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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24 09:36:44瀏覽1274|回應0|推薦21 | |
邰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帶到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把他擠進後座,報上他家住址,司機立刻根據指示出發。 不久即抵達目地,下車前她付清車資,並順口交代一聲:「麻煩等我一下,我扶他進去馬上出來。」 「需要我幫忙嗎?」三十歲後半段的男士頭頂竟已漸漸稀薄,他一面跨出車外一面從胖胖的圓臉上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幫著邰玫擔負起于靖倫一半的體重。 「謝謝你。」 「應該的。」 兩人合力把人送上閣樓,邰玫用好不容易從他身上翻找出來的鑰匙打開大門,扶他進去臥室,讓他舒服的在床上躺下,為他蓋上棉被,然後站定下來注視他安穩沉睡的容顏。 司機好奇的問:「妳不留下來照顧妳男朋友嗎?」 男朋友!!她搖搖頭,轉身朝外頭邁開腳步,在臨出門前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對方還反手鎖上門。 「你想做甚麼?」未知的恐懼讓她陷入極度不安中,她幾度拼命掙扎,甚至抓破他的臉,對著他的下盤猛踢幾腳,但最後都在濃密落下的耳光和粗暴的拳頭下喪失抵抗力。她被打的頭昏眼花,虛弱的抱著肚子幾番作嘔,卻只吐出幾口胃液而已。 她的頭髮被他拉扯的隱隱作痛,下腹似乎挨了不少拳頭,她痛的捲曲身體活像一尾草蝦,臉頰也熱辣辣的脹痛。難逃被制服的命運,她被男人壓倒在地。 「放開我...救命啊!救....」嘴被摀住了,塞進一大塊毛巾,她再也發不出聲音,卻還試圖頑強的抵抗他的侵犯。 他的手在她身上到處摸索,哪邊舒服便往哪邊去,盡情的尋歡作樂,然後她終於發出一陣低啞的呼求,那聲音被吞進深不可測的虛無去。 三十分鐘後,他氣喘噓噓的倒在她身上,趁機又在她胸部抓上一把,一面發出嘖嘖的怪叫聲一面出言讚賞:「妳的身體還挺不錯的嘛!改天有機會我再來找妳玩。」他慢吞吞的爬起來,離開時還依戀的看著躺在地面一絲不掛的她,終於滿足的揚長而去。 惡徒離開之後,她還繼續躺在冰涼的地面一會兒,從腹部和臉頰回傳來各種程度不同的痛,五官因此幾度糾結,她一直等到疼痛的力道減弱,才機械化的穿回衣服。手指像一對同床異夢的夫妻般無法取得默契,上衣的鈕釦一連扣了幾回都不在正確位置,心中一團混亂,腦海裡卻反常的空白一片。 思潮似大雪紛飛,茫然一片中她唯一想的是,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子昂知道。邰家的事業全都仰仗羅家的支持,一旦失去這份有力的援助,這看似龐大的事業從此便兵敗如山倒,奶奶的身體恐怕無法承受這個重大打擊,後果不堪設想。 夜半的手機像催命符似的響個不停,剛接通,艾麗的焦急的聲音便刺耳的響起:「喂!妳怎麼去那麼久?快點回來啦!子昂馬上就要過來接妳,妳要再不回來事情可就穿幫了...。」 「我馬上回來。」完全沒有任何說明,直接掛斷電話結束通訊,她像行屍走肉般走出大門,一步一步下到樓下,鼓起勇氣再度攔了一輛車,盡可能趕在子昂出現前回到慶生會場。 她一臉迷惘的望著面前的居酒屋,來時她和艾麗開心的笑的嘴都合不攏,嘻嘻哈哈一路走進去,而如今看著相同的風景,她卻只覺得淒涼而已。她該進去嗎?不確定的猶豫著,也許她該立刻轉頭就走,再也不願想起先前的任何一刻。 低著頭在空間不大的入口前來回踱步,忽然無預警的遭人用力撞開,她跌進木製的牆面,幾乎像被一股無形力量吸過去似的。同時,一個粗聲粗氣又急躁無禮的聲音對著她就是一陣疲勞轟炸。 「妳走路不長眼睛啊?擋在門口別人還要不要走路啊?識相的就滾遠點,別像條狗似的到處擋路...。」開始轟炸時,沖天的酒氣跟著撲鼻而來,她順勢看去,是一名中年醉漢,從臉部到脖子全都染成深紅,眼神渙散迷離,看來已經相當醉了。 「是你別擋路才對吧!還不快點閃開....」她重新站定在他面前,起先還百般忍耐的望著他,後來終於忍不住捏住鼻子,而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居然刺激到他,立刻被賞了一巴掌。 「怎麼樣?我偏不閃開看妳能怎麼辦?妳捏著鼻子是怎樣?我那麼臭嗎?讓妳覺得不舒服是不是?賤貨!」巴掌二度免費奉送。 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醉漢,好藉以引發一場紛爭,那麼掛彩便顯得理所當然名正言順了。 「客人...你不可以這樣....」店鋪的從業人員趕著上來攔阻,也被醉漢一把推倒。 醉漢正要三度送出巴掌時,卻給一雙孔武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他氣憤難平的正想出言恫嚇一番,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踹倒在地。吃了悶虧,不甘示弱的爬起來正想和對方理論,不料還沒站定就又遭到一陣連續性的拳打腳踢。腹部、胸口、背脊、大腿、臀部...無一處不痛,忍著痛感勉強抬頭望,四名打扮的活像黑社會似的男子圍住他,看起來似乎全都不好惹,只好吞聲忍氣下來,再也不敢挑釁對方。 「妳沒事吧!」 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她被擁入一個寬闊而安穩的懷抱,一瞬間身體反射性的顫慄起來,背脊骨像旗竿似的打直,身上的毛孔全數張開,寒毛直豎,強烈的恐懼感如潮汐般湧來。 面前浮現出一張噁心透頂的嘴臉,讓她差點兒吐出來,追根究底細想,這件事始終不是她的錯。無故遭受侵害,她根本是一個受害者,是最應該被同情關心的人,為甚麼要覺得自己罪無可赦?拋開自哀自憐的不當情緒,送走想淚灑現場的愚蠢念頭,等心頭的渾噩逐漸過去,模糊的想法終於具體成形。她是受害者,一個無辜可憐的人,任何自責、恥辱都不該加諸在她身上。思索至此,她鼓起勇氣正視羅子昂的出現。 「我沒事。」 羅子昂伸手輕撫她腫脹的容顏,怒氣更是往上飆升,這名醉漢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負他羅子昂的女人,他會讓他知道甚麼叫做後悔。向隨從施了一個眼色,四名黑衣人立刻群起而上猛烈的拳腳像落雨般的籠罩下來,當場把醉漢的雙手打斷,他痛的在地上打滾哀號,卻無人敢上前聞問。 或許是騷動太大,在店裡的艾麗和邰玫的其他友人都相繼出來,艾麗一看見面頰紅腫的邰玫,立刻上前表示慰問之意:「玫,妳怎麼受傷了?」 邰玫搖搖頭,反正應該解釋的對象已經獲悉真相,其餘不相干的人怎麼想都無所謂,冷眼看著還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醉漢,這個男人用手打她,羅子昂便打斷他雙手,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時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對付壞人往往比善意規勸更為有效。 憶及那個侵害她的司機,他理所當然應該接受制裁,站在法律上或許無法令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但不要緊,羅子昂教會她一件事情,以手還手,以眼還眼,她決定如法泡製。 以後你最好有多遠躲多遠,千萬別讓我碰上,否則我絕對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走著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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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