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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11 13:08:23瀏覽516|回應1|推薦44 | ||||||||||||||||||||
畫佛因緣(一) 道證法師著 道證法師講述 前言 在末學自己看來,畫佛是永遠沒有成功之時的,只不過限於紙張和顏料的耐度,無法一直畫下去,於是停筆了。久來一直不敢呈給許多殷殷關懷的師友,在屢屢垂問下才只好硬著頭皮敬奉。惟願見聞歡喜念佛,同登淨域,從來未曾想到要敘述此中因緣,及過程種種。突然社長菩薩慈言問起,對著錄音機含淚敬答,實在難以言述點點滴滴。因為合力的菩薩們不願彰揚自己的辛勞,末學亦深恐因自己惡業罹病,使人退失念佛信願,故在社長菩薩及一二舊識學長聽後,就已收回了此錄音帶。不料時過一年,竟收到蓮心菩薩由其自拷背中逐字謄出的稿,令末學慚愧不已。這一些瑣碎的言語,實在汗顏於供養大眾,故接其謄稿後實良久不敢交卷。經幾度殷切致問,只得斗膽呈出,只想—在漫漫長夜裡,各角落病榻上,也許會有些苦痛不眠的人,能和末學一樣因信願念佛而跨越憂惱,滿心歡喜吧! 敬愛的學長們,阿彌陀佛。社長菩薩慈悲的問起末學畫佛的因緣,希望末學把這因緣記下來。他這一問,末學突然哽咽,不知從何說起。 請原諒,以末學沒有受過美術的訓練,也沒有修持的功夫,這樣幼稚的筆,是沒有資格畫佛的,甚至連人像都還沒有資格畫。而所以敢斗膽的畫「阿彌陀佛」,是因為佛恩浩蕩,佛慈無涯,佛心清淨無比,即使是一個小孩子,誠懇供養手裡玩耍的一把沙子;或是一個一貧如洗的老公公,撕下破敝的衣角,來供養佛,佛都會平等的接受它,微笑的接受它,一如王侯的七寶。也就因此,末學才斗膽的在畫紙上,以「不勝懷慕」的心情,畫下了第一筆。不是我畫佛,是佛的慈悲讓我忍不住,不會畫也畫。 在大藏經裡,有一部佛說造像量度經,記載著當釋迦牟尼佛將升到忉利天為母說法時,舍利弗向佛敬禮,而作是言:「世尊不住斯間,若有善人不勝懷慕,思睹世尊,願造容像者,則其法如何為之」?自古至今,佛子們就是如此充滿著「不勝懷慕」的心。 一幅「外行」所繪的佛像,在專家大德看來,是沒有意義的,這只能說是一個癌病病人突破身心疲苦的奮鬥史;是許多慈悲的菩薩師友鼓勵末學跨越生命辛酸考驗的血淚歷程;也是沈汩在五濁穢惡的心,回首望向淨土的心路;是聆聽彌陀召喚的甜蜜歸途…… 看得見的,是畫紙表面的色彩;看不見的是背後許多慈悲菩薩的提攜支持,揮汗流淚,念佛迴向。背後不疲不厭的奉獻者,是真正實踐佛陀教義的畫佛者,末學只是被慈悲的光明牽引著登上「椅子疊凳子」的畫台罷了,也只是做最表面的工作罷了,真正辛苦吃力的事,都是別人代勞的,我們共同的心願是想將此獻給生命道上一切痛苦的心靈,荊棘路上即使忍不住眼淚,也要望向清淨光明的西方!此心,離開了阿彌陀佛,便是紛擾的妄想塵勞;離開了慈悲,將只有哭泣……。世上沒有一個人能經常體健又如意,每一個人在生命裡都會嘗到衰疲不支的滋味,在體力不支時,就得不斷鼓起願力,阿彌陀佛的大願,點燃我們心中的願火,而末學—一個忍力沒有成就的凡夫,即使每晨誦念著「縱使身止諸苦中,如是願心永不退」,也會有忍不住眼淚的時刻;然而即使是忍不住眼淚,我心中仍要誦念:「假使身止諸苦毒中,我行精進,忍終不悔」,敞開胸懷讓阿彌陀佛的歡喜光,充滿心中。想到無邊無際同受苦楚的眾生,誠願大家都回首仰望彌陀慈眸,將痛苦轉為一朵朵供養佛陀也普供眾生的蓮華,把憂惱變成馥郁適意的曼陀羅。體會佛的慈悲,實是一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小的時候,第一次堂姊託堂兄從台大晨曦社請了第一幅西方三聖像給我,那時就常常獨自站在像前合掌瞻仰。十多年前,第一次在堂姊的家裡,看見懺公師父恭繪的西方三聖,當時還只是黑白的照片,但是那無限清淨慈悲的佛眼,就深深的扣住了小小的心靈。偶然走在黑暗的路上,心裡恐怖了,那一對佛眼,就浮現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阿彌陀佛,想著那慈祥的容貌,黑暗恐怖就消失了。以後參加齋戒學會和打佛七,有幾次正好被安排在佛像前的位置,在禮佛中偶然仰頭望見佛的慈眸,就彷彿聽見那十劫不斷的呼喚:「歸來吧!孩子,歸來吧!孩子……」,一次又一次,忍不住落下娑婆遊子的眼淚。應是佛慈重,使我悲不任……。 懺公師父常常教我們觀想「阿彌陀佛,八尺金身放金光」,末學總是笨笨的觀不清楚,很想親眼能夠看見,很想供一幅八尺金身的佛像,能夠瞻仰清清楚楚。當在行醫的時候,血淋淋的一幕又一幕,病患們深夜裡苦痛的哀號,淒厲的一聲又一聲,切割著我的心。常常不由自主的在病床邊,合掌呼喚慈悲的阿彌陀佛,垂手撫摸這一切痛苦的傷痕,安慰一顆顆破碎的心。 由於醫院裡面,沒有一個能夠讓病患能向佛傾訴憂怖的佛堂,讓他們得以佛法安定身心,以念佛修心轉化逆境;醫院中也沒有能讓一個人安詳結束今生的地方,台灣又有一種回家去斷氣的習俗,不記得有多少籠罩著悲愁的深夜,我推著送彌留患者的推車,不論他已昏迷了多久,仍在他耳邊最後誦念著阿彌陀佛,叮嚀他放下一切萬緣,發願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幫忙抬起病患擔架,抬上送回家的救護車,每每再三拜託司機先生,在車上播放念佛的錄音帶,讓臨終的患者,聆聽阿彌陀佛慈悲的呼喚,請司機先生慢慢的開車,不要震動著這太痛苦的身體,司機先生總是慈悲的答應了下來,到現在末學還是非常的感激。當車子開動後,末學獨自呆呆的站在醫院門口,合掌念佛,目送著救護車上一閃一閃的紅燈,慢慢遠去。每每流著眼淚向佛說:「我所能做的只是如此,求佛慈悲攝受這一切輪迴苦海中,痛苦無量的靈魂。」當末學值班,無法分身時,很感謝許多老師蓮友慈悲發心,義務去為這些臨終患者助念阿彌陀佛,作生死關最溫暖提攜。
...歷經太多次這樣子的生離死別,每發現當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媽媽,為她六十歲的兒子去世時,她趴在末學的懷中,哭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顫抖又冰冷。然而即使哭盡了四大海水,即也喚不回孩子再一次睜開眼睛,這種無奈的痛苦,只有阿彌陀佛最深深的了解,而發無盡大願慈悲救度。 每當下班的時候,回到房子裡,看見供奉著的佛像,常忍不住就跪在佛前,求佛加被病患,凝望著佛的慈眸念佛,覺悟者大雄大力大慈大悲無言的開導,就像甘露滌盡了辛酸,就這樣「不勝懷慕」的心,與日俱增。 當末學還是住院醫師第一年的時候,有一天就異想天開的邀了家母去尋找一張八尺的大紙張,希望恭繪一尊大佛像,兩人去尋找很久,沒有找到適合的紙張,後來只好去買了一捲紙質比較好的壁紙,用壁紙背面的空白來畫,才夠長夠大。說真的末學連畫人像的基礎都沒有,繪畫的訓練可以說是幼稚園的小班,頂多只是觀摩家父行醫之餘的繪畫而已。 第一次斗膽的執筆,摹仿著懺公師父恭繪的佛像來畫,只不過是一種「童子供沙」的心情。末學總想貧窮的老婆婆割下頭髮,買來的一些燈油,佛都會歡喜的接受,大慈大悲的佛,會包容我的幼稚與笨拙。兒童筆下「我的爸爸」,無論如何荒唐,慈祥的爸爸都會笑咪咪看的。 當時在家中,一張一尺多寬,只有二個手長的桌子上,恭繪了第一幅的佛像,因為是捲起來畫的,每次只看到一點點大,沒有辦法知道全貌,等到供立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了許多問題。行醫的時候很忙,只有幾天假來畫,也沒有因緣再繼續的完成它。 在腫瘤科的時候,照顧著病患,令末學在感受上,倍覺生命的苦楚。每一位行將辭別世間的患者,末學都希望能夠依照佛法,讓他們生命結束時,都能夠美如秋夜的滿月,安詳的在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的接引中,回到極樂世界清淨莊嚴的故鄉,然而卻很少能夠如願以償。最令末學痛苦的就是病患和家屬已經能夠接受淨土法門,然而在醫院中卻很難實現溫馨的臨終關懷,安詳為他念佛,病患總免不了痛苦的搬動,擾亂了念佛的正念。假如您曾細心體會重病衰疲疼痛的滋味,就知道臨終搬動擾亂,是很難安忍的。現代的公寓家庭,更是無法令人壽終正寢,逼得只有往殯儀館的冰庫裡送。末學常常到殯儀館為已故的病患做最後的念佛相送,希望他們參加蓮池海會。但是那冰庫的淒冷,紙灰飛揚,朔風野大的祭壇,陰暗的停屍間,常使末學十分的辛酸。夜裡獨自去殯儀館,探望已故的病患,即使是炎熱的夏日,也籠罩著深沈的陰寒。假如人人能夠易地設想,相信沒有人希望在那種被丟棄的黑暗氣氛中,結束生命。在停屍間念著阿彌陀佛,慢慢了解到阿彌陀佛為什麼名為「無量光明、無量壽命」,在這名號裡含藏著多少慈悲的甘美,和體貼的智慧。 行醫時,便希望醫院中能設一間念佛堂,供養一尊大大的阿彌陀佛,繚繞著飄渺的栴檀香,花常鮮,佛燈常明,佛聲悠揚,在那裡;可以讓病患沐浴在慈光中,解脫憂佈;讓佛聲與說法音,喚醒自心的覺悟,而不迷失在多變的境界中,讓禮佛的律動,調和身心,促進自然療能;離院後也能當憶佛慈,念佛帶給世間甘泉。也願醫院加護病房中,能增設一「慈祐加護病房」,在醫療設施中付與佛堂光明、溫暖、和雅的氣氛,和醫護人員,發心適時的佛法宣流,增強信心和願力,幫助危急的病人度過生命的難關,解除患者在生死交關中的孤獨怖畏,加速病癒,並且在痊癒後能有新的覺悟生命,(因病有許多是煩惱死、嚇死、氣死的)對於醫療已到極限,而肉身—這暫住的屋子,已無能修復的病患們,也但願能有機動性「助念室」以便讓因緣已經成熟的人,歡喜的結束五濁惡性的長劫輪迴,在莊嚴、溫馨的助念聲中到極樂世界的國土去留學深造,乘願再來,廣度眾生。《『註:』慈祐加護病房,原有二意,一則醫療加護之外,加祈佛力慈祐,佛法療心,令病早癒。二則,若處於醫療極限,則「願聖眾現前慈悲加祐,令心不亂」(取意自玄奘大師譯的阿彌陀經)令病人念佛安然蒙佛接引,得生極樂淨國》。但,畫未完成,心願也還沒有眉目,自己就已經患癌病,變成了一個迫切需要「助念室」的人。人生無常,誰會先進去「助念室」,實在真難預料。 腳腫已穿不下鞋,才不便再看診。病下來,真像拉著一部破車,很吃力地在活動,請原諒像末學這樣故障的機器,已經很難再像以前一樣,一床一床的去安慰病患。然而卻曾經在深夜裡,聽到遙遠傳來熟悉的救護車的聲音,雖然是在睡眠中,卻還是會如往昔習慣,反射似地大聲的呼喚阿彌陀佛,奮力的起身,跌跌撞撞的開始跑,口裡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當要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才問自己說:「到底要去那裡?到底要救誰?」 在此,真想奉勸每一位學醫的學長們,以及擔任醫護工作的菩薩,珍惜您有力氣能夠為病患奉獻的時光,有一天當我們也走到和他們一樣,疲憊又痛苦的時候,那時定會懺悔自己所沒有做好的一切。在「生、老、病、死」面前,人人平等。就和昔日深夜裡去查房所見—眼睛瞪著天花板,苦痛呻吟的病患一樣,末學在深夜裡也會被故障的軀殼喚醒,然而所幸末學不必呻吟,不必哀叫,只靜靜的望著彌陀的慈容,聆聽彌陀的聲音,感覺痛苦的時候,就大聲的念佛,慢慢的才體會到佛的大慈大悲,已經把解脫痛苦的奧秘,融攝在他的名號音聲中,只要凝神諦聽,攝耳諦聽,字字分明,循著這一條口念、耳聽、心憶著阿彌陀佛的道路,真的能驅散痛感,通到覺悟的無憂國土。 今天末學僥倖能夠在病中,體會著彌陀果汁約甘美,這一切一切都是大家慈悲的賜予。這一幅呈現在您眼前的佛像,表面上的顏色,雖然是末學畫上去的,但是它的背後,卻是許多念佛人的辛勞和血淚,末學所拿的只是最輕最小的一支筆,其他沈重辛苦的工作,都是師父、大眾師和蓮友們替末學做的。末學的生命本來早該結束,但是大家都不斷的在這「生命之燈」中,傾注燈油。末學僅剩的燈油,除了注入阿彌陀佛無盡的慈燈,讓更多人也一樣能夠感受彌陀寶貴的大慈大悲之外,實在沒有什麼更好的用途。末學只有將內心無限的感謝,化為一聲聲的阿彌陀佛,一筆一句阿彌陀佛,盡心盡力的試著畫在畫紙上。 打從畫第一筆開始,就沒有期待它的完成,因為這幻軀生命隨時都會結束,很可能會在畫紙上,留下一片的空白,會留下些亂七八糟的筆觸,但這也沒有什麼妨礙,畫紙、顏料本都幻化,正如普賢的大願是永無窮盡的,畫佛也是沒有完成的時候,我只要支持到最後一口氣依然歌詠彌陀;只要凝聚最後一滴彩入彌陀慈眸,永遠關注一切苦難;只要奮最後一卡力畫接引金手,願苦難眾生握之,同躍蓮邦,無量壽經上不是開示我們:「覺了一切法,猶如夢、幻、響,滿足諸妙願,必成如是剎」嗎?能畫到何時並不重要,能否完整呈現也不重要,只要在過程中每一筆都盡心盡力,注入「讓自己覺醒」的佛號,但願「一筆一畫,咸作淨土資糧,一見一聞,同登蓮池海會,信者疑者皆植道種,或讚或謗等歸解脫。」 柔軟寶地慈恤我 嚴淨光麗為度我 (佛像局部照) 由於不會畫,只有祈佛哀佑,畫佛期間,每天盡力夜半兩點奮起—「睡眠始寤,當願眾生一切智覺,周顧十方」,踉踉蹌蹌一步一喘去盥洗,邁向淨土,初,體力差時,腫瘤又使腹部脹痛,拜三拜就昏跌四次,很喘,眼冒金星,站直都難,想到簡學長發願捍勞忍苦,拜「十萬拜」為末學迴向:想到因骨癌而鋸去一條腿的王學長,每天仍珍惜僅剩的一隻腳勉力拜佛;想到深夜此刻世上有多少人因苦惱而不眠,我絕不能因畏苦懈怠!想到一位學長說:「但叫一念悲心起,生命色身皆無礙。」於是,便一次次由跌坐喘促中站起來,在佛悲智氣息的吸引下,漸漸加多禮佛次數和時間,最初覺得在黑夜裡獨自和病軀奮鬥,實在比昔日行醫連夜不眠值班更難更難,然而由跌倒中也讓末學體會到阿彌陀佛實在最了解眾生跌倒之苦,而以柔軟光瑩的七寶地,來作極樂世界的大地,還有飄華成聚!真是柔軟金地慈恤我,嚴淨光麗為了我,一切苦心皆為我,嘗到了寒冬夜半跌撞的滋味,就格外感恩柔軟寶地裡的細膩悲懷,不必苦於「烏青、骨折、腦震盪」,也許您笑末學這些妄想詞兒但假如在您生命中,曾有過苦不堪言的感受後,再思淨土「無有眾苦,但受諸樂」時也會像末學感恩落淚,又淚水中綻出微笑。夜半裡,觀想和一切眾生一起禮拜佛,然後盤坐起來作完早課,把淨土五部經由頭念到尾,再漸漸由頭背誦到尾,這是最歡悅的滋味,和極樂世界裡赫奕歡喜又雄猛無畏的菩薩乾一杯甘美的彌陀果汁,全身的細胞就充了電似地歡喜起來,歡喜念佛。若天天聆聽彌陀昔日修行時每一感動天地的心願,再頹唐也會振作起來!天天念極樂國民的真實功德,再衰弱也得披弘誓鎧!在願力的世界裡,困難雖有,卻不能阻撓行動,越念越加感受四十八願壯麗偉大的浪潮,真是吞盡融化一切苦痛,吞盡融化一切無奈!畫佛期間,通常都如此從夜半奮起,五經誦好才用早齋,上午依體力調節姿勢念佛,或者禮佛,恩師告訴末學,上廣下欽老和尚的開示:「身雖不自由,可以念佛,給心自由。」真慶幸在身體不靈光的時候,能體會這一開示。下午,才於斗室灑淨,和佛親切面對面,學習動筆。實在不是末學畫佛,而是佛慈攝受末學忘即身苦,是彌陀和諸位活生生的菩薩提著末學的衣領,飛度生命幽谷難關。 (極樂國民真實功德) 從幾年前末學的腫瘤就已經壓迫到膀胱和腸子,大小便都相當的困難,即使坐在馬桶上,也是一種生命的奮鬥,曾在其中想起雪公老恩師,九十多歲高齡已承受大小便難禁之苦,為了星期三晚上的講經,從早上,下午就開始減食、禁水,以免講經中途打岔,當自己嚐到了其中的滋味,才了解老恩師是以何等超凡的慈悲忍力,把佛法的甘露送給我們,不由得感恩而啜泣。佛教我們「大小便時,當願眾生棄貪瞋癡,蠲除罪法」,末學正因貪瞋癡深重,不易蠲棄,解大小便才如此困難,想起無量壽經(會集本)描述極樂國民的自在:「若飲食時,七寶缽器自然在前,百味飲食自然盈滿,雖有此食,實無食者,但見色聞香,以意為食,色力增長而無便穢,身心柔軟,無所味著……」昔日誦此,只是歡喜溜口而過,如今即深深觸動,若不是彌陀深深體會其中的痛苦,怎麼會發願讓眾生免除此苦—安享「色力增長而無便穢,身心柔軟」的自在呢?這些字句裡又涵融了多少親切的了解啊!原來阿彌陀佛早已深深的了解生命的無奈和辛酸,故在名號光明中融入了解脫的奧秘,獨自坐在馬桶上念佛,情不自禁會湧出感恩的熱淚。彌陀有願:「若有眾生,見我光明照觸其身,莫不安樂,慈心作善,來生我國」,就因此才使末學忘卻稚陋,身歷折騰而動筆時,不禁願眾生同沐佛光,免受眾苦,心得清涼。 第一次有十七個小時,完全解不出一滴小便,學長們可以想看看,當您覺得尿急的時候?若找不到廁所,憋著它,能夠憋多久?在那種顫抖感受當中,稱念著一聲聲的阿彌陀佛,其中的滋味,只有親身體驗的人,才能夠了解。恩師扶著坐在馬桶上顫抖的末學,她情不自禁的就跪在馬桶旁,流著眼淚大聲的稱念「阿彌陀佛」。在那一剎那,末學明白到,即使我墮入糞尿地獄,彌陀雖是滿身的纓絡,滿身的光明,他也會奮不顧身的到地獄裡去救拔我,就是這種無盡的慈悲,徹頭徹尾的拯救了苦海中的我。 末學深深的明白,即使您是美國醫學院的院長,有一天,將也會走到「醫藥所無法挽救」的地步,這時候面臨的就是個生死的問題,也是一個返回極樂故鄉的問題。末學有幸能夠聞到淨土法門,知道當生可以了生死,所以只是感恩、慶幸得領先回極樂的家鄉(末學對同患癌病的友伴,都親蜜稱作「領先得救班」。)然而師父們、老師們和蓮友們即竭盡心力的想免除末學這色身的痛苦,只要聽說有什麼辦法會讓末學病情好轉,不論是做得到或做不到的,他們都竭盡心力的去做。曾有人為末學感慨,「這麼年輕,就得這種病」,而末學身歷其境,卻常慶幸感恩幸好年輕時就生病,假如又老又衰弱才又患病,那才真是苦上加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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