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24/12/20 19:17:37瀏覽131|回應0|推薦0 | |
米高·克萊爾(Michael Klare)2024年12月17日
《特朗普對抗崛起中的中共,他能否在不引發三戰的情況下管理美中關係?》
在接下來的特朗普年代,美國和中毒腐爛共滅國很可能會在重大層面上對抗;至於會有多重大,由於「你知道誰」的不可預測性,還需要觀察。
然而,有件事卻異常清楚:在這個大地上,2個最大的溫室氣體排放國:美歷來是最大的排放者,而中毒國是當前最大的排放國;可能會在特朗普這個人重新掌權的時候,對彼此的關聯愈發減少(至少在任何積極的意義上)。他可能會在當天同時赦免大部份1月6日暴亂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赦免我們,也不會赦免我們的子子孫孫。
事實上,他和共匪頭目習近平之間的共同點在於,2人都將領導各自的國家,這些國家在將世界加熱至沸騰點方面扮演着主導角色。中共至少安裝驚人的綠色能源數量(比其他國家加起來還多)並生產大量的電動車。
儘管如此,這2國似乎都異常執意為後人留下人間地獄。考慮到這一點,讓《全面崩潰:五角大廈對氣候變遷的看法》的作者克萊爾來思考特朗普如何「解決」(是的,這個詞需要加上引號)當前的氣候災難,通過以一種可能讓我們所有人陷入三戰的方式對付中共,這樣我們就可有其他事情擔心,而不是地球變得有多麼炎熱。
加薩、海地、伊朗、以色列、黎巴嫩、俄羅斯、敘利亞、烏克蘭和委內瑞拉:當特朗普於1月就任時,他將面臨無數外交政策挑戰。然而,沒有一個國家的挑戰能與中共在範圍、規模或複雜性上相提並論。沒有其他國家能像中共一樣,以同等的力量和韌性抵抗他那可預測的敵對行為,也沒有其他國家能激起更多來自MAGA共和黨人的敵意和憤怒。
簡而言之,中共欲將在特朗普的第二任期內使他陷入困境:特朗普可選擇與北京達成協議,冒着被黨內的鷹派標籤為遷就者的風險,或者可以懲罰並進一步圍堵北京,冒着爆發暴力衝突甚至可能的核升級的風險。他如何選擇解決這一難題,無疑將成為他第二任期最重要的外交考驗。
別誤會:中共確實被特朗普幕僚中的外交政策負責人視為「大敵」。儘管他們預見到許多挑戰他們「美國優先」策略的國際問題,但他們認為,只有中共才構成對美全球主導地位的真正威脅。
特朗普選擇的國家安全顧問沃爾茨代表在2023年由大西洋理事會舉辦的活動中表示:「我堅信,中共已與美進入冷戰,並且明確以取代自二戰以來由西方主導的自由世界秩序為目標。我們正與擁有經濟和軍事能力的對手進行全球軍備競賽,這個對手不同於美國歷史上任何一個對手,它有能力真正取代我們。」
正如沃爾茨和特朗普周圍的其他人所看到的那樣,中共對美全球霸權構成多維度的威脅。雖然解放軍有夠爛的,但還是在軍事領域,中共通過擴建空軍和海軍、在南海的填海島嶼上設立軍事基地,以及通過日益激進的空中和海上軍事演習挑戰中華民國臺灣,正挑戰美在西太平洋的持續主導地位。
在外交上,它目前加強或修復與美主要盟國的關係,包括印度、印尼、日本和北約成員國。與此同時,通過不斷盜竊,中共已接近複製美最先進的技術,特別是在生產先進微晶片方面的能力。儘管華盛頓試圖減少對關鍵中共商品(包括重要礦物和藥品)的依賴,但它仍是美這些產品的主要供應國。
對抗還是妥協?
對於特朗普的核心圈子中的許多人來說,應對中共挑戰的唯一正確且愛國的回應就是強烈反擊。無論是作為特朗普國安顧問的沃爾茨議員,還是他選擇的國務卿候選人、參議員魯比奧都提出或支持了立法,旨在遏制他們認為在美及國外的「惡意」中共行為。
例如,沃爾茨提出了2020年的《美關鍵礦物勘探與創新法案》,他解釋說,此法案的目的是「減少美對外國關鍵礦物來源的依賴,並將供應鏈從中共帶回美國」。魯比奧參議員在立法領域同樣積極對抗。
2021年,他撰寫了《維吾爾強迫勞動預防法》,該法案禁止從新疆省強迫勞動營所生產的商品進入美。還發起了多項立法,旨在遏制中共獲得美技術的機會。儘管這些法案以及沃爾茨提出的類似措施並不總是能夠獲得國會的必要批准,但它有時會成功地被捆綁到其他立法中。
簡而言之,特朗普將於1月上任,手中擁有一整套懲罰性措施來應對中共,並且在所任命的官員中擁有強大的支持,這些措施可能會成為法律。然而,當然,我們談論的是特朗普,所以沒有什麼是可以確定的。
一些分析人士認為,他偏好交易的做法以及他對習近平的表面崇拜,可能會使他採取更具交易性的方式,對北京施加更多的經濟和軍事壓力,迫使北京做出讓步,例如在遏制芬太尼前體物質出口到墨西哥方面,但當他達到目標後,這些措施可能會被擱置。特朗普選擇的商務部長、建達公司(Cantor Fitzgerald)的億萬富翁投資者盧特尼克(Howard Lutnick)聲稱,特朗普其實「想和中共達成協議」,並將有選擇性地使用徵收關稅作為談判工具。
這樣的協議可能是什麼樣子,誰也無法確定,但很難看出特朗普如何能在不放棄他幕僚中鷹派所倡導的懲罰性措施的情況下,從北京獲得重大讓步。可以確定的是:這種複雜且令人困惑的動態將在美中關係中的每一個重大問題領域中上演,迫使特朗普在其交易本能與顧問們的激進意識形態之間做出關鍵選擇。
特朗普、臺灣與中共
在他第二任期內,所有與中共相關的議題中,最具挑戰性和影響力的問題可能就是臺灣的未來地位。關鍵在於臺灣逐步朝完全獨立邁進的步伐,以及中共可能會入侵該島以阻止這一結果,這也有可能引發美國的軍事介入。在特朗普面臨的所有潛在危機中,這是最容易引發大國衝突並具有核戰爭風險的問題。
當華盛頓於1979年承認中共的外交地位時,它「承認」臺灣與中共大陸都是「一個中國」的一部份,2者最終可以選擇統一。美還同意與臺灣斷交並終止在臺灣的軍事駐紮。然而,根據1979年的《臺灣關係法》,華盛頓同時也被授權與臺灣的準政府外交機構;駐美台北經濟文化代表處合作,並向臺灣提供防衛所需的武器。
此外,在所謂的「戰略模糊」政策下,美官員堅持認為,中共若以武力改變臺灣的地位,將構成「對西太平洋地區的和平與安全的威脅」,並將被視為「對美的重大關切」,儘管這不一定會引發軍事回應。
數十年來,一任接一任的總統在堅持「一個中國」政策的同時,卻也向臺灣提供日益強大的武器。中共狗官則一再叫囂,臺灣是叛離的省份,應該與大陸統一,最好是通過和平方式。然而,臺灣人從未表達過統一的意願,反而穩步向宣布獨立邁進,而這一行動被北京視為足以正當化武力介入的理由。
隨着這些威脅變得越來越頻繁且具有威脅性,華盛頓的領導人繼續辯論「戰略模糊」政策的有效性,一些人堅持認為應該用「戰略清晰」政策來取代,這涉及對臺灣提供堅定的承諾,若臺灣遭到中共入侵,將提供協助。拜登似乎認同這一觀點,並多次重申美在此情況下有義務捍衛臺灣。然而,每次他這麼說時,他的助手都會為他澄清,堅稱美在法律上並無義務這麼做。
拜登也加強了對台軍事支持,同時增加了美在該地區的空中和海上巡邏,這只會增加未來中共入侵臺灣時美介入的可能性。其中一些行動,包括加速對台軍售,是在國會中鷹派的推動下採取的。然而,所有這些措施都符合總體的政府戰略,即以一系列美軍駐地和武裝的盟友與夥伴來包圍中共。
從北京的角度來看,華盛頓已對中共施加了極大的軍事和地緣政治壓力。問題是:特朗普會增加還是減少這些壓力,尤其是在臺灣問題上?
特朗普批准增加對台軍售和軍事合作基本上是不言而喻的(至少,涉及他的事情大多如此)。中共此前已經歷過美對台援助的增加,並且大概能夠度過另一輪相同的情況。但這樣的做法留下了更多變動性更大的問題:他會接受「戰略清晰」,保證在中共入侵臺灣時美自動介入嗎?他會批准大規模擴增美軍在該地區的存在嗎?這2項措施都曾被特朗普幕僚中的一些中共鷹派推崇,且這2者都肯定會激起北京強烈且難以預測的反應。
事實上,特朗普的許多親密顧問堅持「戰略清晰」和增加與臺灣的軍事合作。例如,沃爾茨(Michael Waltz)曾主張,美必須「明確表示我們會保衛臺灣,作為威懾措施。」他還呼籲增加美軍在西太平洋的駐軍。同樣地,特朗普的國安顧問奧布賴恩(Robert C. O’Brien),在2019~2021年間擔任此職,曾在去年6月寫道,美「應該明確表達」對「幫助保衛」臺灣的「承諾」,同時擴大與臺灣的軍事合作。
特朗普本人並未作出此類承諾,而是表現出更為模棱兩可的立場。事實上,他以典型的方式呼籲臺灣在自我防衛上花更多錢,並對島內先進晶片製造的集中表示憤怒,聲稱臺灣「確實拿走了我們100%的晶片業務」。但他也警告,如果中共對臺灣實施封鎖,他將採取嚴厲的經濟措施,他告訴《華爾街日報》的編輯部:「我會對習豬頭說:如果你進入臺灣,我很抱歉要這麼做,我會對你徵收150%到200%的稅。」他還補充說,他無需威脅使用武力來防止封鎖,因為習近平「尊重我,他知道我(X@+%#&.......)瘋了」。
這些言論揭示了特朗普在臺灣問題上不可避免的困境。他當然可以試圖說服北京減少對該島的軍事壓力,換取美國減少關稅;這一做法將降低太平洋戰爭的風險,但卻會讓中共在經濟上處於更強的位置,並使他許多主要顧問失望。然而,如果他選擇表現得「瘋狂」,即接受「戰略清晰」並加大對中共的軍事壓力,他可能會獲得許多支持者的讚揚,但也會挑起與中共的(可能是核武)戰爭。
貿易戰還是經濟共存?
關於關稅的問題是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內將面臨的另一關鍵選擇,他必須在懲罰性行動和交易性選擇之間做出決定;或者更準確地說,就是決定他將對中共徵收的關稅和其他經濟困難的嚴重程度。
2018年1月,特朗普首次對進口太陽能板徵收30%的關稅,對進口洗衣機徵收20%到50%的關稅,其中大部份來自中共。2個月後,政府對進口鋼鐵(25%)和鋁(10%)徵收關稅,再次主要針對中共。
儘管拜登多次批評特朗普的外交和經濟政策,但他選擇保留這些關稅,甚至增加了新的關稅,特別是對電動汽車和其他高科技產品。拜登政府還禁止向中共出口先進的電腦晶片和晶片製造技術,旨在減緩中共的技術發展。
因此,當特朗普於1月20日重新上任時,中共已處於華盛頓施加的嚴格經濟壓力之下。但他和他的同僚堅持認為,這些壓力不足以遏制中共的崛起。當選總統特朗普表示,在新任期的第一天,將對所有來自中共的進口商品徵收10%的關稅,並隨後採取其他嚴厲措施。在這些措施中,特朗普團隊宣佈計劃將對中共進口商品的關稅提高到60%,撤銷中共的永久正常貿易關係(即「最惠國待遇」)地位,並禁止通過第三國轉運中共進口商品。
特朗普的大多數顧問強烈支持這些措施。盧比奧去年5月寫道:「特朗普是對的:我們應該提高對中共的關稅。」他辯稱:「中共的反競爭手段使中共企業在成本上比美企業有不公平的優勢...針對這些手段的關稅可以防止或逆轉外包,維護美的經濟實力,並促進國內投資。」
但特朗普也可能會面臨來自其他顧問的反對,這些顧問警告如果這些措施付諸實施,可能會引發嚴重的經濟動盪。他們指出,中共有自己的工具可以在與美的貿易戰中使用,包括對美進口商品徵收關稅,以及對在中共經營的美企業施加限制,這其中包括馬斯克的特斯拉,該公司一半的汽車是在中共生產的。基於這些以及其他原因,美中商業理事會警告稱,額外的關稅和其他貿易限制可能會帶來災難,並引發「來自中共的報復性措施,造成更多美國工作崗位和產出的損失」。
與臺灣問題類似,特朗普在處理與中共的經濟關係時將面臨一些真正艱鉅的決策。如果他確實遵循他圈子裏意識形態者的建議,並採取最大壓力策略,專門設計來阻礙中共的增長並遏制其地緣政治野心,他可能會引發一場全球經濟崩潰,這將對許多他的支持者的生活造成負面影響,同時顯著削弱美自身的地緣政治影響力。
因此,他可能會跟隨一些重要經濟顧問的傾向,如過渡領袖盧特尼克(Howard Lutnick),他們更偏好與中共建立一種更務實、商業化的關係。特朗普如何處理這一問題,很可能會決定未來是經濟動盪和不確定性加劇,還是相對穩定。而且,始終要記住,在經濟領域對中共採取強硬措施的決定,也可能增加軍事對抗的風險,甚至導致全面戰爭,最終可能引發三戰。
雖然臺灣和貿易無疑是特朗普在未來幾年管理(或錯誤管理?)美中關係中最明顯且具挑戰性的問題,但這些絕不是唯一的問題。他還需要決定如何應對中共在南海日益強硬的姿態、持續對俄烏戰爭中的經濟和軍事技術支持,以及中共在非洲、拉丁美洲及其他地區的投資增長。
在這些以及美中競爭的其他層面上,特朗普將會被拉向更加激進和好鬥的立場,同時也可能選擇更務實、交易性的方式。在競選期間,他支持過這2種方式,有時甚至在同一場語言爆發中表達過。然後一旦上台,他將不得不在這2者之間做出選擇;而他的決策將對這個國家、中共以及活在地球上的每個人產生深遠的影響。
|
|
( 不分類|不分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