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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21 18:03:55瀏覽2483|回應10|推薦107 | |
如果是詩,這詩句該有真正清水出芙蓉之感。小小一塊瓷片,突然拉近了我們和大宋之間的距離。千年在哪兒?只在它輕輕一吮中。它留在這裡,像一顆文化巨樹上一片落葉,像某個天外星空一塊隕石,等著,被拾起,重新感受活人手心裡的溫度。一個文化血緣,還能再被滋潤、復甦、萌芽嗎?在我柏林的書桌上,小瓷片每天發問。(頁318)格主案:一片太行山中的宋朝小瓷片,發思古之幽情。 我們的詩意,從來不是簡單的。它是一瓶黑色的溶液,裡面有文化的濃汁,更有現實的憂鬱。我們的記憶,也是碎瓷片堆,看著好像一動不動,其實在不停向深處隕落,更深、更深。宋徽宗、倪瓚、徐渭‧‧‧都不在別處,只在腳下,用每朵暗花握緊時間的瘀傷。而我們的藝術呢,哪怕使用最輕柔的毛筆,也只能像一塊冰川漂礫,在命運的亙古冰川上劃下道道擦痕!(頁318)格主案:在臺灣的考古挖掘中,有新石器時代的遺址遺跡。進入信史時代的臺灣,也有不少遺跡文物及人文故事,等待我們去發現、體悟。相關研究及書寫已經不少,值得閱讀、深思與踏查。 沒有音樂能量的詩,很簡單,就不配被叫做「詩」!甚至不止詩,漢語思維和觀念,也有音樂性蘊含其中。那些古怪的外來說法,憑藉著前輩翻譯大師的音樂能力,讓人們弄懂含義之前,先「美學地」接受了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音樂引領語義,節奏陪伴思想,一路踏歌而來。(頁354)格主案:楊煉在本書的其他地方也談到漢語的音樂性。就漢語詩歌而言,它和音樂的關係太密切了。古典詩不必說了,漢語新詩也要講求音樂性。漢譯佛經,把漢語的音樂性表現出來。 老莊老貝老不老 樂壽樂道樂永樂 每句七字,四字重疊,層層遞進,模仿「道可道非常道」的痕跡清晰,而那不正是老爸之所愛嗎?(頁376) 你不認識 (摘) 楊煉 你來自扁擔村 竹子內側長出名字 你來自鐵管村 生鏽的四季 你來自噩夢村 一度電兌換一度人性 你來自野鬼村 不認識的水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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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