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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2/06 01:17:19瀏覽488｜回應0｜推薦98 | |
| 妖嬌美麗似模特兒般的身型，每天變換不同造型，腳蹬細高根鞋、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各色各款的假髮………總是坐在高腳椅上，漫不經心嚼著口香糖，偶爾跟著音響的樂音哼唱起來，呼嘯而過的車輛，有的睜大著眼意淫，有的戲弄似的吹著口哨………
「雯雯，買兩百！」出現在攤子上的男子說，雯雯依舊漫不經心，放下手中的檳榔，從冰箱裡拿出紙盒，男子給錢的同時順勢摸了雯雯的手一把。 「靠！」雯雯脫口而出，一貫淡漠的態度，偏偏老顧客都喜歡她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然。 男子嬉皮笑臉回應著「今天的髮色很美哦！」他望著雯雯頭上粉紅色的長髮，而雯雯無趣瞟了他一眼。 「那我呢？我今天是綠色的。」坐在雯雯身旁的小可說。 「唉呀！閃啦！」男人推了小可一把。 「差那麼多！」小可無趣坐回自己的高腳椅上。 「雯雯！星期六一起去唱歌啦！」男子邀約，見雯雯沈默再次開口「不然找小可一起去啊！一起去啦！」 「去什麼去啦！」不知什麼時候另一名男子出現，穿著制服，身後跟著另一個人，同樣穿著制服，總是三兩天來一次。 「靠！」雯雯又是一聲。 「身份證拿出來！」前面穿著制服的男子說。 「我只是路過，買檳榔！」男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俗仔！」雯雯毫不客氣嗆了一聲。 「身份證拿出來！」制服男再次開口。 「警察先生，我們又沒有怎樣！」小可說。 「不要癈話，身份證拿出來！」警察說，雯雯和小可只好乖乖拿出證件。 警察看了看兩人的證件，語帶戲謔「穿這麼少，小心我當仿害風化辦！」抄完證件後，警察離開了那裡！ 「煩死了！」雯雯抱怨著，將證件放進皮夾裡。 幾乎上演著相同的戲碼，為了和附近攤子拚業績，各店家的女孩子們總是想盡辦法與眾不同。 天色漸暗，出現在小攤上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為的是買檳榔，但更多是為了看有著養眼穿著、姣好身段、各式髮型、艷麗妝容，以及秀長白晳的手指包裹檳榔的西施們，剛下班的工人、開卡車的司機、三兩成群的機車少年………懷想著不明的意圖陸續掏出鈔票，買檳榔。 「雯雯！下班了沒？」 「按怎？」 「走啦！鬥陣來玩啦！」少年嚼著檳榔，看了一旁的小可「無恁作伙來啦！」 「對啦！跟阮來去玩啦！」其他的同伴加入遊說。 幾名少年不達目的不肯離去，逗遛在店面，進進出出，直到又一群少年出現，機車熄火後走進店內。 「按怎、按怎？」兩邊人馬互看不順眼，彼此叫囂，動手推了起來。 「喂！我嘎恁說！賣惦這相打！害我沒頭路！」雯雯對眾人嗆了起來。 「沒頭路，我養妳啊！」其中一名少年說。 「幹！你誰啊？」另一名少年說。 「你又是誰啊！」兩人互不相讓，眼看兩方人馬要打起來。 「我要報警囉！」小可突然出面阻止。 「幹！查某閃邊啦！」小可被推了一把，撞上一旁的雯雯。 「出去啦！攏出去啦！」雯雯往雙方之間拉扯。 一陣混亂之中，兩台汽車停在店面，車內傳來舞曲的重低音，原本吵雜的眾人安靜下來一探究竟，一名年輕男子從車內走下來。 「雯雯！小豪來了！」小可說。 「發生什麼事？」小豪問，眼看著眾人，氣勢不凡。 「沒事！走吧！」雯雯背起放在椅子上的包跟著小豪上車。 店內的少年見雯雯離去，自討沒趣放開了正扭打的雙方彼此，疑惑的望著小可，小可無意解釋的聳聳肩，類似的事件，附近檳榔攤幾乎都上演過，女孩們見怪不怪。 「幹！恁娘！走啦！」少年一哄而散，用力摧著油門離開檳榔攤。 上了汽車的雯雯將假髮脫下塞進包裡，坐在車座內的她，望著炫爛夜色，一波波的重節奏填滿了剩餘的空間，她為自己點了根煙，樂音有了煙薰的陪伴不再孤單。 「那些人是誰？」小豪問。 雯雯吐了一口煙「買檳榔的無聊客人！」 「沒事吧！要不要我〝喬〞一下？」 「不用，小事！」 小豪沈默了幾秒開口「好吧！自己小心一點，有事馬上通知我！」 「嗯！」說完，雯雯捻熄了香煙。 小豪疼惜似的摸了摸雯雯的頭，雯雯望著他，嫣然一笑，沈默中，兩台車，幾名男女到了大樓前，將車停妥後經過大廳坐進電梯，到達預定樓層，越過一間間包廂才推開屬於他們那間的門，門一開，樂音笑語迎面而來，他們將空位補上。 「嗨！小豪！」 「嗨！」 「雯雯！好久不見！」一名女孩熱情擁抱著雯雯，似遇見失散多年的姐妹般。 包廂內，眾人歡笑玩鬧，不論是否熟識、只見過一面或陌生臉孔，皆無隔閡，很快便熟稔起來，為彼此倒酒、點煙，一起唱同一首歌。 酒過三巡，小豪為自己捲了一管煙，吸了一口便將煙靠近雯雯唇邊，兩人共享著，雯雯又喝了幾口酒，視線開始感到矇朧，電視牆及霓虹燈形成了無數的亮點與光圈，不停放大又縮小，接著成了一團團的光暈，淒艷絕美！最後視線，是小豪的背影……… 「雯雯、雯雯！」聽見叫喚聲的雯雯睜開眼，是小豪「起來，回家了！」他說。 「嗯………」雯雯緩緩起身，環視包廂內，一片狼藉。 離開大廳已是天光大白，雯雯收回望天的視線，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好似被打回原型的灰姑娘，童話世界就此消失。 回到屬於兩人的小套房，小豪倒頭便睡，雯雯卻睡意全消，於是拿著機車鑰匙，打算回家一趟，那是一個位在郊區村落的平房，那一帶的房子皆老舊不堪，但對住戶來說起碼也是個遮風避雨的家！ 進家門前，在巷口的早餐店買了豆漿、油條，這是阿爸愛吃的。 「阿母！阿母我返來啊！」無人應答，從屋前走到屋後不見父母身影，於是將早餐放在餐桌上，轉身走進她曾經的臥房。 房內的擺設和她離家時一樣，一點都沒變，窗台正對著前門院子，她低下頭打開了抽屜，連裡面的玩意兒也完好無缺，幾張素描、幾張水彩畫，圖紙微微泛黃，還有些小學工藝課完成的勞作，粗糙而簡單的作品，令自己不覺莞爾，關上抽屜打開另一個抽屜，是一本本相薄，按年齡小到大整齊排列著，翻了幾本，相片中的孩童面露璀璨笑靨，翻著、翻著，前院的門打開了，她闔上相本離開臥房。 「阿母、阿母！」雯雯打開客廳大門迎接。 「妳返來啊！」母親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父親進了家門。 「阿母，我有買早頓哦！巷仔口那間豆漿店。」 「好、好、好！」母親開心微笑，忘了長年照顧病人的辛苦。 雯雯蹲下身望著嘴角歪斜的父親「阿爸！你有卡好無？」這麼多年，她總是這麼問。 「呃………呃………」這麼多年，父親只能回答一個字！ 陪父母吃完早餐，雯雯從皮夾裡拿出幾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 「雯雯啊！這幾年這個家都靠妳在撐………」 「阿母，我是恁查某仔，說這些衝啥啦！」 「妳拿返來的錢，剩的，我都有存起來，等恁爸………咱作伙去環遊世界………」 「阿母，這些錢，環遊世界那有夠！」雯雯笑起來。 「按奈哦！無要緊啦！去佗位攏可以啦！」 母女倆開心聊了整個上午，午餐過後，雯雯回到小套房，小豪已起床，在玩線上遊戲，雯雯一進家門他便問「去哪了？」 「回我家！」雯雯攤臥小沙發上問「你吃了沒？」 「不餓！」小豪專心一意在畫面遊戲中，一個段落後他再次開口「晚上我不接妳下班了，等一下要去四哥那，有點事情！」 「嗯！我知道了！」 沈默中，小豪仍舊玩著遊戲，雯雯則進了浴室梳洗妝扮，午后時分，小豪載著雯雯到了檳榔攤便駕車急駛而去，沒多久，提著相機長相斯文的男子走進店內。 「你……要買檳榔嗎？」小可好奇問，對方看來不似平常上門的客人。 兩人望著男人，男人尷尬的開口「我要做個關於檳榔西施的專訪！」 「這條路上那麼多間店，你去找別人！」雯雯一口回絕。 接下來，兩人認真包起檳榔，頭也不抬一下，男人自討沒趣離開了。 幾天後，男人又來了，買了飲料就離開，之後一連幾天，他天天來，沒別的，就是買飲料，而那些機車少年有時候買了檳榔還諂媚了幾句才離去，彼此見了面也只是互譙幾句，沒有真的惹出大麻煩。 下了班依然是燦爛的夜生活，逛街、夜衝、歡唱、勁舞………有時候和小豪那些朋友，有時候則和姐妹淘，怎麼變，世界總逃不出框框，姐妹們的聚會，也不外乎衣飾、美髮、化妝品。 這天休假，雯雯在家沒事和小豪到了場子，夜店內，樂音震耳、煙酒味濃，舞池內男男女女瘋狂解放，暗處也有些正進行的交易。 「豪哥！」吧枱酒保禮貌招呼後給了小豪一杯酒，也給了雯雯一杯。 「我去看一下！妳在這裡等我！」小豪對雯雯說。 雯雯獨自坐在吧枱喝酒，環視店內，深黑在暗處綻放，忽明忽滅，她突然感到無趣，沒多久小豪回到吧枱！因為有事要和四哥相談，因此先將雯雯送回套房，整晚，小豪沒有回來，第二天，雯雯自己騎車去攤子，這天，她戴了一頂紅色的俏麗短髮。 差不多的時間，揹相機的男人又出現了，打開冰箱拿一瓶飲料，將零錢放在枱面上，正要轉身離去。 「喂！」雯雯叫住他問「你以為每天買一瓶飲料我們就會讓你拍照！」 「對啊！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訪問，到時候把相片放在什麼奇怪的地方………」小可說。 「我是真的想做訪問！」接著從口袋拿出名片，上面寫的XX報社，李宗俊。 「記者？你們又想報什麼？」小可提高了音量，表情氣憤。 「我不是記者，我是攝影師！」說完後，雯雯和小可再次瞄了一眼桌上的名片，頭銜寫著攝影，對方再次開口「照片不會刊在報上，是參展用的。」 「附近那麼多間店，為什麼找上我們？」雯雯好奇問。 「攝影師必須對想拍的東西產生特殊的感覺和興趣！」男子一臉誠懇「請妳們讓我拍好嗎？」 沈默中的雯雯望著男子的臉數秒後開口「好！」雯雯同意了，男子一再道謝後離去。 「妳真的要讓他拍哦！」小可不解。 「看他那麼認真，就當做善事吧！」 第二天開始，男子開始出現在店內，不打擾她們工作，有感覺的時候拿起相機拍幾張照，沒客人時便和兩人閒聊幾句，有時候也引起客人不滿。 「衝哈啦！拍什麼？」對被拍下與雯雯互動的男客不高興嗆了起來。 雯雯出面緩頰「麥阿奈啦！他是攝影師！」 「他是攝影師，我們是模特兒哦！」小可也參上一腳。 「模特兒？是哪一種模特兒？」客人語帶曖昧。 「三八！」小可笑得花枝亂顫。 「人家是正經在做訪問，你就卡大方，麥計較啦！」雯雯說。 「阿奈，恁不就變明星啊！」接著，男客望了一眼阿俊，態度略微和緩「聽雯雯阿奈講，我就不跟你計較！」說完便離去。 「大部份的客人都跟他一樣，直來直往，不過他們都不是壞人，只是和你的世界不同而已！」雯雯解釋。 幾天下來，阿俊的相機裡，收集了許多關於主題當事人工作上的內容，非常豐富，更在結束專訪後將洗出來的照片帶到了店裡。 「為什麼雯雯這麼多，我才幾張而已？」小可不滿的說。 雯雯望著照片，認真的、微笑的、和客人互動的，各種表情與肢體動作的照片，和平常看見的自己很不一樣。 「好像不是自己……」雯雯喃喃的說。 「這就是攝影有趣的地方，可以拍出平常看不見的角度，挖掘出那些藏在角落裡的。」阿俊解釋，雯雯似乎聽懂了。 阿俊離去前，對攝影展提出了邀約，而雯雯也利用休假日出現在展場，因為小可不感興趣，雯雯便獨自參與這個攝影聯展。 這天，雯雯衣著樸素卻戴了一頂綠色的短髮，除了看展也成了被觀賞的對象，雯雯一點也不在意，假髮是她的保護傘，令她在離開了貫常的世界後還保有安全感。 遠遠，雯雯看見了自己的大幅巨照，照片裡是戴著粉紫色長髮的側臉，不知在看著什麼，表情深遂而充滿張力，她呆立原地，似乎被這樣的自己震懾住了，一直到離開展場還不能平復。 那個人，是我嗎？她在心裡這麼問自己！她從沒發現自己這麼美麗！ 「在想什麼，這麼認真？」耳邊傳來小豪的聲音。 雯雯回過頭「你回來了？」望著剛進門的小豪。 「我回來了！妳居然都沒有發現！」小豪脫下鞋後走進室內「今天去哪了？」他問。 「看攝影展！」雯雯並未透露專訪這件事，小豪也沒發現壓在抽屜裡的那些照片。 「好看嗎？」小豪皺起眉頭，好奇的問，接著疲累的靠在床上。 「很有趣！就像看電影一樣！」她說，才將身體躺進小豪的懷裡，小豪手機便響了起來，簡短回應了幾句便起身，「又要出去？」她問。 「場子裡有點事，我過去一趟！」小豪表情凝重。 「小心一點！」雯雯叮嚀著。 「我知道！可能沒那麼早回來，妳先睡，不要等我！」小豪說完便出門。 第二天又是一樣的日子，包著數不清的檳榔，好似怎麼也包不完，小豪愈來愈受大哥器重，是事業上的得力助手，也就愈加忙碌，雯雯也沒閒著，跟著小豪吃喝玩樂、跑場子。 有時候，雯雯會想起剛開始的那段日子，為受傷的小豪上藥、包紮，夜裡醒過來數次，伸手在小豪鼻息下試探，深怕他突然沒了呼吸，也怕仇家上門，因此，對目前穩定的生活感到珍惜。 過了一陣子，阿俊突然出現在店內，如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般。 「去看展覽了嗎？」他問。 「看過了………謝謝你把我拍得這麼美！」雯雯說。 「那是我眼中的妳！相機只是工具，將我看到的傳達出來」沈默數秒後他接著說「必須對鏡頭下的畫面產生感情，拍出來的相片也才會令人感動！」 「厚！你講得話很難懂耶！」一旁的小可說。 雯雯沈思著，小豪見狀開口「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妳………而且，什麼都可以拍，想拍什麼都行！」 於是，雯雯便利用休假的日子和阿俊學攝影，她喜歡鏡頭下呈現的另一番風景，像魔法般，總能神奇的把她內心的感受完全表態，有時候甚至拍出連自己都驚艷的畫面。 「妳知道嗎？妳很有天份！」阿俊總是這麼稱讚著雯雯。 雯雯開心微笑，從煙盒取出一枝煙，為自己點上，抽了起來，阿俊試圖阻擋卻讓雯雯得逞。 「少抽一點！」阿俊說，而雯雯總是不以為意。 拍完後，兩人會在暗房裡洗照片，接著欣賞照片，看完自己拍的照片，雯雯便開心回到住所，大部份時候，小豪都不在家，而這天，小豪卻提早回來。 「怎麼受傷了？」雯雯問，看著小豪手臂上零亂包紮的繃帶。 「沒事！小傷！」小豪輕描淡寫帶過。 雯雯上前解開繃帶，為小豪從新包紮，或許想起過去紛亂的生活令她感到不安，眼眶泛淚。 「對不起！」小豪說，心疼雯雯為自己擔憂，將她擁入懷中。 對兩人來說，生活總是在動盪中力求安穩，而雯雯要的很簡單，只不過是能夠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過簡單的生活。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是沒有太大改變，小豪早出晚歸，雯雯繼續包著檳榔，空閒的時候若小豪不在便和阿俊四處閒晃拍照。 而這天深夜小豪回到了住所，叫醒正熟腄中的雯雯。 「怎麼了？」雯雯睜著矇矓的雙眼問。 「快收拾東西！」小豪說。 聽小豪這麼說，她便知道，出事了，要避風頭，或許是員警的盤查，也可能是仇家的報復。 「等一下！我出去一下！」雯雯打開抽屜拿了些東西，披上外套便出門「我馬上回來！」她說。 在清晨微亮的薄霧下，雯雯站在河堤邊，拿出阿俊為她拍的那些照片，以打火機點燃將它們全燒了。 「為什麼把照片燒了？」阿俊的聲音在雯雯身後響起。 雯雯沒有回答，將口袋裡的東西交給阿俊「這些，請幫我交給我媽媽！就說………公司有事，要出差一段時間………」阿俊接過一看，是存褶和印章，一切了然於心，想說些什麼，雯雯卻早一步開口「這次，不知道要離開多久………」 「留下來，其實，妳可以選擇另一種生活！」阿俊說。 雯雯看見了阿俊眼中的堅定，她感激的望著他，顯露微笑，接著搖搖頭，她從沒想過離開這屬於她所熟悉卻不夠完美的世界「麻煩你了！」她說，接著消失在薄霧中、阿俊的視線裡。 回到公寓，小豪已收拾好，將該帶的全帶上，紛亂的行李丟在汽車後座，很快便將車開上路。 雯雯不知道，這次他們要去哪裡，看著一旁駕駛座上的小豪，她一路跟隨、 深愛的男人，她知道，旅程又將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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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