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09/11 07:45:48瀏覽523|回應0|推薦6 | |
「後續我爸自有安排。」他說,目不轉睛的凝視她,一會兒,他才俯下頭在她唇上印下深長的一吻。唇瓣短暫分離後,她意外的發現他眼睛的色澤加深,濃度似乎也不同了,心裡正覺得奇怪時,他已開始著手卸下她身上的禮服。 明白他的意圖後,她不滿的抗議:「你在做甚麼?樓下還有許多賓客,他們隨時都會進來....」抓住他的手企圖制止,卻立刻遭到反擊,他騰出一手把她亂動的雙手抓住反剪在她背後,另一手則忙著剝掉她的衣服。 「他們不會進來。」他一面動作一面簡單明快的表示。 「你怎麼知道?萬一....」禮服被脫下到腰際,再往下延伸,最後被他遠遠的拋棄在一旁。 「我事先已經都安排好了,誰都不能進來...。」 胸衣、內褲也依樣劃葫蘆的處置完畢,他用混濁的眼神審視她完全赤裸的身體,溫熱的唇在她胸脯惹火的烙印。恣意的親吻直到滿足為止,她被帶進浴室,一時無言的瞪著他扭開水龍頭試著水溫一連串的舉動,放開她是在他開始在浴球上打出細緻的泡沫之後,趁他忙的不可開交之際,她趕緊往外逃,誰知右腳才剛踏出門外就被他俐落的抓回來。然後,他居然開始為她刷洗身體。 浴球在她的身上四處游移,有時停在前胸,有時轉向後背,手腕、肩膀、腋下、胸脯、背脊、小腹、臀部、大腿、小腿、腳踝、底板....甚至女性最私密的禁地也難以倖免的被徹底洗滌過。他的舉動讓她感到十分羞恥,而且忿怒,卻絲毫不敢反抗。奶奶正和親友在樓下開開心心慶祝她訂婚,在這樣的歡樂氣氛下她不能引起任何騷動,自從上回媽媽惹怒奶奶後,醫生就再三交代過,奶奶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所以絕對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她必須忍耐,為了奶奶。 從上到下,由裡而外,終於把她全身上下徹徹底底清潔乾淨後,他用大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滴擦乾,抱她上床,推她躺下,分開她合攏的雙腳,用手指仔細而確實的做著檢查。他的手指,讓她不適應的瑟縮著,身體像拉開的弓箭般繃緊,在確認過象徵完璧的薄膜還依然存在後,他終於露出十分滿意笑容。 他俐落的卸下身上的衣服,在她身旁躺下,用指尖和唇瓣雙管齊下到處肆虐,最後才確切的佔有她,在落紅驗收完成後,他掛出無比愉快的笑容。而她,卻只是痛的頻頻皺眉而已。雖然痛苦不堪,她固執的咬緊牙關不出聲,極力忍耐著,直到他滿足為止。 這是他頭一次徹底的接觸女人。在這方面他一直有嚴重而異常的潔癖,因此從未與任何女人上過床。如今訂了婚,彼此相屬,她的身體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獵取。壓抑許久的情慾一旦爆發,沒延燒個幾天幾夜是不會輕易澆熄的,他很明白,於是在她耳邊嘀咕一句:「以後我天天都要。」照例是個肯定句。 既然不是問句她也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一句天外飛來的話卻讓她的心情轉為沉重,原本就沒有神采的臉上更是一片黯淡。 由於是人生的初次,對象又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於是更加肆無忌憚的狎玩,足足三個小時後,他才精疲力盡的放開她,而她全身的骨頭則幾乎都快散開了。 在她喘息累的癱在一旁時,他輕描淡寫的問:「覺得舒服嗎?」 舒服?這字眼好陌生。她試著回頭捕捉已經逝去的感覺,老實說除了痛苦外她甚麼都感受不到。這場結合對她而言,活像是遭人強暴凌辱一般,只有屈辱和怒濤緊緊包住她,沒有任何歡愉可言。想起未來必須承受這樣的痛苦,她頓覺身心俱疲,完全提不起勁來。 想像雲遊天外時,他再度吻住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胸、腹....企圖延續前一波的激情,而她...勉強自己繼續配合他的需要,因為這是她所選擇的人生,她已經逃不出去了,只能永遠的向下沉淪。 十點過後,羅子昂終於離開邰家,其他親友群在更早之前的八點已經全數散去,人群消失後,屋裡靜謐異常,彷彿是恐怖電影即將出現不名物體時的場景一幕,寂靜的幾乎令人吃驚的地步。 換上黃底紅色滾邊的運動套裝,臉上還留著已經被弄花的殘妝,髮絲也七零八落,她全不理會就走出房門。特意繞到奶奶的屋裡探視,奶奶被溫暖而沉靜的橘紅色包圍著,安穩的鼻息不時從白色的海芋環繞下響起。躡手躡腳的走近,把覆蓋在奶奶胸前的棉線拉高,再悄悄的退出臥室。 場景換到樓下,大廳依然燈火通明,宴會時的杯盤狼藉已教佣人清理一空,留下的是像影子般拉長而沉默的空白。 「妳要上哪兒去?」在朱佩芳開口說話時一切均無聲無息,她像是被人忽然擺放出來毫不出色的靜物畫作,誰也不會想要多看兩眼。 「隨便走走。也許會順道吃個消夜才回來。」留下唯一的解釋就頭也不會的走出去,把歡樂過後的殘骸繼續留在室內,冷清孤獨則伴隨她一併帶走。 開著車在路上漫無目的的馳騁,想找個地方落腳,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縱觀天下之大,竟無她容身之地,豈不令人悲哀!不知不覺踩下油門,車子以180左右高速向前直衝,從敞開的兩扇窗戶不斷灌入的冷風沖刷她的臉,麻麻癢癢的,覺得痛是間隔許久後的事。 朋友們都羨慕她家境富裕,即將嫁入的夫家尤其優渥富貴,總是稱讚她好命,殊不知她內心豪雨不斷,情緒的暴風雨有如滔天巨浪,兩者至今不曾止息過。這是她的人生,卻完全不按照章法演出,像幾千斤重的鉛塊般沉重的無力感壓下來讓她無法喘息,不免興起要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未嘗不是一種幸福的發想。 油門不自覺的踩到底,車身幾乎離地飛行起來,然後一陣巨大的撞擊聲貫穿雲霄時,在汽車的安全氣囊彈出的同時,她跌進完全而徹底的黑暗世界。 |
|
(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