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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1/04 02:08:22瀏覽808｜回應1｜推薦21 | |
| 十六
星期五晚上吃完飯後姐回來之前，我去了24小時書店，打算待到凌晨再回家，而當我置身群書中，發現竟對那些書沒有一點興趣，腦袋更是無法專注，於是我找了角落坐下，拿出MP3，音樂使我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突然一個人站在我面前，我抬起頭。 「學長？」我驚訝萬分。 學長蹲了下來「妳來書店不看書，坐在這聽音樂？怎麼不回家？」他好奇的問。 「說來話長！」我倆站了起來。 「等下要去哪？」他問，我搖頭，他接著說「到我那坐坐吧！」我點頭。 「學長，你怎麼會來這？」總是巧遇。 「因為我跟蹤妳！」聽了他的話我一時語塞，他大笑「開玩笑的啦！我來找一些室內設計的書，誰知道這麼巧，我們還真有緣！」 「是啊！」學長的幽默連我都忍不住笑了。 今天是週末，客人很多，學長一直體貼陪在我身邊。 「要喝些什麼？」 「長島冰茶！」我想念那氣味。 「確定？我記得妳酒量不好！」 「那……給我小杯的！」我說，也不想喝醉。 「好！馬上來！」過一會學長拿了小杯的長島冰茶「這是特別為妳調的！我們店裡最小的酒杯！」他莞爾的說。 我接過並說了聲謝謝！ 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可以融入這裡的氣氛，或是因為音樂很好聽，也或許是長島冰茶的氣味令我安心。 「音樂很好聽！」我對學長說。 「當然好聽，放音樂的DJ是高薪挖來的。」學長接著說「音樂對夜店來說很重要，音樂棒才能吸引顧客再次上門，酒反而是其次，再怎麼調也不可能甜的變鹹的。」 學長說的沒錯！就像長島冰茶的味道到哪都一樣，不會差太遠。 「想聽音樂、想喝酒的時候就來！不用擔心太晚趕著回家，也不用擔心喝醉，我會保護妳！」 「嗯！好！」接著我把酒杯拿給學長「再一杯！」我說。 「這麼快就喝完了？」學長接過酒杯「確定要再一杯？」他問。 「你不是說就算我喝醉了也不用擔心嗎？」 「沒錯！好好享受！」 我又喝了一杯！這是許久之後終於可以放心享用長島冰茶，就因為這個原因，竟感到無比開心而沈醉在樂音裡飄飄然。 全然放鬆，心情愉快，煙薰光暈讓夜變好美，周遭喧嘩熱鬧了我沈寂的世界，而學長穩定了我不安定的內在。 對我而言，這是有始以來最大尺度的放任，顯露赤裸原始面貌，靈魂暫時離走以局外人身份，不阻止、不干涉而只是感受。 午夜一點，學長送我回家，將車停在門口，下車將我送至家門口。 「妳今晚似乎很開心！」學長說。 「嗯！很開心！」難得的放鬆。 「那就好……妳笑起來，很美！」我尷尬低下頭，「好了！我走了！」學長巧妙化解了尷尬。 我關了門越過黑暗的庭院，眼前竄出一道黑影，頓時令我嚇了一跳，細看後才知是浩威，我驚訝為何他出現在此。 「很開心？所以玩到現在才回來？」他以質問的口氣。 「我累了！」說完我往屋內走，其實心中存著許多疑問，他為何在此？而姐又在哪？他們是否……？ 他前來拉住我，在我站穩前他緊緊抱住我，我在心中吶喊：別這樣！只要你向前，我就無法後退。 「我等妳很久了。」他在我耳邊呢喃。 「別這樣……」 「妳們以為我不知道妳們玩的小把戲？趁著無人在家，以為這樣我和妳姐就……」 在我耳邊他的唇滑落臉旁，輕呼著面頰，瞬間高升的體溫令我急於掙脫他的懷抱，而他卻擁的更緊，並吻住我。 總是這樣，對於抗拒他我沒有天份，而他總似乎擁有魔法般禁錮著我，操控、掘取我所有。 我們回到了臥房，他立刻將我壓在床上，而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我和浩威停止了動作，「妹！是妳回來了嗎？」姐站在門外並扭動我上鎖的門把，「我很累了，明天再說！」 聽見姐回房後的關門聲，浩威再次吻上我，而我避開他的唇。 「不行！不能再錯下去！」姐的出現令我清醒。 我試著起身，浩威卻重重的壓著我使我動彈不得，我用力推開他的雙手被他箝制住，我試著挪動雙腿卻使他更加緊靠，完全沒有後路可退，我的掙扎暴漲了他急欲征服的慾望。 而瞬間湧起的激情帶領他不停對我釋放火熱，令我迷亂如在旋渦中毫無方向，理智的迴音漸漸飄向遠方…… 「不……」無謂的掙扎似以薄紙抵抗尖刀。 他的吻極具渴望，深陷在需索慾望裡，雙唇遊移到了我髮際耳邊輕聲說「妳不知道我有多愛妳！」，這話令我沈入旋渦最深處，窒息在即卻無力解救，只能主動棄械臣服投降。 喘息鎖在喉間不敢出聲，刻意放慢的動作壓抑隱藏的爆發力，即使接近冰冷深秋時節，也令我倆大汗淋漓…… 到頭來，姐的完美計劃成為我和浩威之間的鋪陳。 「這麼做只會令我更痛恨自己！」我說，在黑暗中穿起衣服。 「那就把事實說出來！」 「即使說出來，我們也不會因此而能在一起！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可以若無其事？尤其我姐，我們要怎麼面對彼此？」 「就是因為顧慮妳的感受，也深知若戳破一切，我們之間也會被摧毁，所以我只好每天演戲！」 「我們會傷害所有人！」我說。 「明明相愛卻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這是什麼道理！」 「這要問你！當初離開，現在又莫名其妙出現，還成了姐的男朋友，既然已成事實為何還不安份！」 「當初是妳離開的，搬家後手機也換了根本找不到妳，而我當時出國在即！」 想起浩威畢業的那年暑假全家搬進了這間爸爸買下的房子，我索性連手機號碼也換了。 「你並沒有告訴我你要出國，這不是很明白了嗎？我對你而言只是過客，不必參與你往後的人生，要不是從你同學口中聽到消息，我大概會蠢到以為你發生了什麼意外！」我激動而壓抑以致聲音沙啞。 「我終於知道，這就是你斷了一切聯絡的原因？」 我沈默，不願承認當時的我如何愛他而深受傷害。 「我沒說的原因是妳，因為妳的出現使我遲疑，我掙扎了很久，最後我決定去，我必須為長遠的將來打算，若拘泥於眼前而天天廝守，未來我如何能給妳幸福？」 「那為何沒有告訴我？」 「我是要說，妳卻消失了，而我就快要出國時間緊迫，妳不知道人在異地天天想著妳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整整一年我活在地獄！」他拉住我的手，語帶溫柔說「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總是以無謂的自尊武裝自己？」 我流下了眼淚，是我搞砸了，造成今天的局面。 「可是姐姐沒有錯！」我說。 他伸出手為我擦拭眼淚「我承認對不起她！會接近她也是因為和妳有相似的神韻，卻沒想到……」 結打開後過去的感情又回來了，卻如此令我心痛，仿佛被狠狠開了一個惡毒的玩笑，因為這個玩笑而失去了重要的東西。 我們該怎麼走接下來的路？而我們能走去哪？除了彼此的世界，我們哪都去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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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