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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14 09:26:01瀏覽624|回應2|推薦19 | |
枸杞頭 春天來了,春天是怎麼來的呢?猛抬頭,突然發現柳絲已隱隱綠意,又不知哪一天,還沒有脫下冬衣,迎春花綻開了小喇叭,卻被一場意外的春雪覆蓋;偶而間,即使躲在高樓,也能聽到燕子的呢喃,很奇怪的欣喜。一樹樹早桃粉杏粲然,金燦燦的連翹更耀眼,春天像爆發一樣來到人間。這幾年,公園裏街道上突然多了海棠、玉蘭、榆葉梅等只在書上看到的花兒,也是交替著爭奇鬥豔。春天就是來了,每個人都能確定。 記得小時候,冬季特別冷,寒風刺骨,積雪積冰整月不化,四野蕭瑟,萬物失色。冬季像是沒有盡頭,讓人不時感到絕望。在冬的寒冷中對春的記憶越發鮮活,對春的渴盼就更為急切,春天卻總是離得那麼遠,那麼遠。 現在供暖好了,不再寒冷的冬天也不覺得長,尤其是去年感覺尤其短,天沒有經過長久的期盼,枝發葉萌,雀鳴燕啼,春天,就悄悄地來了。陽光越來越暖,讓人心癢癢得,很輕易就把你勾出去,想在有風的田野走走看看,這個嶄新的世界。 這幾年的春天對於我,主要兩件事,拍花與吃青。春花年年看年年拍,就是那幾株花幾株樹,也就淡了心思。但吃青,卻省不得。每年二月初天氣漸暖,茵陳苗便開始露頭,就會拿著小鏟子去田野裏挖嫩苗,可以泡茶喝,據說解肝毒,還有就是拌上面粉蒸著吃,我們叫“菇蕾”,別的地方不知叫什麼,這是最早的吃青。接著其他的野菜也接踵而來,主要是長在麥田裏的薺菜,蒲公英、灰灰菜等,采回來用水焯過拌上蒜泥非常爽口,還有做餃子餡兒,做漿水也很可口。年長的人最喜歡吃薺菜做的漿水,記得小時候父親尤其喜歡。就是將野菜洗凈用煮過麵條的麵湯燙一下,一起盛放在罐子內,再放在爐子邊發酵,與酸菜的原理一樣。但我不喜歡吃,如果肉蛋奶充足,誰會喜歡吃那些啊,偶爾換換口味還行,經常吃也是那個時代的無奈。 薺菜 這些年生活好了,野菜又興旺起來,再挖野菜是為了踏春,感受春天的來臨,吃野菜吃得也是健康與新鮮。我叫做“嘗一嘗春天”。 那日週末去挖茵陳苗,只得小小一把,意外薺菜卻很多,就在那桃花樹下一棵一棵地尋,陸續有其他人拎著袋子拿著鏟子,我想也都不是為著口腹,都是被暖暖的太陽勾出來的。不到兩個小時就挖了一大袋,本來想包兩碗餛飩就行,收穫意外之豐,夠足足包一頓餃子了。一家人聚齊,很花功夫一棵一棵地擇了,洗了焯了再配上一把頭刀鮮韭,拌上肉餡,清香鮮美,家人都說比過年的餃子還好吃。 看汪曾祺先生的文章裏提到他的家鄉枸杞頭也是盛行吃的野菜,再一個週末,就起了意去采了,時令不到,嫩芽小小。用拇指食指一個個去掐那嫩芽,突然覺得有一種采明前茶的感覺,無比之愜意!回家幾乎不用擇,直接洗了用開水燙過再涼水拔過切碎,醋與生抽調了蒜泥, 撖了寬寬的麵條煮熟撈在盤內,放上枸杞頭,澆上蒜泥,用熱熱的花椒油一潑,“嗞啦”一聲,香辣香辣的油潑面就成了!汪老說他們都是焯了切碎拌豆幹,我想只是枸杞頭純用蒜泥花椒油涼拌也清香可口。 吃青只是開始,很快會輪到灰灰菜與蔞蒿,還有槐花等。去年一次機緣與同學去外縣,第一次吃到蔞蒿,怪不道蔞蒿甚得蘇軾之心,我也認為嫩蔞蒿是我吃過最美味的野菜,當地的人叫野茼蒿,今年讀文章百度配圖才知原來叫蔞蒿。還有野蒜,那濃郁的清香至今仿佛還留在齒間。小時候村裏的野外也有小蒜,現在幾乎絕跡,但蔞蒿還有,只是以前不曉得吃,今年就等著它了。 春天是一年最美的季節,值得人們調動一切感官去感受,看,聽,聞,當然用味蕾去感受,也是必不可少的關於春天的趣味,嘗一嘗春天吧! 本文圖片全部取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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