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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7 22:38:28瀏覽1284|回應0|推薦5 | |
10月17日終於來到福岡機場,開始六天的長崎朝聖之旅。 這是我第二次到福岡 正文開始: 從大學時期必讀書本《沉默》的心得到畢業後對〈沉默〉電影的心得,乃至真正踏上日本長崎這塊土地後,我對這件事的看法有了三階段的改變:一、主,從不沉默。祂給吉次郎和費雷拉神父這樣的使命,是因為他們能夠堅強,他們不是懦夫。聖者不只是殉道者。(寫自2008年)二、對生命的絕望,即使教會不接受他,神還是知道,仍有唯一的親密愛人知道,那樣就夠了吧?吉次郎多次出賣教會與背叛的心靈折磨,就像化膿的傷口一再地感染疼痛,費雷拉神父最後是不是也懂了他的痛苦?澤野忠庵,歸化為日本籍的葡萄牙人費雷拉說,日本是個沼澤,什麼信仰也植不了根。現代社會,有沒有可能也只是表面的信仰而受深化者寥寥無幾,一摧即倒?(2017年)三、有多少現代版的隱匿基督徒藏在這自由社會底下?但這社會不是「沼澤」,信仰印記,讓彼此相認,我們是基督徒;聽不懂的語言,透過信德所表現出的良善,使彼此共融歡欣。(2018朝聖後) 我為什麼下這第三個結論呢? 曾經我遭遇到我稱為「被釘十字架」的事件,使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教會的人就像吉次郎一樣,使我有如隱匿的基督徒,藏身於城市之中,內心彷若被囚禁,我怕他們,更怕那迫害我的人。 某一次家庭聚會,有人提起了這個長崎朝聖團,那時只是覺得「應該去」,因為《沉默》這本書,對於我們宗教系是再熟悉不過了,現在既然可以一窺遠藤周作文字上真實的樣貌,當然要啊!可是其實我很害怕,也沒有像以前自助旅行那麼勇敢,我不知道我所認識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容我賣個大關子) (中文要念長崎ㄏㄨˊ喔) 這趟Nagasaki 旅程雖然只有短短六天,但對於我來說,竟有如一個月之久,因為不僅是我個人生命的蛻變,旅程中,也體驗到了日本比較在地的生活飲食與文化,更有和日本人交流的機會。例如我們第一天在湯江教會,彌撒的地方一個養老院和修道院,有幾個百歲的爺爺奶奶跟我們一起參與彌撒,那裡的修士和管理員熱切歡迎我們並介紹環境,由同樣是教友的導遊擔任翻譯,倍感親切。 (楊家母女,你們入鏡了耶) (是方濟會的啊~) 到出津教堂參訪時,當地的傳教員親切地向我們解說教堂的歷史來由-他們如何發現建立教會、幫助窮苦婦孺、躲過原子彈,以及禁教結束後如何復興天主教會,會日語的阿嬤和他們溝通,讓我們了解更多該教會。 (左邊害羞遮臉的是出津教會的傳教員)PS.這裡有寶可夢補給站跟塔,妙吧? 第五日在福岡老司教會我們舉行了由包含本堂彌額爾神父在內的三位神父一起主持的中日青年彌撒,唱日文歌、念日文光榮頌、讀經二;用中文講道、讀經一和答唱詠,這是最特別的。彌撒後我們和當地教友寒暄聊天,我和會講英文的日本人聊天,並邀請他們到東京親戚開的台灣料理店作客,從對方表情可以知道,他們對台灣人的友好,並感覺到同為基督徒,雖然語言不同,唱的日本調也很陌生,但我們在主內是熟悉的一家人,這都是永生難忘的經驗。 除了中日交流的美好,此趟行程,走的是痛苦的殉道之路,要行走的路途特別多而艱難,都是爬坡、樓梯多的,幾個年長的爺爺奶奶特別辛苦;因為腳傷剛痊癒,很少走路的我也是常常氣喘吁吁…。最困難的是第一天到雲仙地獄谷,已經天黑了,路又非常難走,一不小心就要跌落山谷,但是大家都走過來了,再累也走了。那時我聞著溫泉的硫磺臭味,感受著滾水的熱就在身旁,那淋澆在當年受折磨的教友身上的畫面一一浮現眼前,皮膚燒灼、滾燙流膿、疼痛難耐,不比我以前所受的滿清十大酷刑-拔指甲呀!「現在我要向您報告的日本信徒的殉教並不是那麼轟轟烈烈,而是如此悲慘,這般痛苦。雨,未曾有過片刻的間歇,不斷地落在海上。而海殺死他們之後,一味地沉默不語。」(《沉默》P.72) 「我們絕不放棄自己的信仰。官吏們聽到這堅決的回答,馬上命令他們脫掉衣服,用繩子綁住他們的手腳,然後用半加侖量的勺子舀熱水淋在他們身上—那還不是一口氣全倒下去,而是在勺子底下鑽了幾個洞,讓熱水慢慢流下,使痛苦延長。」---費雷拉神父寄往歐洲的信 「一到海岸,官吏就下令生火,先把一藏和茂吉濕漉漉的身體烘暖。 …他們在海浪邊際,豎起兩根綁成十字架的木樁,一藏和茂吉被綁在十字架上。到了傍晚潮水上漲時,兩人的身體從下顎以下全會泡在水裡吧!他們不會很快就斷氣,大概二三天後,才會身心俱疲衰絕而亡。」(《沉默》P.69)
為了逃避官方追緝 隱匿基督徒們把聖母喬裝成觀音神像,但正如洛特里哥神父所擔心的,是不是外在神像誤導了什麼?物品只是象徵,但內心呢? (平戶-往聖方濟沙勿略堂途中的樓梯都有這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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