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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3 07:08:17瀏覽660|回應0|推薦19 | |
* * * 返回羅宅,天已經濛濛亮起,足足折騰了一夜,奇怪的是精神卻異常清醒,彷彿吞下一打的蠻牛似的,絲毫沒有睏頓之意。經過羅子昂幫她冷敷後,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些許,顏色也慢慢淡去,然而眼中的落寞還依然保留下來。 「累了嗎?」在她臉上塗上薄薄一層膏藥時,他不禁問。她今天的表情透著幾分古怪,難道是慶生上和友人發生不愉快的事嗎? 「還好。」趕在他上第二層藥前,她霍然起身,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我去洗個澡。」便頭也不回的轉進浴室。 她走到蓮蓬頭下,扭開開關,水柱立刻嘩啦啦的沖刷下來。一再調整角度,讓水流徹底沖洗過身體的每一處,但不管怎麼沖洗,總是無法沖走那股難聞的氣味。關閉蓮蓬,改成一般流水,在浴缸中蓄滿水,然後把自己浸泡在裡頭。 身體上似乎沾染上看不見的污垢,無論她怎麼清都清不掉,心頭的陰影如影隨行,像披掛在身上的隱形斗篷似的。她用浴球拼命刷洗,每個角落部位都確實刷過,但還是沒辦法,那污漬簡直像與生俱來的怎麼樣都去不掉。 放任身體慢慢滑進水裡,讓透明乾淨的水洗滌她的身心,只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于靖倫,她賠上自己,成了一個色魔的玩物。真奇怪!那時候為甚麼不直接走開不就甚麼事都沒了?為甚麼要去理睬他?但...她無論如何就是做不到。雙腳像被強力膠黏住似的牢牢釘在地上,一步也走不開。這個男人害得她回都回不去,而她居然...並不恨他,腦海裡還時常浮現出他的笑臉。她花癡了嗎?還是...她甩甩頭,拋開另一種可能。 或許是她在浴室待的太久,羅子昂不放心的擅自開門進入,她還浸在水缸裡,任由思緒到處飛翔。他深深望了她一眼,不發一語的把她抱出浴缸,從架上取下大毛巾覆蓋在她身上,一連串動作終於讓她大夢初醒。 他把她放在床上,把頭湊近想給她一吻,一如往常,她卻一臉驚嚇的躲開了。他試著撫摸她的身體,卻因此引起顫抖,轉而凝視她的眼,她又驚慌失措的急於避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行為反常,表情失序,不可能沒有理由,不由得他心生疑慮,他曾經想開口問明,轉念一想又覺得問也沒用。她若肯吐露實情,進門時就該招供一切,而不會選擇沉默,於是決定甚麼也不問。 發生甚麼事了嗎?他納悶的瞪著她,一個單純的注目卻惹的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生怕一不小心給他瞧出甚麼端倪,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為了掩飾異狀,她主動獻吻,同時著手為他寬衣解帶,他在無意中注意到她身上有幾處抓痕,有些地方甚至有著瘀傷,他反射的跳下床鋪拍開所有的照明,登時一片燈火輝煌。 「怎麼了?」她問的心虛,還試圖說服自己是個無辜受害者,即使他最後發現一切,也不該怪她才對,她畢竟是出於被迫。 面色凝重中,他依然悶聲不響,視線從她臉上往下移,落在她腿間,她像意圖掩飾罪狀似的急忙拉來棉被遮蓋,突兀的舉動更加使他起疑。 他不動聲色的走向茶几倒了杯水,然後走回來遞給她:「妳一定口渴了吧?喝杯水吧!」 「謝謝!」明知他已稍稍起疑,她仍不知該如何遮掩,為了掩飾她的不安,她捧著杯緣一飲而盡,喝完後把杯子交還給他。想開口說話化解尷尬,但頭卻逐漸暈眩起來,視線也呈現出模糊一片。 「妳怎麼了?」出言關心是假的。 「大概是太累了而已!沒事的。我...先...」【睡】字還來不及出口,她的意識已陷昏迷中,從此不醒人事。 「安眠藥還蠻有效的嘛!」隨著嘴角浮出一朵陰冷笑容,配合著臉色的陰沈,此刻的他看來十分駭人。 他爬上床去,一把掀開棉被,把她的身體翻來覆去仔細檢查一番,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雙腿之間殘留的抓傷,從色澤可以判定是不久前才烙印的新痕跡。頭上冒出兩條青筋,他的視線停留在女性私密之處,居然捕獲不該有的紅腫,那顯然是歡愉過留下的愛的痕跡。眼裡立刻竄起烈火,嘴角扯出一抹噬血的微笑,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居然也敢給他戴綠帽,他可不是一個可欺之人,她最好搞清楚這點。 他用冷水潑她,直到她一臉莫名其妙的清醒過來,眨著眼睛看他。「怎麼了?」 「妳除了參與慶生外,還做了甚麼事?」凍結的聲音,讓人不覺汗毛直豎。 「我....」不!不能承認。許久前他便言明,在這方面他的容忍度幾乎等於零,一旦承認,邰、羅兩家的友好關係從此決裂,那後果她絕對擔負不起。「沒有!甚麼事都沒有。」她只好咬緊牙關扯謊。 「是嗎?」懷疑的眼神掠過她的臉,切出窗口,望著冷清的天空。 為了另一個男人她居然對他公然說謊,連身體都心甘情願讓人享用,他把她當成甚麼了?以為他可以不在意的繼續接受她嗎?趕走她!趕走這個無恥的女人!心底有聲音不斷催促他。只是趕走她又如何?豈不是更加促成他們雙宿雙飛而已!看來驅逐她未必是上上之策。那麼...就按照原定計劃娶她進門,只要她名義上是他的妻子,她便永遠不能再和那個野男人在一起,至於未來要如何對待她,那就看他高興了。 只擁有一個男人她似乎嫌不夠,所以還沒入門就急著另外找男人,怕他滿足不了她的需求嗎?既然如此,那他以後也不必再對她客氣了,想來就來,不想來就把她丟在那裡晾著,加派人手24小時監視她,到要看她還能耍出甚麼花樣?這一輩子她都別想得到他的善待,因為是她自己放棄了唯一一次機會。至於那個男人是誰,倒是不急,反正他早晚會要她自己親口供出來,到時候他絕對會讓那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身上怎麼都是水?」雖然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卻又摸不著癥結所在。 「我剛起來喝水,不小心弄灑了。」表情徹頭徹尾的冰冷到底,勉強壓抑下來的忿怒還在他心中無情的翻滾,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潮洶湧,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道心火何時才能止息。 「喔!」淡淡的應了一聲,一時找不到適當的言語,再加上暈眩感尚未過去,稍微拂拭潑灑在臉上的水滴,暫時倒臥下來,幾乎是立刻跌入夢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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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