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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4 17:17:21瀏覽2210|回應3|推薦71 | |
7:他們說:民主政治不會使用國家暴力血腥鎮壓人民。 這個說法似是而非,這是拿政局已經穩定的西方民主先進國家與二二八和六四來比較。 二二八和六四的暴力血腥所鎮壓的人民,其實並非一般的【人民】,都是暴亂分子。六四時天安門廣場的學生已完全撤離,軍隊進城時街道上有學生和群眾對軍車和軍人展開攻擊,投擲石塊磚塊和汽油彈,軍隊因而開火。 1862年7月美國南北戰爭時,北方最高指揮官格蘭特久攻不下戰略位置極為關鍵的城市威克斯堡(Vicksburg),且自己傷亡慘重遠遠超過南軍,後來進行近半年的圍城砲擊,威克斯堡支持不住向北軍投降。格蘭特見到因饑餓和砲火而形鎖骨立、垂頭喪氣的威克斯堡軍民,不知是否格蘭特大統帥因此得到靈感(還是有人建議),他向手下一名親信將領Sherman下達了命令:「create havoc and destruction of all resources that would be beneficial to the enemy。」(對有利於敵方的資源造出毀滅性的破壞),以摧毀南方的經濟基礎和南方軍民的戰鬥意志! 從田納西州向喬治亞州進軍至海岸,再北上攻打南、北卡羅來納州的Sherman將軍不但照作,而且做得更絕,絕到南方給他「阿提拉」(燒殺擄掠,匈奴蹂躪歐洲之王)的封號! William Tecumseh Sherman將軍豪壯地說:「我就是要讓整個喬治亞州都鬼哭狼嚎!我就是要讓整個喬治亞變成地獄!我就是要讓所有喬治亞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窮人和富人,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痛苦!我的軍團將毀滅喬治亞州而後快!」(網路上如此翻譯) 在喬治亞州的亞特蘭大,Sherman命令軍團:「將遇到的民房一路燒下去,同時殺死所有遇到的一切牲畜和反抗的人!」搶完自己要用的物資,剩下的就燒掉不給南方的軍民用,就是Sherman的標準作業程序。 在1864年12月23日,Sherman佔領了南方重要的港口薩瓦納(Savannah),並發電報給林肯總統,說這是給他神聖的【聖誕禮物】,報告完畢,立即將城市付之一炬……。 最離譜是火燒南卡羅來納州的首府哥倫比亞,毫無軍事意義,純粹為燒而燒。當南卡羅來納州的查爾斯頓進行瘋狂的抵抗時,Sherman便以數百門重砲對該城進行密集砲轟,數萬計的平民竟死於炮火! 整個南北戰爭浩劫最嚴重的是南方總統戴維斯(Jefferson Davis)家鄉密西西比州,該州半數以上的白人青壯年被殺,絕大多數的城鎮和種植園亦化為灰燼! 而老牌的民主英國,1919-21年的愛爾蘭獨立戰爭中,為了報復愛爾蘭游擊隊對英軍的突擊,英軍焚燒和搶掠愛爾蘭許多小鎮,有一次英軍乘卡車還對正在舉行足球比賽的公園胡亂向人群射擊,後來「正式報復」行動甚至被被英國政府批准,多起軍隊放火殺人,婦孺亦難倖免。 言必稱『文明』,我們的那位【文明良心】龍應台女士,在她太平安樂的一生,從未意識到正是蔣介石白色恐怖的暴力血腥,使她這輩子從未見到暴力血腥,從未遭遇到暴力血腥對她的傷害、甚至殺害,如在韓戰、越戰、紅色高棉、以及許許多多第三世界的國家,與她同年紀的人所遭遇的一樣。 於是她對蔣介石的暴力血腥無法諒解,憤憤不平!為什麼在太太平平,大家安居樂業的台灣,要用暴力血腥捉人殺人?於是她受了文明的感召,充滿了文明的使命,腦後環繞著文明的聖光,不斷地諄諄教誨我們要『對生命的尊重,對人道的堅持』,殷殷告誡我們『對國家暴力的絶不容忍,對統治者的絶不信任』,循循誘導我們要有『獨立的人格、自由的精神、對異議的寬容』,不能像蔣介石一樣。 其實,蔣介石白色恐怖的暴力血腥,並非自由民主問題而是國家安全的問題,是不能以自由民主的標準、馬英九所說的「對人權的侵害」來批判蔣介石。諜報戰雖然不用刀用槍丟炸彈,但是仍然是屬於戰爭行為,造成的危險與傷害更甚於刀槍炸彈,戰爭的勝負,國家的存亡,情報戰常常是決定性的因素。心理戰能從思想上瓦解對方的鬥志,甚至倒轉對方軍民的敵我意識,與情報戰同樣厲害可怕。 為了國家安全,1950年代美國「麥卡錫主義」反共的那段腥風血雨的日子,連「同情共產黨」都會成了罪名,因思想言論涉及左傾而受到調查、監控、審問、監禁的人不計其數,許多人含冤莫白,事業全毀、妻離子散、坐牢、自殺、甚至遭暗殺。後來美國最高法院矯正了這種主觀心斷,無限上綱入人於罪的作法。然而原先所有禁止共黨活動,壓制共產主義的法令條例還是照舊未動,國家暴力仍然繼續依法進行,只是矯正了麥卡錫過激過當的作法而已。 國家不能防衛自己嗎?戰爭就是可怕,這是無法迴避的殘酷現實,真正的罪惡是戰爭的錯頭禍根,並非戰爭本身。因此,蔣介石白色恐怖的暴力血腥只有一個當與不當的輕重問題,不能從自由、民主、人權的角度予以完全否定而對蔣介石升級加罪。 事實上這並不是民主一花獨放的優點,任何體制都有這種優點,有誰知道了自己的缺點會不知道改進?只要政權的宗旨是民本,是為國為民,絕對就會自覺地自我糾正、自我修復政策的缺失。 過去唯我獨尊,終生當皇上的帝制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希特勒能夠搞起民主倒退,毛澤東能夠搞出民主反動,都是謬誤荒誕的主義引發民眾盲目支持的狂熱,以至於造成個人崇拜的絕對專制,結果導致滔天的災難,這已被後人引為皓皓昭明的炯戒。可以說過去那種領袖絕對獨裁,一意孤行將錯誤推上頂峰,大眾卻噤若寒蟬的統治,已經極難再重演。 而現代社會知識的普及,訊息傳播與交流的迅捷,自由及民主(並非必定是普選)的意識已深植人心,人權與法治觀念的提高,都是民間前所未有的軟實力,也就是隨著時代的進步,人文素質與民間力量也跟著提升。 並且,專制並非就是會完完全全箝制言論禁止民意,加上新增的這些足以影響政治走向的民間軟實力,何以見得專制政權的架構就不能再進化、再轉型,而能夠改變仰賴明君英主的宿命?能夠管控繼任人的政治出軌,以補救人亡政息的缺憾?現在中共混合了專制與民主,創出精英民主制的集體領導,走出了一大步,何以見得不能繼續完善下去,達到清明、公義的政治新局面? 「自我糾正、自我修復」絕非民主獨有的機制,況且在西方民主政治下的民眾也並不明智,民眾平日又對政治的議題、政策的良窳無所用心,幾乎渾渾噩噩。不等到出現明顯的弊病,有害的後果,根本不會醒覺,而且醒覺之後往往又被新的政客牽著走,這個所謂的「自我糾正、自我修復的民主機制」,實際上又有多少功效? 除非西方的那套民主制度能再改進,否則連邱吉爾那句:「民主並不完美,但與其他已經試驗過的制度比起來,它是最好的。」1947年的老古董名言,到了現在未必見得還能成立吧! 這句話只說對了一半,對的部分是孫中山所提的軍政、訓政、憲政那類學習,這一半僅不過學習到民主的表面框架與運作的流程而已,與民主運行的實質是摸不上邊的。 民主是賴共識為基礎,共識又賴著穩定的經濟、安全的國家、客觀又有深度的新聞媒體、憲法的遵行、教育的水準這些條件來提升和維繫,而這些基礎和條件是經由政府和社會的努力而具備的,實行民主並不會自生自長,自化自成地產生出來,也就是說不管實行民主有多久,若產生不出這些基礎和條件,民主終究是失敗的。 民主先進的西方就是靠著這些基礎和條件發展充分之後,自由民主的尺度才隨著放大,才普及推行,才全面落實。民主制度並沒有自動導航的機制,僅僅靠著歷時久長的民主政治,是不會有「從實行民主中學習民主,而學會民主」這回事,並不會培養出適應民主、行使民主的素質和能力。 有人舉證說:美國開國初期,當時議員意見不和就有人會拔槍相向,而日後美國議員都能遵守議會程序,就說明了經過民主學習、民主鍛鍊,民主就能成熟而互相包容。 這是不顧實情地亂劃等號,若決鬥現在還合法,看看有沒有議員會拔槍相向?若找總統決鬥都合法,那麼找川普決鬥的人至少要排十幾里長!美國總統被暗殺的次數不低,建議川普多多加強保安。 是以民主初期的民主之痛、民主之亂,並非『必上之課』,若不著力營建民主的基礎和條件,那是把民主建立在沙堆上。結果國家的動盪,民生的凋敝只會繼續惡性演變,變得更痛!更亂!我們的【文明良心】龍應台女士,還叫我們要有『極大的信心、極大的智慧』,使出『文明的力量』跳進民主的漩渦,上這堂毀滅之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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