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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5/23 22:00:56瀏覽471｜回應0｜推薦112 | |
| 六月是個美好的月份，春季和夏季的交替，氣候溫和宜人，濕漉的雨天減少，天空日漸蔚藍，空氣中的霉腐味消散，萬事皆走向欣榮！
六月，初夏的開始，故事的開端……… 望著西下照進落地窗裡的殘陽，洋介將忙完的公事整理後伸展著肢體大呼了一口氣。 「總算忙完了，這麼好的假日我們卻在這裡加班！我女友已經對我下最後通碟了！」一旁的同事小央抱怨著。 洋介聽了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剛好路過的偉翔聽見了回應道「這樣的話，還是早點分手換一個吧！這麼不懂事，難道看不見你辛苦打拚是為了什麼嗎？」 「前輩！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幸運有一個既美麗又貼心的對像！」小央悲嘆著。 「說得也是！」偉翔驕傲的微笑。 加班結束，眾人收拾著桌面正打算離開辦公室，偉翔開口了「為了我們這些日子的辛苦，去好好吃一頓吧！我請客！」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公司附近的熱炒店，叫了十幾道菜，幾打啤酒！幾杯黃湯下肚，一個個話匣子打開，喧鬧起來。 「前輩！你今天可不要再像上次，藉故先離開！」小央說。 「對………不夠意思！」 「今天不醉不歸！明天星期日，不必上班，你可沒話說了吧！」 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不肯放過偉翔。 「好！今天我一定奉陪到底！」說完，偉翔又乾了一杯。 歡騰的喧鬧過後是一片狼藉，菜盤與酒杯都空了，偉翔買單完同事們陸續離去，小央最後一個上了計程車，現場只剩下洋介和偉翔。 「你怎麼還沒走！」偉翔望著身旁的洋介。 「我幫前輩叫車吧！」洋介說，不放心略顯酒意的偉翔。 「不用了，我剛打了電話，憶如會來接我。」才說完，女友便開著車出現在熱炒店前。 憶如將車停靠在路邊，走下車，見洋介便開口打招呼，隨後和洋介攙扶腳步搖晃重心不穩的偉翔坐上車，關上車門，洋介正要告別，憶如開口挽留。 「我送你一程，上車！」憶如溫柔微笑著，見洋介呆立原地，她再次開口「順路！」洋介這才上了車。 車內的偉翔因喝多了，早已呼呼大睡不醒人事，而洋介則是靜靜的坐著，望向窗外的街景。 憶如由後照鏡望見洋介似乎因車內的沈默氣氛感到不甚自在便主動開口「最近，公司很忙哦！一連加了幾個週末假日。」 「是啊！一個案子結束後，很快就又有另一個案子，好像都沒有真正的休息！不過也還好，為了抱負而打拚總是好事！」 憶如見洋介一付標準有為青年式的回答，忍不住微笑著，洋介見狀也笑了，這是他第三次見到憶如，第一次是她在偉翔加班時送上宵夜，第二次是為偉翔送上需要的提案資料，前兩次都是在公司，每次見到憶如，憶如總是面帶甜美可人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般的怡然，有一種低調的自信美。 在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中，很快回到了偉翔及憶如的公寓，喝醉的偉翔由洋介扛上了公寓臥房。 憶如關上臥房的門後滿臉歉意「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喝杯茶？」 「不了！妳照顧前輩吧！我先走了！」 「呃！本來要送你回去的………」 「沒關係！不要介意！」 「那、路上小心！」憶如只能讓洋介獨自離開。 「嗯！」洋介點頭，面露善解的笑容。 洋介離去後，憶如為偉翔以熱毛巾擦拭臉面及身軀並換上睡衣，接著更煮了一鍋醒酒湯，待第二天能為偉翔醒酒！ 度過優閒假日的有為青年們，星期一開始又是新的挑戰，依然是忙不完的公事伴隨大大小小的加班，偶爾憶如會為偉翔送上宵夜，有時候其他同事也沾了偉翔的光分一杯羹，同事們都羨偉翔有個美麗又溫柔的女朋友。 好不容易在不必加班的夜晚，偉翔訂了音樂會的票要與憶如同去欣賞，卻臨時因主管會議而必須留下加班，偉翔將票交給了洋介，洋介終於在開場前不久趕到。 「怎麼是你？偉翔呢？」憶如一臉吃驚。 「臨時的主管會議，所以………」 「嗯……好吧！我們趕快進去！」憶如不以為意的接受了。 「沾了前輩的光！」洋介感到些許尷尬。 「票已經訂了，總不能浪費！」便牽起洋介的手往階梯上奔跑起來。 音樂會上座無虛席，這是洋介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活動，場內樂音飛揚如萬馬奔騰，有時候像樹林內小溪潺流，過不久仿佛小溪流進了大海而浩蕩深沈。 洋介不時望著身旁專心聆聽的憶如，憶如的雙眼似星閃爍般光亮著，吸引洋介的視線，動人的音樂配上溫婉的可人兒，洋介沈醉了，這場音樂會，重重敲響了洋介的心！ 音樂會結束後，兩人才開始他們的晚餐，在音樂廳附近的餐廳，憶如打了手機給偉翔，但偉翔沒有開機，看來是會議還未結束。 「你餓了吧！」憶如放下手機「我很餓！所以要大吃特吃！」憶如誇張的語調令洋介感到莞爾。 說是大吃特吃，份量也不過連洋介的一半都不到，便喊著吃撐了！於是兩人到附近的公園散步，才剛進入公園不久，憶如的手機便響起。 「你又欠我一次！」憶如對著手機小小的抱怨，卻顯嬌羞，停頓數妙後憶如又說「你說的哦！」憶如似乎忘了身邊的洋介，和偉翔聊了起來，最後她說「吃飽了！」接著問「你呢？」隨後憶如吃吃笑了起來簡單回應了一個字「好！」 憶如掛斷手機對洋介說「我得回去了！偉翔說要吃我煮得什錦麵！」憶如滿臉歡欣。 於是兩人在公園門口道別，洋介目送憶如的背影，走了好久、好遠才回頭離去，但長裙隨風吹送的畫面卻一直出現在腦海裡。 第二天，偉翔便是對洋介的感謝「昨天真是謝謝你了，不然又要讓憶如獨自一個人了！」 「不！音樂會很好聽！」洋介發自內心讚許。 「下次到我家，請你吃飯！就這麼說定了！」說完，偉翔便回到他的坐位，也開始一天的忙碌。 在公司，偉翔對洋介特別照顧，或許是因為投緣，也可能是因為洋介的工作態度令偉翔賞識，總之，他喜歡這個後輩，也是人事提攜考量的第一人選，私下，偉翔對洋介的生活也關照頗多，總是虛寒問暖，而洋介也深深的尊敬與感謝偉翔的照顧與器重。 偉翔沒有忘記他對洋介的承諾，邀請他來家裡吃飯，抽出一天不必加班的日子，帶著洋介回到家。 「好香！看來有好吃的！」偉翔第一時間便循香來到的餐桌旁。 「回來啦！馬上可以開飯了！」憶如面對偉翔，說完轉身對洋介露出淺淺的微笑，又是令人感到身心舒緩的笑容。 飯桌上偉翔開口又是談不完的公事，洋介聽著，恭敬回應。 「吃飯時間，不要談公事了，會消化不良的！」憶如跳出來說話。 「說得也是！」偉翔大笑起來。 「多吃一點！」憶如溫柔的對洋介說。 「嗯！」洋介望著憶如美麗的大眼睛，總希望能多看一會。 兩個男人開始談起政治接著是運動，藍球、棒球，最後才是當兵的過往，男人只要一聊起當兵可以一連講個三天三夜講不完，而一直以來，大部份都是偉翔說，而洋介聽。 飯後兩人移步至客廳，憶如送上水果，洋介這才看見牆上掛了憶如的大幅巨照，美得令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美吧！等我們結婚後，就會換上結婚照！等小BABY出世再換上全家福！」偉翔驕傲的神情炫耀著。 「原來你都想好了哦！」憶如說。 「這是一定要的啊！將來一定給你最幸福的生活，讓妳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肉麻！」憶如嬌俏回應，視線一轉看見洋介，感到一陣尷尬而臉紅「有別人在………」 「洋介不是別人，洋介是我的好兄弟，對吧！洋介？」 「嗯！對！」洋介也開心笑了。 當晚的聚會在愉快的氣氛中度過，洋介腦海中的畫面又增加了，總是無意間想起憶如的各種表情，每一種表情都吸引人。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辦公室裡，偉翔用力拍了洋介一把。 「沒什麼！」那是他內心的秘密。 「最近，我會很忙，你有空的話，幫我陪陪憶如，她沒什麼朋友，我又不希望她外出工作，她從不抱怨我的忙碌，所以有時候令我感到心疼。」偉翔才說完便被通知主管會議而匆忙離去。 當晚，洋介下班後便想去看看憶如，就如偉翔所說，只是盡盡朋友道義，電鈴按了許久，門才開啟，映入眼裡的卻是紅著眼眶的憶如，及身後地上一灘水漬及碎玻璃。 「怎麼回事？」洋介立刻進到屋裡，而憶如則是以手背擦拭即將滴落的淚水。 「沒什麼！只是突然飛來了一隻蟑螂，受到驚嚇！」洋介這才看見地上一隻肚破腸流的死蟑螂，憶如情緒平復了許多接著說「平常這都是偉翔在應付的，所以………」 洋介什麼也沒說，幫著處理善後，「謝謝！」事後憶如說，接下來兩人沈默了，憶如望著洋介，心想他或許為什麼事而前來。 洋介看懂了她眼裡的疑惑解釋著「前輩……最近特別忙碌，所以希望我陪陪妳！」 聽洋介這麼一說憶如釋懷了「其實我也習慣了他的忙碌！」她說。 「我想，他這麼做是心疼妳………」 「我懂！我正好要準備晚餐，一起吃？」憶如又面露令人醉心的笑容。 「嗯！」洋介也報以微笑。 接下來的日子，洋介若沒有加班便會前來看看憶如，有時候一起吃飯，有時候會一起看展覽、看電影、聽音樂會，這些偉翔也都知道，這些全是在他默許下進行的。 洋介漸漸遞補了每個偉翔缺席的日子，每當他臨時因公事無法抽身便由洋介取代他陪伴憶如，有了洋介陪伴著憶如，令偉翔在每個加班的日子能夠更加專注完成眼前的工作。 洋介的內心裡，對憶如的關心早已超出了朋友的界線，他知道，自己對憶如已從喜歡變成了愛，愈是壓仰，內心的情感愈是深重，他甚至渴望能夠成為偉翔的替身，即便如此他也甘願！ 偉翔在漫長的忙碌後，終於得到公司的肯定得到升職加薪的實值獎勵，但相對也愈加忙碌了，每天加班已成為常態，憶如也總是準備精力湯、養生餐照顧偉翔的健康，其實在她內心深處希望偉翔能多陪陪她，她並不在乎偉翔有多少錢、職位有多高，只要能在一起就是幸福，但這些她從沒告訴偉翔。 「為什麼不把妳的想法告訴他？」閒聊中洋介知道了她的想法。 「他有他的理想，我不想成為絆腳石！他是一心想往上飛的老鷹，我怎麼能阻止他！不飛，他不會快樂！」憶如紅了眼眶。 「那妳呢？妳快樂嗎？」洋介望著憶如，望進她眼裡，那眼神似寧靜的大海下有暗潮在湧動。 「我………」憶如驚慌迴避了洋介的視線。 其實，洋介的心，憶如早就感受到了，即便洋介多麼小心，但他眼裡透露的訊息早已傳遞給了憶如，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中，她也感到開心，是和偉翔一起時不一樣的開心，好幾次甚至產生不該有的幻覺……… 「生日快樂！」洋介拿出為憶如準備的生日禮物，即便這個生日，只是他替代偉翔而出現在這個位子，憶如驚喜接過，是一個漂亮的別針，她突然感到一陣感動。 「憶如！我…………」洋介再也無法扼止他如潮水的愛意。 「不要說！」憶如阻止了接下來本來要發生的事，「不要說…………」 洋介要說的，憶如都知道，她內心完全知情，洋介看見了她內心的想法，於是尊重她，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他們明膫，一切只能到這裡為止。 公寓的門在這時打開了「還好還來得及！」身後傳來偉翔急忙歸來的聲響「你們切蛋糕了啊！看來還是慢了一步！」 「不慢！有留了你那份！」憶如說。 「咦！這是什麼？洋介送的禮物？」偉翔將別針拿在手裡觀看「不錯嘛！你這小子還有細膩的一面！」 「只是小禮物！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 「看看我送了什麼！」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蓋是一枚戒子，情人間才會贈送的禮物，表達情感的替代品，「這只是生日禮物，婚戒會比這個更大！」偉翔等待憶如的回應。 「很漂亮！」不知道為什麼，憶如內心感到一股複雜的情緒。 「憶如有沒有跟你說，我們要結婚了？到時候你來當我伴郎！」偉翔開心不已。 「恭喜你們！」洋介平靜的外表下有顆破碎的心。 洋介離開前，憶如目送他離去，貫有的笑容裡多了感傷的成份，除了感傷還包含了祝福，為他的未來獻上祝福，洋介收到了，在彼此的笑臉下，是無法言說的千言萬語，這一切將收進彼此內心。 走在夏夜街頭的洋介，收拾起自己的情緒，會釋懷的，他想，只是，他突然驚覺，這個夏天為何如此安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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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