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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14 22:49:59瀏覽315|回應0|推薦3 | |
* * * 刺屍 狠狼/著 他縱身一撩 松心唏唏囌囌應袂驣在枝間亂竄 打了空圈 有快有慢地落在虬根的老松旁 一眼就尋著修長死屍 橫著躺在兩松之間 穿著白紅相配長袍 眼臉落著幾鬚松針 他低下胸身 髮帶隨著冷咧垂肩 遮了半邊臉 半圓月躲在松林東方竹稍尖 一明三暗 閃著松 閃著他 和他的屍 「下手忒重了」他想 「怎麼就斷了氣?」他又想 本想划出一道傷便了 望望四下死死的寂 這裡太僻了 怎麼弄到這兒了 他先疑屍沒真死 許是假屍 收住氣 朝後仰了再仰 甩甩髮帶 不讓再遮眼 「你..你..滅了我吧!」嚅嚅地細聲傳耳 順手扯個松枝 狠勁兒讓全體圍著轉了一圈 順勢劍指著白屍 衣袵已撕裂 順著月望屍 手上抓了什 怪黏黏的黃綢 噁心欲嘔 一下聞出一股沒來頭的臭 他開始恨那個袵邊的黏窟窿 銳利的細眼一看就明白 絕不是劍傷之血 那是膿瘡的汁液 屍苦苦地瞅著他 「你..你..滅了我吧!」「求...求...你...滅...滅」 聲愈細 愈疴巴 愈斷斷續續 望著碗大的黏疤 提了提口氣 帶血的劍直矗矗地朝屍心尖 狠狠地刺穿到老松根 到屍斷氣! * * * 槍屍 奈叟/著 礮彈還隆隆地響 機槍子彈咻 噗 噹噹地穿過虬根的老松林 半圓月躲在老松東邊的竹稍尖上 一明一暗地照著老趙的臉 左邊的面皮撕翻在右眼下 連著的皮不夠再蓋住原來的左臉 老趙的左眼大過白天何止兩倍 卡賓槍已散脫剩槍機和生鐵管 連結箍早不知飛哪 這時候敵人上來 一個人就可要他倆的命 保命的散兵坑早就落在前方 敵軍大礮越打 敵軍越往這來 這裡只一路往回退 能躲只落彈後的礮坑 那老式EM-六無線電早沒聲 班兵友軍早不知跑哪了 「老...燕,行..行...好,你斃了我,不..行...了!」 「告..訴.....弟.......兄....」老趙真不行了 連聲兒都像帶了血 手上三八式步槍槍托下 是老趙的兩隻殘脚 不能不走了 他想 抓著長槍 他閉著氣遮了眼 右食指抖著摳了最後一下板機 * * * 針屍 有心叟/著 外科醫師白袍早就染血染藥汁了 病人無意識地躺在開刀床上 死硬硬的昏迷 白袍醫是在翻動病人軀體時 見到那無藥救的毒斑 他噁心地早把開刀房視作虬根的老松林 無人無心 惡狠狠地給病人五倍量的麻劑 看著那毒窟窿不再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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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