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細柳

        2011年，耶魯大學教授蔡美兒（Amy Chua）出版《虎媽戰歌》乙書，引發東西方教養的論戰，虎媽（tiger mother）一詞，成為母親嚴厲教養子女的代名詞。7年後，蔡的兩個女兒長大成人，都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紐約郵報》報導小女兒露露現況時，標題用〈我是「虎媽」養大的，她的方法是成功的〉。《聊齋》也有一篇古代版的「虎媽」，篇名〈細柳〉，透過她嚴厲管教，讓兩個兒子一貴一富，算是成功的虎媽。

        〈細柳〉故事略以，細柳是一位聰明的女孩，從小喜歡命理書，因她腰細柔軟，故稱「細柳」。有人說媒，她都要暗中察看，始終沒有中意的。19歲了還沒出嫁，只好由父母決定。高姓書生喪偶，前來求婚，父母應允，婚後夫妻融洽，細柳視繼子長福如親生，鄰閭稱道。年後，細柳產下一子，命名「長怙」，意在求得父親長壽。細柳不擅針線，但處理家產井井有條，家中益加寬裕；坊間適有一副好棺，她重金購置，高生不明所以？不久，高生赴宴，回程墮馬而亡，細柳對後事早有準備，不至手足無措，親友稱讚細柳料事如神。及長，長福不愛讀書，只好讓他穿僕人衣服，一起養豬，若乞丐之子，長福受不了苦，離家出走，細柳不聞不問。數月後，長福經不起折磨，哭求母親讓他讀書；從此他發憤勤學，三年後考上秀才，深受巡撫器重。長怙也不愛讀書，整日遊手好閒，細柳出資讓他做生意，他將本錢花在嫖賭之上；某日，長怙騙母親要到洛陽經商，母親拿出30兩銀子，外加一碇保本大銀。長怙到了洛陽，又把銀子花光；當他拿出壓箱銀子時，被人發現為膺品，於是送官查辦。長怙在獄中受盡欺凌，正當身心煎熬時，知縣責令釋放。原來，母親料到長怙會出事，叫長福前往洛陽營救，懇求巡撫關切，終於帶長怙回家。長怙跪在母親面前痛哭流涕，決心痛改前非，母親便把家業交給長怙經營，短期內獲利頗豐。當年秋試，長福也考上進士，大家都稱讚細柳賢慧，她雖四十歲了，但看起來像三十多歲的人。

        細柳嫁給喪偶的高生之後，透過面相察知他壽命不長，因而將親生兒子命名為「長怙」，乃冀求丈夫長命百歲。某次，高生戲之曰：「細柳何細哉：眉細、腰細、凌波細，且喜心思更細。」女對曰：「高郎誠高矣：品高、志高、文字高，但願壽數尤高。」由這段敘述，說明細柳不僅心思細膩，而且料事如神。此外，細柳作為寡母兼後娘，對待繼子若放緃或嚴厲，都有人閒言蜚語；但她不避誹謗，與親生兒一樣對待。蒲松齡便說：「不引嫌，不辭謗，卒使二子一富一貴，表表於世。此無論閨闥，當亦丈夫之錚錚者矣！」

        所謂「棒下出孝子，嚴師出高徒。」這個故事印證「虎媽」作風是成功的；只是，我們也可以找到許多失敗的案例。所以，如何管教子女很難一概而言，教育強調「因材施教」，就是要看受教者的資質。「虎媽」對某些子女是有效的，對某些子女不但無效，還可能衍生無法想像的後果。

《聊齋》有篇古代版的「虎媽」，篇名〈細柳〉，透過她嚴厲管教，讓兩個兒子一貴一富，算是成功的虎媽。（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細柳〉故事略以，細柳是一位聰明女孩，從小喜歡命理書，因她腰細柔軟，故稱「細柳」。有人說媒，她都要暗中察看，但始終沒有中意的。（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細柳19歲嫁給喪偶的高生，婚後夫妻融洽，細柳視繼子長福如親生，鄰閭無不稱道。（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年後，細柳產下一子，她命名「長怙」，高生問其名何意，細柳說：希望這兒子能長久留在父親身邊。（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細柳不擅針線，但處理家產井井有條，家中益加寬裕。（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某日，高生赴宴，回程墮馬而亡，細柳對後事早有準備，不至手足無措，親友稱讚細柳料事如神。（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及長，長福不愛讀書，細柳讓他穿僕人衣服，一起養豬，若乞丐之子。（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長福經不起折磨，哭求母親讓他讀書。（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長福從此發憤勤學，三年後考上秀才，深受巡撫大人器重。（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長怙也不愛讀書，整日遊手好閒，細柳不得已出資讓他做生意。（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長怙騙母親要到洛陽經商，母親拿出30兩銀子，外加一碇保本大銀，長怙到了洛陽，又把銀子花光。（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長怙拿出壓箱銀子時，被人發現為膺品，於是送官查辦。在獄中受盡欺凌，正當身心煎熬之際，知縣責令釋放。（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原來，母親料到長怙會出事，叫長福前往洛陽營救，懇求巡撫予以關切，最後長福帶著長怙回家。（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長怙跪在母親面前痛哭流涕，決心痛改前非，長福也跪地替弟弟求情。（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母親便把家業交給長怙，經過長怙努力經營，短期內獲利頗豐。（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

當年秋試，長福也考上進士，大家都讚美細柳賢慧，她雖已四十歲了，但看起來像三十多歲的人。（圖片翻拍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eSMUrGloy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