒可以幫忙跑貨,以減輕他的負擔,或者也可以學習裁縫將來賺錢貼補家用;不過心懷大志的女兒一心只想到都市唸書,將來能夠成為一名記者,這樣的女兒不想被爸爸困在這個家裡,甚至看不起靠走私營生的爸爸。因為這些因素,男主人只好放棄叫女兒跑貨的念頭,但是這樣一來,家裡的經濟狀況來就更難改善。所以當他看見村人都抱著發財的美夢時,也不禁開始幻想,要怎麼才上跟著大家一起賺上這一筆教宗財呢?

村人們有志一同都想做小吃攤,男主人卻在一片紅海當中祭出了藍海的策略,人人都作美食攤販,那他就要來蓋一間廁所,哪有人吃了東西之後會不上廁所的呢?興奮的他馬上要著手進行,但蓋一間廁所談何容易?光是成本就要花上不少錢,他拿了老婆存的私房錢、跟哥們調,甚至不惜協助黑心警察做黑心走私賺黑心錢,終於在教宗來訪的前一天廁所即將完工,只差最後一個元件──馬桶。

那天,他跟黑心警察拿錢的這一幕意外被女兒撞見,她在餐桌上向媽媽揭發了爸爸的行為,妻女二人都對爸爸的行為感到生氣,賺教宗財已是不對了,何況是用黑心錢來奠基成本?母女倆採冷默的態度來懲罰男主人的錯誤與謊言。當晚,男主人只是將洗手間的招牌撕了下來,萬念俱灰地坐在黑暗中,心裡弔念著他無法實現的發財夢。夜裡,妻子與女兒回到家後,看見這一幕,女主人什麼也沒說,不發一語地將她最後一筆偷藏的私房錢默默放在他面前,便回房裡鋪床了。

男主人感動帶著這些錢連夜趕去巴西買馬桶,到天色亮起,他用腳踏車載起馬桶,一心想要直奔回村裡去,不要辜負家人的期望。在那條沙塵路上,他的膝蓋痛了、他的腳踏車鍊條斷了、他的車被教宗的座車超越過去了、甚至在最關鍵的時刻被黑心警察拖走他的代步工具,這些都沒讓男主人氣餒,他抱著馬桶徒步回家,趕在教宗演講完的最後一刻將馬桶安上,並衝到人群人問他們需不需要廁所?需不需要廁所?我們有一間全新的廁所喔……

事實上,他們最終失望了,教宗的來訪並不像媒體所渲染的帶來20萬人潮追隨、感受貧小村落文化、並帶動經濟發展。事實是,教宗的團隊就只有一輛巴士,沒有延綿10公里的車潮,聽講的觀眾雖然有幾千人,但都是當地人(當地人有自己的東西吃、也有自己的廁所),活動周圍大約有370幾個攤位,真的從巴西來的人卻只有400個,其中300人還是隨之而來隨之而去的媒體,就算剩下其他為數不多的人,他們也不是來消費的,而是帶來了巴西的紀念品要賣給烏拉圭的村民。

整個村子都陷入了低迷當中,賣不出去的食物在身旁堆得像座小山,鏡頭以蒙太奇的手法攝過那些低頭歎息的村人,畫面淒美得有如果國家地理雜誌的封面,只有狗狗開心地叼著難得的大餐搖頭晃腦地享用。教宗來了、又走了,沒能帶來什麼、也沒能留下什麼。那推放如山的食物該怎麼善後是一回事,明天開始又怎麼還錢,又是另外一回事。

主線拉回來男主人一家,女兒在電視前面看見爸爸的身影,看著爸爸徒步抱著馬桶回來、給它安上,還沒來著及擦一會汗,又見他揮汗如雨地在人群中拉客,她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父親的另一面,那麼努力、那麼拚命,不是走私又狼狽躲警的粗人,而是豁出一切不讓心血白費的認真的男人,這一幕令她潸然淚下。

一場宛如鬧劇的小人物悲歌,從天一亮開始,又要回到週而復始的生活,就好像教宗不曾來過一樣,男主人失去了賴以為生的腳踏車,默默步行出門工作,從前那個曾經以父親為恥的女兒追了上去,與父親並肩而行…………也許,教宗並沒有帶來他們所期望的「上帝顯靈」,但一個父親卻用自己的努力修復了父女之間的感情,用自己的力量創造了真實的「神蹟」──「如果有人希望家人間的關係更親密,你想,上帝會給予他一些溫存的感覺,還是賜予他一個和家人彼此相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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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這個機緣,他怎麼會知道他的好朋友是鐵打的知己,他的妻子是堅貞的賢內,他的女兒是貼心的女兒;如果不是這個機緣,他怎麼會知道知道自己的身體裡蘊藏那麼大的力量。就好像鏡頭所帶到的烏拉圭天空,貧乏的小村子卻有那麼美麗的天空,樸實的電影卻有那麼動人的迴聲,就算外面的世界再怎麼變化,生活再怎麼苦,幸好,幸好,我們都還有彼此。

撰於:2011

( 休閒生活影視戲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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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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