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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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9/19 10:01:24瀏覽127｜回應1｜推薦4 | |
| 我靠在城市裡大廈的廊柱旁和一個賣口香糖的老婦談起憂鬱的事。
她說：「憂鬱啊﹖我的憂鬱很多，沒有五十個也有六十個。」 「憂鬱是不可數的。」我淡淡說道，語帶著輕蔑略似嘲笑。 老婦鼓著臉瞪大眼睛看我，大聲咆哮：「誰說憂鬱是不可數的，今天早上醒來我憂鬱我的孫子沒吃早餐就去上學是一個憂鬱，他去學校會不會被同窗欺負是一個憂鬱，他會不會不聽老師的話然後成績不好是一個憂鬱，今天會不會下雨又是一個憂鬱，今天我的口香糖賣得好不好又是一個憂鬱，我的孫子從學校回到家會不會肚子餓又是一個憂鬱……又是一個憂鬱，又是一個憂鬱，又是一個憂鬱。」 我幾乎快摀起耳朵，對著老婦嘆息說道：「你說的對，但憂鬱是沒那麼具體的，是一種情感，感情低落的時候會成……。」 「怎麼憂鬱不是具體的﹖我有時眉頭會皺起來，會嘆氣，會吃不下飯，會靠著門想我那死去的老伴，會變瘦一圈，那不是具體嗎﹗那不是具體嗎﹗」 我看著這個手拿著一盒口香糖的老婦，她的手黝黑枯乾，碎細花的上衣衣緣容易磨損的部份都已經磨損，褐色褲管上有幾處歲月的汙垢是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 我點點頭，以一種能夠被體會的微笑，對她說話：「你說的對，你所說的憂鬱，我全都瞭解了，謝謝你。」 2001/9/9 Pm11:33 2011/9/17 pm11:44十年前的9/9，我好像寫了很多東西，大概還沒開學，或剛開學，閒閒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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