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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4 20:13:28瀏覽1268|回應0|推薦1 | |
孩子心中的美麗天堂,到了大人的世界,卻變成令人不敢親近的煉獄;紀錄片 Promises 拍出了小孩與大人世界的無奈、慘忍。 政治在全世界任何角落其實都是一般邪惡的。 導演透過紀錄片 Promises ,透過在以巴地區、不同生長背景及立場的孩子們的對話與想法,表達出戰爭與衝突的可怕以及無奈。 「耶路撒冷是上帝對我們的允諾,是應許之地。」然而,是誰的允諾?對誰允諾?為了這個允諾可以讓仇恨永遠持續下去? 衝突並不是天生俱來的,正如片中的以色列小孩以及巴勒斯坦小孩談起族群仇恨卻絲毫不輸給大人:有的孩子親身經歷親人被槍殺的悲慟,有的則是背負著奶奶一輩子的期望要返回當初被趕出的家園,他們真有著深仇大恨嗎?。 孩子們看著電視新聞又播送著自己的族人被殺害、聽著長輩們敘述著過往的歷史仇恨……,衝突不就是上一代、上上代的延續嗎? 其實,不論是以色列或是巴勒斯坦,兩方的遭遇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奈」。 片中一對雙胞胎青年到醫院探訪他們在戰場上受傷的褓母,褓母談到自己的心境,「有時候我也不想要殺人」,然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面對國家、民族的大敵,能仁慈嗎? 就算無奈,也只能是無奈。 在國際關係理論當中,現實主義論調一直以來便是主流,強調人心本惡,自利的人性,國家之間為了追求自身利益,是不可能會有和解的可能性,於是,軍備競賽、戰爭衝突屢見不鮮,誰也不願先拋開仇恨與心結,坐下來好好談上一回。 Promises 中,七個不同民族背景的孩子,講述著不同立場卻相同動人的故事,小小年紀,卻能對宗教、歷史、政治等議題如此嫺熟、侃侃而談,這個年紀不正是應該無憂無慮、大膽發夢的時刻嗎? 歷史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導演透過扮演中介的角色,穿梭兩邊,希望創造他們對話及溝通的可能;「我從來沒想過、也不想跟阿拉伯人交朋友」,「純種猶太人是殘暴的,我要避免跟他們接觸」,這樣的話從小孩子的口中冒出來,顯得毫不搭嘎,純潔的面孔下,卻有著「無法」單純的心靈。要他們開啟對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只有增加了解,才能增進彼此的尊重」,小孩子畢竟是沒有心機的,不論是以色列人或是巴勒斯坦人,他們都愛跑步、踢足球、玩彈弓……,小孩就是小孩,沒有多餘的計算與仇恨,就算有,也都是外在世界加諸於他們之上的。 於是,以色列雙胞胎孩子突破心防,通過以巴邊界的「檢查哨」(以色列人通過不需經過檢查,而阿拉伯人卻需要),前往巴勒斯坦難民營,與這些阿拉伯小孩開啟了對話。 他們一起玩耍,甚至坐下來談他們對彼此族群主觀的想像與誤解,講著講著淚不禁潸然而下……,原來對方並不如想像中那麼令人憎恨,他們也如我們一般善良、可愛,原來這些衝突都不是他們願意的。 「我好怕導演回去以後,我們又回到過去,一樣不能對話,彼此仇恨」,那一頭一名阿拉伯小孩哭著說,這一頭我在電視機的這端,眼淚亦欲罷不能……。 如果每個民族、每個國家都能像這群小孩子一樣,那該多好?能夠願意敞開心胸,能夠願意聆聽對方的心聲,能夠溝通彼此的想法,能夠看到彼此的「同」、而淡化彼此的「異」,能夠……。 美麗天堂原本就在那裡的,是人類自己要去污染它、破壞它的。 就像影片中長大後的這幾個小孩,早已忘了當初相聚時,撇開仇恨、偏見的快樂與單純,剩下的只是對戰爭、衝突的冷漠。時間迫使人忘記當初的善,社會化也讓仇恨加劇。 在兩岸之間,現階段也正存著這般的困境,我們都被政治利益與意識形態給綁架了,沒有多餘的空間,也不容許任何理性的討論,深仇大恨終究還是深仇大恨,和解無期限。 然而,又有誰能看到在衝突與戰爭下無辜犧牲的性命?是意識型態重要,亦或是和平共利重要?套句主流的論述,愛國家、愛民族,個人犧牲在所不惜!但誰又看見彼此「無奈」的共同之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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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國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