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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01 20:43:14瀏覽299|回應1|推薦30 | |
道證法師著 當我們肢體疼痛的時候,假如碰觸到硬的東西,更感覺到疼痛無比,而佛經上描述佛陀的手「平坦、充滿、光滑」就像兜羅棉(最柔軟的一種棉)。末學常想,這樣柔軟平坦的手,是來自如何柔軟平等的心?這樣的手,即使碰觸到傷口,傷口也不會疼痛,也能夠得到撫慰了。也許同在病苦中的朋友,都會有一種無奈,因為從小無論在家裡、在學校,即使讀很多書,都沒有人教過我們:很痛的時候,不用止痛劑要如何安然度過?咬緊牙根的強忍實在是心上一把刀,末學也一樣,曾有人問末學:「你都不會痛嗎?」末學又不是沒有神經,豈有不痛之理,只是慶幸有「佛經」可以勝過「神經」,深信佛力必能勝過業力!發病後也曾痛到全身僵冷顫抖,窮平生忍力尚不知如何讓自己能解脫片刻,末學立志不用止痛劑,而以加大信願念佛的心波,強過痛覺的神經波。有一天因畫佛手在量度經解讀到對佛手的描述:「不露骨節,而柔和如意,屈伸悠然,猶如象鼻之彎轉焉」,這句話對末學在痛中念佛有很大的啟示,又在無量壽經會集本上發現經中出現了好多次的「身心柔軟」,「身意柔軟」比如:描述阿彌陀佛光時,說到「其有眾生遇斯光者,垢滅善生,身意柔軟」;介紹極樂國的菩薩修持時,別說「調伏諸根,身心柔軟」;形容極樂國民飲食受用自然,而食後「身心柔軟,無所味著。」這些經文裡讓末學反省到一向自己身心太僵硬了,常不自覺地有部分肌肉緊張,不柔軟,大家假如回首觀察自己在痛苦中的姿勢,一定會發現至少有部分身體強硬捲縮或握拳掙扎,即使是口中念佛,心也會偷偷溜去抱住那痛苦的地方,越執著越痛,可是「身見」沒有破除的凡夫實在難以突破此點,末學也是病痛臨頭才開始練習,似乎太遲,可是佛經威力一定會強過痛神經的囂張,不信您在痛苦中可以試試,如經言—讓手足各關節都保持柔軟如象鼻之彎轉,在身心柔軟中清楚念佛,就猶如浮在水上,飄浮划水前進,水有浮力,相信浮力,放鬆了就能上浮,就能游泳;假如害怕掙扎,信不過浮力,那麼同是這個體重,也會下沈;念佛人體驗佛力,就如游泳者體驗水的浮力一樣。末學承受大眾深思,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呈奉供養,只有說說自己病中屢屢失敗的一些經驗,也許有人在漫漫長夜獨自流淚時會用得到吧?初病倒時,因為覺得不大聲念佛實在心裡聽不明白,體力越差注意力越難集中,站著搖搖幌幌,走路跌跌撞撞,躺著昏昏沈沈,只有打坐比較可以支持,因為對末學病況而言,比起拜佛或走動,打坐還算是較容易的姿勢,最初也只好流淚忍過腿骨的疼痛,猛力一直出聲,念到嘴唇都腫起來再念到腫消下去,開始一小時頂多能念六千聲佛號,每天盡量打坐十小時,持念六萬聲佛號,也難以做到雪公老師所教的「百八心不亂」,說實在病痛裡念佛的心情,都太急迫,靜夜裡聽自己白天念佛的錄音帶,發現是一種身心逼迫的氣氛,不能做到「南無」。亦即「皈命,把命交出去」的輕鬆自在,能皈命一分方能感到一分佛力,能全然皈命才能體會十分佛力,我們的「交出去」好像都會在不自覺中又偷偷要回來,「南無」雖然好唱,但是不易真正實行。有一天末學凝望佛顏念佛,突然感受到一啟示,也忽然發現含藏在名號中的慈悲—無論是那一國人痛苦時幾乎部喊出「阿」的聲音,佛的悲憫讓我們在稱名時就盡情暢吐痛苦煩惱積鬱,假如能柔軟鬆開口腔,盡心舒暢念「阿」,痛苦就隨音聲傾洩化空了。其實阿彌陀三個字各別都有無盡的奧義,梵語「阿」字,翻譯成「無」,含「本不生」的意義,故是空諦,阿字觀說:「自阿字出一切陀羅尼,自一切陀羅尼生一切佛」,一個阿字功德便巍巍如是,喜歡研究的學長也可以去讀經逐字探討。但真正念時,是不思議的,只須清暢地一個字一個字念清楚,除了當前這一個字,什麼都是多餘的!身心苦惱都在「阿」字裡解放吐空,病中念久真的不禁會感謝佛名大恩!量度經解描述「佛口」說:「口之兩角,竟半麥之分,其梢向上翹起,如花瓣之尖,美妙含笑之容。」由佛的微笑中,發現佛名號裡的「彌」字,輕輕全抿雙唇念出,就似綻放安詳微笑之容。正如慈悲之意是拔苦予樂,稱念佛名「阿彌」二字就足有拔苦又予樂之功,真是不可思議的「解脫光」!念一聲就和佛會心一笑,常念就常和佛會心微笑,真是念越多越歡喜,真是不可思議的「歡喜光」!難怪古德說念佛之樂唯念佛人可知。放鬆身心、放鬆舌頭輕念「陀」,不管是梵音,國、台語,舌輕觸上顎,清晰念聽,就鼓舞陣陣精進向上的氣機,有如自家充電一般。佛是圓滿的覺悟者,一念到佛,也讓我們轉面向光明,同照本有的佛性,末學是念佛幼稚班說不出弘深的道理,只是想到許多輾轉病榻眾苦逼迫的同伴,不由得忘記自己的淺陋,嘮叨說一些垂手可得的念佛之樂,阿彌陀佛有願,在其名號中「為眾開法藏,廣施功德寶」,所以信佛慈的人只要老實念,念念都能得到功德寶!真的末學至今尚不曾靠用止痛劑,都是靠放鬆身心令柔軟,凝視佛像或閉目憶佛慈顏,感恩地恭念萬德洪名,盡心念到最清暢,您能發多清晰的音就盡十分力發到多清晰,同時回收「音光」,逐字聽明;即使不出聲,也要聆聽靜默裡清暢開懷的佛聲,猶如經中所言:「暢發和雅音,歌歎最勝尊」。我們雖然不能共聚念佛,但可以一起乘著佛聲的翅膀,飛越過十萬億煩惱痛苦,到極樂世界的琉璃枝梢,與那迦陵頻伽合唱一曲南無阿彌陀佛,共享無量光壽的甘美和開闊莊嚴!經上描述極樂國的樂音,以八個字—「清暢哀亮,微妙和雅」,十方世界音聲之中最為第一。我們即使默念、小聲念,也要在心中聽到清暢哀亮微妙和雅的佛聲,真的勝過世間一切音聲,您知道嗎?第六天上萬種樂音再好千億倍,也不如極樂七寶樹的一音之美呢! 曾有病患向末學抱怨痛中念佛還是痛,不靈!其實痛中念佛時,此心常「念痛」多於「念佛」,因為貪愛身體勝於嚮往佛,末學自己在痛中練習念佛,一定要聽清了第一字「阿」,才續念「彌」,聽清了「彌」才續念「陀」……如此逐字凝神聽清,進入口念耳聽的道路,就如火車輪卡上了軌道,容易駛向無憂國土,解除痛苦有不可思議的療效!假若燥急掙扎,即使口念佛,心仍念痛,呼吸急促,使血流受擾,更痛。不如鬆張口腔,舒暢念聽阿彌陀佛,真的有聽清楚,就收到佛給我們的加被,好像打通電話,收到佛的回音一樣。假如被劇痛所轉,不能一下放柔軟,只要循著口念耳聽的路走去,就收到佛的音光加被,不特意放鬆,也自然柔軟。假如您曾認真練習過,也許會發現,我們的耳朵太習慣聽雜音,想好好聽清淨慈悲之音阿彌陀佛,也會常脫軌,末學個人頗契機律航法師的「併耳念法」,併兩耳聽力於一耳,專注一耳聽—如常言形容:側耳傾聽,對苦境中攝心很有幫助,也助熟悉「口耳之道」—與彌陀的交通要道。五濁的塵擾裡,與其煎熬於百千思慮,萬種情緒,不如安享念佛的寧謐,憶佛的欣喜!既有彌陀大願又何須煩惱!?只須靜聽,自己心中當下的佛聲。(假如自己念,自己不肯聽,那麼要念給誰聽呢?) 當末學行動不很靈光的時候,自己爬上爬下去畫在上空的曼陀羅花,以及畫佛陀的身光,家師慈憫,看了很擔心末學的安全,就特請祥師慈悲的照顧末學,扶末學登高,在下面幫助末學傳遞顏料、疊箱子;還有把一塊八尺長、四尺寬的厚木板,隨須要立直或平放著……等等,這些辛苦的動作,都是由她來承擔。整幅佛像,是由噴筆「零點二公厘」的小孔裡,把顏料噴出來而畫成的。只要這小孔有一點阻塞,噴畫就沒有辦法進行,所以將噴筆清洗得非常乾淨,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工作,這也讓末學體會到「清淨的心,是最重要的。」假如噴筆管不乾淨,就無法畫佛。有一點堵塞就會爆噴! 在這清洗噴筆的過程中,就宛如懺悔一般,要一次又一次地不斷的洗,往往以為洗乾淨了,結果還是有堵塞,又以為洗好了,還是一樣洗不乾淨。一洗再洗,不斷的沈,有時候洗筆比繪畫的時間還要長,而這辛苦的洗筆工作,常都是由祥師慈悲體恤末學行動吃力而代勞。 由於釋迦牟尼佛慈悲示現,親手為目盲的弟子穿針,親手為生病弟子換藥照料,燈燈相傳,至今念佛人還是不斷地隨學著,用一片古樸的誠懇—超形色的顏料畫下背後的彩。當末學體力、心力不繼的時候,大家的念佛聲,大家的虔誠,就一次又一次地鼓舞起末學的勇氣,她們希望末學,還有天下一切的受苦者,當下就能夠活在阿彌陀佛無量的光明中。 以前母校裡的系主任—七十多歲的于教授,當末學病劇時,也曾夜裡看完了病人以後,不辭辛勞的趕上山來,為末學診治,並且慈言鼓勵,讓教授如此的奔勞,回到台北都已經是深夜了,還要迎接半夜兩三點就在他家門口排隊的病人。恩師、郭老師及劉居士伉儷,也陪著奔波。每常想到這些,末學心裡就非常的慚愧,末學實不曾為自己祈求健康長壽,卻在這些菩薩的照護中看見了普賢菩薩的大行,也深信念佛真的有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為其勝友,更深信,只要一心念佛,願意生到極樂清淨國土,便會發現,阿彌陀佛光中化現了許許多多的菩薩,圍繞在我們的身旁。即使我是一個具足十惡的眾生,阿彌陀佛還是以其大悲音聲,為我說法,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們抬起頭來瞻仰他,他總是給我一個慈祥、如花朵一般的美妙含笑之容,只要自己不要用妄想煩惱障閉著佛光,那麼清淨的佛土,也就在眼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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