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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9/09 02:37:59瀏覽1225｜回應5｜推薦172 | |
| 那是一段特別的關係，事過境遷回想，它也稱得上是我人生中難忘而奇妙的經歷。
發生這件事以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上學放學、應付考試、參加社團、校外聯誼，所有年輕人的吃、喝、玩、樂是一樣也沒有少，青春歲月，快樂而充滿活力。 當時的男朋友是在一次校外聯誼認識，深入交往後，才知道他家世顯赫，母親在他小時候便過世，除了沒有媽媽，他的生活中什麼也不缺，富裕而令人羨慕，但平實低調完全沒有架子的個性，讓人猜不出他有著家庭富裕的背景。 第一次到他家，富麗堂皇的建築內是品味高雅的格局與設計，但卻令人感到寒冷，大而空盪，仿佛在對話中傳來了遠處的回聲。 「坐一下，我幫妳倒茶！」我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候他從餐廳走來「管家出去採買，所以，我親自為妳服務！」他將水杯放在我眼前的桌上。 「你不說，我不知道你家原來這麼有錢！」 「再有錢，也是我爸的錢！」他說得沒錯，我沈默微笑著，他再次開口「要不要去樓上看看？」他問，於是我跟著他踏上階梯到了二樓。 眼前是一個圖書館，雖比不上國家級水準但規模也不算小，尤其是設置於私人住宅內，實在令人驚艷。 「這裡……」他往前走，而我跟著他「是妳喜歡的莎士比亞！」他指著架上的一排書說。 我順著眼前的方向望去「還有好多詩集，濟慈、雪萊、波特萊爾………泰戈爾………」我雙眼發亮。 正當我沈醉在一片書海裡，他從身後擁抱我「我真的很喜歡妳，妳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我、讓我難以抗拒………」他說，雙唇在我頸後摩娑著，而我推開他。 「你們這些富家子都用這種方法追女孩子嗎？」我問「投其所好！」 「我不是，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種有錢富公子，雖然，我很努力調查妳喜歡什麼！」他慌張的解釋著。 「我也不是你眼中所見的一般女孩子，不要以為看見你身上金光閃耀就曬昏了頭！」我說。 「我知道，所以，我才喜歡妳！」他說。 於是我們開始交往，沒有經濟壓力的戀情，隨處都是驚喜，快樂輕而易舉，除了在一起，沒有其他的想法，直到那天，我再次來到他的家。 「先生，是找少爺的！」為我開門，帶領我進入室內的是管家。 「你好！」我說，望著眼前的男人，成熟、威嚴！ 「你是凱威的朋友？初次見面，妳好！」他說，淺淺的微笑著，見我一直站著便再次開口「坐！」說完便繼續閱讀中手的文件。 我順從在另一旁的沙發坐下，面對眼前峻酷表情的男人，令我感到身體僵直無法放鬆，直到凱威出現，我才感到舒適。 「爸！她是我女朋友！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他說，而我站起身。 「不介紹一下嗎？」凱威的爸爸抬起頭，望著我。 「哦！她是可欣！」沒有停留，他接著說「我出門了。」 「伯父再見！」我點頭微笑，轉過身跟著凱威一起離開了大廳。 那次之後，便沒再見過他爸爸，聽凱威說，他在政府機關做事，職權還不小，因此，忙碌可想而知，連他都不是天天可以見到爸爸。 在一天的放學後，我獨自來到凱威家，為我開門的是管家。 「先生………」管家正要開口。 「你下去吧！」管家轉過身，他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住管家「哦！對了！酒莊那麻煩你去一趟，聽說，有好酒！」管家在他的吩咐下離開了。 門廳內只剩我和他，望著我的雙眼，深沈而難以看透，我驚慌移開了視線，他打開酒櫃，拿出一個酒杯，倒了些酒，輕輕在鼻前搖晃著，聞了酒香後將它遞給我。 我猶豫一會，見他以若有所思的微笑望著我，於是我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差點嗆著而輕咳了起來，他來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臂，接著輕撫起來，我想擺脫卻感到陣陣酥麻。 突然，他一隻手伸向腰後用力抱住我，一隻手握住了乳房，酒杯因而灑在地毯上，接著將我壓倒在沙發，蠻橫的分開我雙腿，將手伸進我內褲裡，原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甘願臣服，他解開自己的褲頭並扯下了我內褲，快速進入我身體卻緩慢動作著。 這才感受到身體傳來的陣陣狂潮，火熱包圍著我，血管擴張、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一波波的強浪推擠而來，終於我在浪尖上狂嘯，當我平緩下來，他才放開我。 「就這樣回去！」他命令的口氣說道，而我竟聽話穿上衣褲，離開了那裡。 路上行人無意投來的眼光，仿佛將我看穿，令我想閃躲逃跑，我進入捷運站，衝進女廁，關上門，激烈的心跳隨著大口呼氣而趨緩，我開始整理自己，將自己擦拭乾淨、髮絲理順、衣褲扯平，才步出女廁。 坐在捷運車廂裡，剛才身體內的感觸還未消散，我竟然就這樣，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佔有………… 回到學校後，一如往常，和同學嘻鬧、忙著交作業和參加社團活動，以及，談戀愛。 「今天，到我家吃晚餐？」是凱威的來電。 「嗯……」腦海裡浮現那天的畫面。 「喂！聽到我說的話嗎？」他大聲呼喊，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感到內心些許的抗拒卻隱藏著似有若無的期待「好！到時候見！」我說，便掛了手機。 放學後，他開了車到校門口接我，一路上，我一直在心裡上演著見到那人後該說的第一句話，反覆思量，些許不安，些許躁躍。 從停車場進入他家，我四處張望，沒見到〝其他人〞，就連管家也不在。 「沒有人在家！」我說，有著探詢意味。 「常常都是這樣，連管家也很忙，忙著我爸指派的〝任務〞！」 我好奇問「通常像你們這種有錢人，不是都有幾個傭人？尤其這麼大的地方，肯定有很多地方需要假手他人！」 「沒錯！但我爸不喜歡家裡太多閒雜人等，他是個低調重隱私的政治人物，因此每個星期有三次，請信得過的家事服務來打掃，其他的就交由管家，所以連管家都是大忙人。」他笑著說，我跟著他身後，邊走邊聊「家裡除了管家，還有一個廚師，料理三餐和食物採買，沒事的時候會待在西側的樓房裡，不隨便走動，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家裡的人，都很低調！」他聳聳肩。 我沈默著，他接著說「為了表示誠意，今天我親自下廚！」 「你？你會嗎？」我笑著問。 「不要小看我，從小，我爸沒有太多時間陪我，我只好當跟著管家和廚師後面的跟屁蟲，尤其是廚師做菜的時候，我會靜靜在一旁觀看，所以也學了不少，稱不上大師但也有個樣子！」說完，他靦腆笑了。 見他有模有樣料理著食物，我在一旁深感有趣，便要求參與，兩個人一起完成相同的事物，的確比獨自觀摩更加有樂趣。 「不錯嘛！還有個樣子！」我說。 「妳這個副手也很稱職！吃完飯，再好好獎勵妳！」 當我們說笑的同時，凱威的爸爸走進餐廳，與我四目相對，見了他，我收起笑容。 「做什麼？這麼高興？」他問。 「我們一起準備晚餐！」凱威回答後，微笑望著我。 「有我的份嗎？」 「爸今晚沒應酬？那就一起吃吧！」凱威說。 「可以嗎？」他突然轉移視線，望著我問。 「嗯！」我是客人，沒理由不同意。 當晚，我收起和凱威平常的互動方式，安靜用餐，凱威為了化解尷尬說了很多話。 「對了！阿福去酒莊拿了幾支酒回來！爸！我記得你用餐都會小酌幾杯……」凱威起身後拿了一支紅酒。 「一起來吧！」他突然望著我。 「呃……好……」依然是生硬的回應。 凱威為我們的酒杯倒入紅色的液體，接著，我們安靜沈默直到用餐完畢，用餐完我和凱威回到他的臥房，一回到臥房，凱威便迫不及待抱著我，他的唇摩娑著我的臉，而我卻心不在焉。 「現在好多了！」凱威問。 「什麼？」我不明所以。 他微笑著輕輕吻了我的額頭，接著說「在我爸爸面前你像個看到巨人的小矮人般驚恐！」 「是……是嗎？」我心虛，背對著他。 他從後方抱著我「不要怕，他不會吃了你！」說完，親吻著我頸後。 我推開他「我想回去了！」我說。 「這麼早？」 「我有點累！」 「真捨不得放妳回去！」 見他眼裡的真誠，我微笑著說「明天學校見！」 「好吧！我送妳回去！」 「嗯！」為了彌補他，我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我們一起走下樓，富麗堂皇的大廳空無一人，我鬆了口氣竟也感到一絲失落。 回到和同學合租的公寓，脫了鞋便攤在沙發上，沙發上另一邊坐著室友美妮，握著搖控器，百無聊賴的望著電視螢幕。 「不是約會嗎？搞這麼累！」她問。 「去他家吃飯和他………爸爸！」 她吃驚轉過頭提高了音量望著我說「見家長了？看來你們好事近了！」 「只是單純吃頓飯，而且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最近……」是啊！最近……… 「不要想這麼多，這種機遇不是誰都可以遇見的！要好好把握！」她終於恢復了冷靜。 「的確不是誰都會遇見的………」我想起了那天但立刻關上腦海的畫面，站起身揹起包「我先回房間了！」我說。 第二天，回到校園的我，依然是過著校園生活的女大生，和大學生男友在校園大道裡卿卿我我，羨煞一旁路過的學生。 當天放學，我一個人回家，才剛轉進巷口便見一台黑色轎車停在轉彎處，前座的車窗緩緩降下，是他，凱威的爸爸，當我回神時，已經坐上了他旁邊的副座，他將兩個提袋交給我，我打開，一個袋子裝著服飾，另一個袋子裝著鞋子，接著在一間沙龍前將車停下。 「帶著衣服和鞋子進去，有專人會為妳打理！」他說。 於是我拿著提袋走進了沙龍，服務人員快速而專業，從髮型、妝容到服飾配件，讓我徹底改頭換面，當我走出沙龍回到車上時，我看見他眼裡閃現的微光。 之後我們到了一間餐廳，餐廳裡非常安靜並且非常的私密，桌和桌之間有屏風做區隔，帶位人員帶領我們進到一間包廂。 服務生為我們倒了紅酒，接著才開始上菜，他沈默的用餐，而我不時在他低頭用餐的瞬間掃視他的臉，在幾口酒入喉我開始感到不那麼緊張，但依然無法放 鬆，仿佛有張無形的網困住了我。 用餐完後，他將我帶往郊區一幢別墅，那不是我去過的那個家，我跟著他進門越過大廳隨著階梯來到二樓，他開啟了一扇厚重的木門，讓我先進去，裡面是一張大而柔軟的床。 我轉過身背對著床面對他，他挨近我的身體一步步往前，而我一步步後退，一直退、一直退………我跌坐在床沿，他捧起我的臉，雙唇在我耳邊。 「撲滅你眼中悲哀的火焰吧！少女！這火焰在你疲憊的眼中掙扎………」他輕聲的說。 「是雪萊的詩！」我說。 「很適合妳………第一次看見妳，就讓我想起這些文字！」 他吻上我的唇，伸手撩起我的裙擺將手在我光潔的腿上來回撫觸，這次，他很輕柔，一步步逼近、一步步佔有、一步步將我帶往高峰……… 離開已是深夜，回程裡依然是沈默的安靜，但先前身體的感觸是如此清晰！ 「為什麼？」我問，而他沈默著。 回到公寓，發現自己像灰姑娘，時間到了，魔法消失了，回到現實，回到我所屬的地域，一個普通的女大生，上課、下課、寫報告、和同學交流………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卻又不太一樣了。 「可欣，妳好像變了。」有天凱威這麼說「變得有女人味了！」 「是嗎？」 「大概是有我愛情的滋潤！」他語帶莞爾，接著握住我的手，我隱約感到他的不安「妳有沒有想過畢業後要做什麼？」他問。 「當然就進入職場！」 「我要出國唸書，這是本來就計劃好的！」他說，眼裡有些躁動，我一點也不意外，以他的家世，安排出國留學不是難事，見我沈默他再次開口「妳跟我一起去，我可以請爸爸支付妳的學費，他很喜歡妳會答應的！」 聽到他說出〝喜歡〞兩個字時我突然一陣火熱，迴避他的眼神說「再說吧！」 「我真的很喜歡妳！」說完，他緊抱著我，將我放在大桌上。 我們在滿是書香的內室裡纏綿，在排列整齊的書架、雪白的天花板下，我們擁抱著彼此，喘息的聲音迴盪不歇………結束後，我和凱威一起回到大廳，而〝他〞出現在那裡，他望著我，而我迴避，我再也不想繼續下去這樣的遊戲。 幾天後他又出現在我放學的路途中，我起了想和他了斷的念頭，在幾次的歡愉後，我認為我必須和他保持距離。 他將車停在我眼前，從他降下的車窗裡看見他渴求的眼神，這是最後一次，我想，於是我拉開車門。 「為什麼？」上車後，我問，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這次他終於願意告訴我「因為我明白，妳不會停留，凱威最終還是會失去妳，他不是妳要的人！從妳第一次單獨來到家裡、我們發生關係那天，我便了解了！」 「那天是意外，我不知道凱威不在家。」 「是嗎？」他微笑著，這難人可貴的笑容在他臉上並不常見，而我雙頰一陣火熱。 「有一天，妳也會離開我！」他語氣平淡和眼裡的火熱成反比。 車很快開進了別墅，這裡是我熟悉的地圖，有數個和他相關的故事在這裡發生。 「所以，我會把握每一個可以和妳在一起的當下。」在臥房裡，他說，在我耳邊。 他用力的吻我，銷魂而忘我，一件件脫下我的衣褲，細細品嚐我身體的每個部份，似品酒般將之含入舌間捨不得入喉，在我耳邊呢喃著醉人的詩句，從上到下、由裡而外，不停需索著我，要多更多………過程如名著般細緻，在樂音的澎湃中結束。 「這是最後一次了，對嗎？」回程中他問，而我依然深陷在先前的悱側詩篇中神遊，接著他從上衣內袋中拿出一個信封給我，說「畢業了，你新的人生正要開始，妳會有無限可能。」 回到公寓的臥房內，我打開了信封，是一張支票，面額五十萬，卻沒留下隻字片語，我的淚不聽始喚的流了下來，都結束了。 那一刻，我發現自己不再是原來的我，我身上的殼剝落了，身體變的輕盈，甚至長出了翅膀，就要飛了吧！我想！ 我收拾了該帶走的，畢業後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公寓，凱威或許有找我！我不知道，也許傷心了、哭泣了，但多年後他會遇見其他人，真正屬於他的女人，而我只是他過去的一段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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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