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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31 19:26:20瀏覽556|回應0|推薦3 | |
在回家這一路上申浩文也完全沒有出現,她平靜的窩在 「喂!我是方蝶舞。」 「蝶舞,我是惠萍啦....」電話那頭傳來她的好友薛惠萍哭哭啼啼的聲音,她不得不把電話移出一段距離,耳朵才沒有因此報廢掉。 「惠萍,發生怎麼了甚麼事?是不是他又打妳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家暴。薛惠萍和她的男友從大學同居至今,至少被對方打過十多次,昔日同窗都苦勸著要她離開,但薛惠萍總是不忍心,只要她男友事後向她道歉,她往往二話不說就原諒他了,活像是上輩子欠他的。 「嗯!」薛惠萍還繼續抽抽噎噎的,稍微止住啼哭後,她可憐兮兮的問:「蝶舞,我晚一點過來找妳好嗎?」據說絕大部份的親友都已經離棄她,只有方蝶舞還願意聽她訴苦,因此每次被揍她一定前來投奔自由,事情一再重覆播放,是一個褪色而老掉牙的故事。 「好!不過我得先洗個澡,妳一個小時後再來吧!」 「我知道了。謝謝妳..」 電話收線了,方蝶舞無奈的搖搖頭,拎起單薄性感的睡袍走進浴室梳洗,進行到一半時門鈴竟然響了。 她拉開浴室的大門對著門口大叫:「門沒鎖,妳自己進來吧!」然後再度把身體縮進浴室繼續洗滌起來,嘩啦啦的水聲中聽得見隱隱約約的開門聲,有人走進屋裡。 皺起了眉頭,心裡直犯嘀咕:不是說好一個小時後來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真是的!迅速沖完澡,用乾毛巾擦乾身體,穿上淺紫色蕾絲內衣,套上紫色的薄浴袍,她打開浴室大門走出來時還低著頭綁上腰際的衣帶,窈窕的身材一覽無遺。 「今晚就住在我這裡吧!別回去了。」她一面束好衣帶一面說,由於太匆忙了,連抬頭確認對方是誰都沒有時間。「反正回去他也只會打妳而已!」 「喔!」對方倒吸了一口氣,語氣不穩的確認:「我真的可以住在這裡嗎?」男子溫和而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 她終於抬起頭看,老天,來的居然是申浩文。「你...怎麼進來的?」 「是妳自己請我進來的啊!而且...剛剛妳還邀請我留下來共度一夜的....」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提醒她。 「我...我以為是小萍...」誰會知道半夜還有不速之客上門來訪啊!她重重的大口吸氣,心跳聲巨大的鼓譟,想起剛剛他有可能甚麼都看見了,她的心情就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他貪婪的眼神一直逗留在她的性感睡袍上,眼神逐漸渾濁深沉,任由沉默飄忽流過,他清了清緊繃低啞的喉嚨再度開口:「蝶舞......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誰不是正常的男人?他究竟想說甚麼啊?怎麼她一句也聽不懂?該不是升任副總後連說話方式也做了些許改變,變得艱深難懂吧!她還瞪大眼睛不解人事的盯著他看,彷彿正取出他的心思試著分解理解。 他輕笑出聲,伸出一隻指頭,朝她胸前上下比劃了一下,語焉不詳的說:「妳這樣...真的會讓我把持不住...」 循著他的手指望去,這一看她整個人都呆住了。乖乖,還真是不得了,剛剛繫上的衣帶已經自動鬆開了,她正對著他大方的展示動人身材。 「啊!」她花容失色的當場驚叫,反射般轉身把帶子再度綁緊,正打算回頭向他表示抗議的,他已搶先把雙手穿過她的細腰在她平坦的腹部前交叉緊握,他一面緊緊的擁抱著她,一面把頭枕在她肩上,暫時就這樣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你....」她試著抵抗了一下,但一點用處也沒。想起上回他也並沒有趁機欺負她,不然他早得手了,心情奇蹟似的安定下來,也就任由他去了。 電話鈴聲忽然大作,她急於掙脫他的懷抱去接電話,不料他從頭到尾都沒打算放開,還一路抱著她向電話那邊移動,拿起話筒【喂】一聲,一聽是小萍的聲音心頭的無名火立刻升上來了。 「蝶舞,不好意思,我不過去妳那邊了。」小萍一開口就先道歉,大概是對蝶舞有些過意不去,每次和蝶舞說好的事總是因為男友而任性更動,光是這三個月就不知道爽約過幾次,難為蝶舞一直容忍她,讓她相當感激。 「為甚麼說好了又不來?」她不來那她該怎麼脫身,申浩文該不會又想賴著不走了吧! 「他剛剛向我道歉,所以...」 蝶舞忿忿不平的接口:「又合好了是吧!下回如果被打也別再來找我了。」說完生氣的掛斷電話,都是因為她啦!才讓申浩文有了登堂入室的機會,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要如何送走他?倒是令她傷透腦筋。 「我非常想念妳...」他低語若喃。來電的人想必就是小萍,他對她十分感激,因為她,他才能堂而皇之的走進大門,也才能夠這樣緊緊抱住蝶舞。 這陣子他實在太累了,光是應付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就夠他消受,來見她總是能讓他紛亂的思緒奇妙的獲得寧靜,這也是他樂此不疲的原因。 他抱了一會兒,把她的身體輕輕翻轉回來,他的眼神看來朦朧而深奧,望著她時似乎是在檢視她的靈魂似的。 「我想吻妳。」絕非請求,而是直截了當的知會她一聲,略盡告知的義務而已。結論仍然是:他要吻她。 在她說出【不】字前,他已經吻住了她的唇。吻,由淺入深,再從深轉淺,如此更迭替換下去。漸漸的,他的呼吸轉為急促,手指激動的在她身上烙印,舌尖探入她口中與她糾纏,充滿掠奪和亢奮的親吻一如亮片般的灑落下來,她被吻的氣喘噓噓而暈頭轉向起來。身體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她不得不承認面對他的攻陷她根無力抵抗。 再一次的,他成功的把她帶上床,不過除了激情之吻和親密的碰觸擁抱外,兩人甚麼也沒做,原因是他.....睡著了。而且是毫無預警的,突然地,完全的,昏睡過去,看來他確實已經累壞了。 她幚他調整睡姿,讓他可以睡的更加安穩舒適,為他蓋上被子,把鞋襪也一併除下,對他做了宛如一個妻子對丈夫應該做才能做的事。她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對?還是錯?愛他嗎?關於這個她始終弄不清楚,她沒愛過,不明白愛一個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甚麼都任由他做,如果這不是愛又是甚麼?思維亂成一團,她決定暫時不予理會。 在床沿坐定下來,一方面便於就近照顧他,一方面可以近距離觀察他。他說喜歡她,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提到愛。喜歡和愛不同,前者是短暫的感情波瀾,可以快速的撩撥而起,但下一瞬間已經消失見。而愛,卻是歷久彌堅的堅韌情懷,隨著時間的遠遠流長而越見濃郁深切。他之所以追求她只不過是一時覺得新奇好玩,等新鮮感過去後,感情的流向便會隨之轉移,到那個時候只怕他的目光就片刻也不願在她身上逗留了。 喜歡!非常不安定而又不可靠,既然他只是興起貪玩,只要避免發生親密關係,等他出完疹子很快這一切便會回歸正軌,與她的這段脫軌必然成為過去。 這次守在床邊一夜的人...換成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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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