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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08 00:03:08瀏覽1578|回應31|推薦179 | |
和群結識也是在杭州,年紀輕輕就在四星級的黃龍飯店坐上大堂經理。我忘了要問她什麼事而找她,她不但長得漂亮為人又親切,於是要求跟她合照,說好寄照片給她,就這樣開始我們的通信。其實對她的了解,並沒有小方那麼多,只知道她還有一個弟弟,也是小了好多歲,全家都是虔誠的基督教徒。 結識她以後曾數度請她幫忙訂房,一年和我家老公去杭州,預備回他媽媽的老家過年。她當然會定比較公道價的三星級,記得是中日友好飯店。另一次是和一個朋友一路從北京玩到南京,在小方家待了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江南行。那時剛過了千島湖事件,小方媽媽還不放心,一路陪同我們到蘇州才回返。一路的開銷我們請小方媽媽幫忙管錢,她老人家非常節省,能走路絕不坐車。能吃小攤,絕不吃飯館,那次被她鍛鍊得體力超強。在親戚家一路上到六樓都不會喘,就知道厲害了。到杭州沒人罩,當然麻煩群幫忙訂到望湖飯店,一個乾淨的三星級。群在工作沒什麼時間陪我們,那時還有三大件五小件的限制。也就是每個台胞可以替大陸親人帶電氣用品,包括彩電、冰箱、洗衣機,和小家電。 老公曾經帶冰箱回去,表兄弟姊妹吵翻天,後來由小舅拿出錢來買才平息,所以以後就不想帶了。剛好群工作的幾年已存有不少美金,帶她去免稅店採購,她毫不手軟,都要松下(國際牌)的日本牌子,三大件五小件都齊了,記得連同那時還沒流行的微波爐都買了,她的孝順也讓我們看到了。 我和妹妹還有楊媽媽讀大學的女兒,一起去江南玩,三人還是從小方家的南京出發。到常州住在一個楊媽媽熟悉的一個女生家裡,她家裡都不看電視,晚餐後都圍在一起看報紙。記得剛好是奧運的時候,他們都在批評誰誰誰不夠努力。我們都只好在房裡玩不出聲的牌,然後我們託他們買到蘇州的票,要拿錢還票價時,還被斥責是看不起他們嗎?害我們真的嚇了一跳,他們家都是知識份子,居然文革時都閃過沒有事。記得那次還去看電影,那是個新興的影城,他們服務員先上台,說一些不要喧嘩不要亂丟垃圾之類的話才開演,我們很怕要唱國歌,不知道要不要站起來,還好並沒有。那個電影誇張到不行,印象很深刻。 玩完蘇州到杭州,過了杭州直飛廈門,因為群正好在廈門的飯店當公關,訂房的事當然交給她。初到廈門因都講閩南話,都以為是在台灣,有時空錯亂的感覺,他們的燒的菜也跟台菜很像。群陪我們去鼓浪嶼時,爬到最高點,有一個望眼鏡,一次兩塊錢,那個生意人不停說;有沒有看到金門那個"三民主義統一中國",他不停的對看望眼鏡的人說,我們都當場笑翻了。群還說;有一個人游泳想投奔金門,結果游到鼓浪嶼,就喊中華民國萬歲,當然馬上被捉起來了。群帶我們在廈門大學門口的沙灘上吃晚餐,店家他們都點上蠟燭,很浪漫的用了夏夜的燭光晚餐,又聽著海浪聲在耳邊迴響。 群後來調到昆明去當公關經理,正好我們要參加貴州的攝影團,我和朋友三人先行到雲南昆明讓群來接我們。群披著一件大毛衣,黑背心搭著短褲,我們都包著跟肉粽一樣。她和一個納西族青年開車,他也是長髮披肩,他們都很時髦的樣子,反觀這些台北人都土裡土氣的。去玩了大理和麗江,震撼麗江的美麗,所以往後我一共三度進入麗江。群帶我們去酒吧和狄斯可舞廳的事,在"跑趴"一文說過了。我們參加本地的旅行社,在麗江帶我們的導游,是個大學學習生,他還免費帶我們去聽納西古樂和去野外看星星,是有寄照片聯絡,可是他卻開口借學費為由,和當初的浪漫已變了調,借兩萬人民幣也太多了,所以沒再聯絡。在三峽的旅遊船也認識一個美眉,她和我通信約一年,也是說想開服裝店要借五千,只好斷了音信。 再見到群是因為我要去杭州就讀,群也回了杭州本地的飯店,她都簡樸的騎腳踏車上班,跟在昆明看好像兩個不同的人。她的手下有一個杭州中國美術學院廣告設計畢業生,他的牽線見了那裡的老師,並且拿作品去給外辦的老師審查,所以這方面群幫了很多忙。那時間我都住在她家,讓他弟弟去住朋友家。她上班時,他父母還帶我去見親戚,把我當家裡的孩子看待。當時是春天,我和群和她媽媽還去坐杭州到蘇州的船,去蘇州和江南小鎮旅遊。卻因本來給他們那審查通過的兩副裱過的畫,我們台灣的留學生說想要辦展覽,我說先借我給的畫去展覽,他們說反正他們不需要畫作,要我別還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母親會是這樣回答? 事後我檢討再三,其實剛開學是連絡得很熱絡,她媽媽有說幫我問朋友的房子,因為學校不希望我們住外面,怕我們不好掌握或有潛在的危險。我一直沒答覆,後來才說不用了,之後慢慢沒連繫了。都怪我當時太粗心,只請過一次群到學校參觀我的宿舍和畫室,也許對他們慢慢生疏了,喪失了這份友誼。也許也是緣份盡了,我曾去信慰問,由衷的表示感謝他們,卻再也沒有得到答覆。
蘇州花徑 水鄉小鎮 斷線的群與我 5千5百米的雲之南玉龍雪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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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