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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2/19 12:13:23瀏覽393｜回應0｜推薦16 | |
我曾經鼓起莫名的勇氣接近 卻體會到什麼叫做近在眼前的陌生 我曾經以為我存在於幸福裡 到頭來卻只是一場惘然的守候 傻傻等待會失敗 勇往直前也失敗 我終究像是落葉般落定於塵埃之上 你是第一個讓我勇敢走向前 並且坐在你身邊的男孩 雖然我們的年紀如此相近 但是在我的眼裡 你卻是無比強大的英雄 你有一個遼闊的世界 而我曾經在那奔跑 我看著你的神情 聽著你的聲音 我知道你正帶領著我成長 給我勇氣 讓我面對人群 並且坦然開口 雖然在學習的過程中 我會緊張 但是因為你在 所以我可以一路往前直衝 記得那時候我總是和你坐在一起 看著你專注的盯著某個地方 說著許多我不懂我沒接觸過的事 你所經過的磨鍊 每天每天 我期待遇見你 而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主動的 去見一個異性 是因為我喜歡所以我勇敢 還是你讓我勇敢 自從認識你以後 我期待每天中午午餐之前 第四堂課的最後十分鐘 因為你總是會經過這裡 而我坐在窗戶旁邊的位置 聽見你的腳步聲 我就會抬起頭 而後我們就會有短短四目相對的機會 在你的凝視之下 我永遠都不會想要迴避 我喜歡你的專注在我的臉上 我喜歡我們這樣的交集 後來 甚至連早自習鐘響之前 我都會在二樓陽台等待你騎著腳踏車的身影 知道你來學校了 就跑進教室裡等待你經過 而你似乎也習慣總是轉頭看看我這裡 記得你拿著你的本子 讓我看著一首情歌 你唱著哼著 一遍一遍 讓我熟悉旋律和音樂 一句一句 帶著我唱 我幾乎都要忘記你只是在指導我 私心的把這當成幸福的進行曲 你主奏我共鳴 私心的把歌詞當成你對我的心事 我在你低沉的歌聲裡領會 但是那歌詞是多麼不吉利 一句我倆輕輕在這道別離 我感動卻不感傷 因為你我正年輕 我是那麼眷戀在你身邊的時時刻刻 你是那麼耐心的等待我學習不生澀 當時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問題可以讓我們不在一起 雖然我們的個性天差地別 你是那麼爽朗自信 我是那麼膽小自卑 你的豪邁與我的拘謹 但是 只因為我喜歡你對我的關注和照顧 我喜歡你願意給我那麼多的時間陪伴我 你相信我再多困難的事我還是可以勝任 你擔心我某些事情做不好所以殷殷切切叮嚀 不只一次 不在一起的時候你仍然在意著我的表現 以及別人對我的評論 這讓我感覺我的存在對某個人特別有意義 我想要達到你對我的要求 我想要在你心中的評價唯一完美 我多想成為你心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我把你定下的每一個目標都看成你對我的關心 只是為什麼 最後你還是讓我決定離開你 我們連一聲再見都沒說 在此之前 你我之間已降為冰點 想起另外一次 因為在牧場實習 所以放學時把書包直接放在牧場附近的宿舍樓梯 自己一個人往操場的方向走 你騎著單車過來 和我聊了幾句 雖然不是什麼深刻的關懷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對談 但是我多喜歡這樣 在路上遇見的時候 你會主動過來找我 最起碼我會是你熟悉的一個朋友 我喜歡你在意我的生活大小事 我喜歡在相遇的時候 你就會一直認真看著我 我喜歡在我待在你身邊的時候 你就會一直跟我說話 我喜歡你在和學姊開玩笑的時候 卻沒有遺忘我在旁邊 還把我扯進話題裡 給我一點點的稱讚 我喜歡你每天等我 或者我等你 我喜歡你在任何一個時候 都不會將我冷落 那時候我的日記裡 天天都是你的名字 幾個月下來 密密麻麻的字跡 都是對你的崇拜和依賴 你的堅強和爽朗 你的健談 我堅信如果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 沒有人可以再嘲笑我 因為你口才好 你可以給我鼓勵 也可以反駁所有不看好我的人 我是那麼想著 你是如何保護我的 同學無法理解我為什麼會喜歡你 而我就是因為如此 你能給我依賴感 能讓我期待你擋在我前面 也就能替我擋住所有的風雨 在我鼓起鬥志想要前進 卻不知道該怎麼前進的時候 你會告訴我該怎麼做 所以每當我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得好 因為你 我總是相信自己不會做錯 當我擔心自己不能變得更好 因為知道你期待 所以我更願意去努力 可是當我們之間變了 我的前進變得沒有力氣 有時總是顧慮再三 原以為我只是累了 但是現在我知道 因為不再有你鼓勵我 你畢業之後 我升上三年級 做什麼卻都覺得好氣餒 有時後我不再願意去挑戰我沒接觸過的領域 有時後我原本勇於去做的 也無力繼續了 當別人問我為什麼又開始封閉回去 連我自己都無法解答 但是現在我知道 因為我失去了你的期待 你再也不能給我力量 記得那年我們在海邊 原本我低著頭 你忽然喊我的名字 說有大船來了 我們倆個什麼話也沒說 靜靜的看著大船駛進西子灣的港口 這樣我就感覺我們是在一起的 還有在段考結束的午後 在你同學跟我同學的安排之下 我人生的第一次約會 雖然和平常沒有不同 仍是你不停說著話 我聽著你說 我倆獨處的時光 但是最起碼你願意來赴約 我已經很感謝你了 那時候 我真的把你當作我的人生裡 第一個戀人 你知道我最嚮往的是什麼嗎 就是被喜歡的人用機車載著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當你等待的時候 我居然裹足不前 直到看著你載著學姐離開 最後我坐著別人的車 後來你在海邊要拿水給我喝 我卻因為旁邊還有許多人看我 一時膽怯搖頭拒絕了你 我想 這會不會是你我之間裂痕的開始 還是之前聽見你對另一個女孩念念不忘 或者你開過玩笑說你結過婚了 所以我潛意識的開始躲著你了 我總覺得 你在暗示我要我放棄你 但是 我曾經奢望過我可以取代你忘不了的她 即使我能察覺你在傾訴之際心裡的隱痛 我告訴我自己也告訴當時知到我心有所屬的女同學 你在我面前是坦然的 你願意把過去的傷說給我聽 那是因為我是親近你的人 所以你願意分享心中的最隱密 分享或許是一種依賴 所以我對你而言份量變重了 我原來可以要自己堅強 相信自己可以取代你心中的她 畢竟你們終究沒有在一起 那都過去了 但是 我卻沒有自信 可以取代後來出現的她 雖然我從來都沒見過她 雖然我不知道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存在的 而我已經有著強烈的挫敗感 我想 我該退開 甚至鐵了心離開所有你會存在的地方 在我還是需要你陪伴我成長的時候 至此之後 我們之間改變了 不是我期待的更熟悉 不是彼此勇於承認正在交往 而是你不再肯定我鼓勵我 你不再給我任何指點 甚至 在一群人的面前說 我跟另一個男孩多麼相配 祝福我們百年好合 你知道嗎 我心裡的最痛 不是聽著你如何感傷與她相識太晚 也不是你提起另外一個她 而是你把我推向別人 還熱烈的祝福我們 記得你曾握著我的手腕 雙手輕輕的握著 告訴我你不會讓我受傷 那只是玩笑 卻是在我們還能見面的時候 你唯一對我的接觸 有時後我真的希望那是真的 而且你會時時刻刻都做到 我再也不能到你身邊坐著 你對我沒有一句肯定 我突然覺得自己要為了什麼事情去努力 有些時候我仍會自我激勵 希望我可以有亮眼的表現 沒有你 我還會有其他人的掌聲 可是當我面對挫敗和校園裡的流言 我像以前一樣很容易就氣餒 我聽不到你一句加油打氣 聽不到你對我的關切詢問 我跟同學說我不喜歡你有某些壞習慣 我對你只是一時誤以為的喜歡 我已經不在乎了 十七歲的我 沒有因此而掉過一滴眼淚 彷彿你永遠都不會是讓我失落的人 我連在自己心中都不願意去想 不讓自己有一點點的難過 我當時自覺灑脫 不時安慰我自己還有將來 在心中強烈的希望真正的守候 從高二之後才開始 而我的確有不少好的機會 可是我卻不自覺的 抗拒其他人的走近 於是我就在期待與排斥之間矛盾 只是因為我不知道 跟誰在一起 我才不會重覆過去的痛 到底誰才會認真的對待我 而不是在我動了心之後 他卻想盡辦法要把我氣跑 有時後我甚至懷疑 會有人真的很喜歡我很想跟我在一起嗎 於是 我沒有仔細注意 那些想走近我的人 所以 沒有一個人 可以讓我像當初一樣 勇敢的像他走過去 在此之間 我因防禦心重攻擊了無辜的人 也冷淡的回應其他不管是什麼原因走向我的人 千挑萬選 終於決定和一個一開始也被我排斥的人 卻發現 原來他身邊有個女孩守著他 所以 我只能把幸福寄託在想像裡 祈禱有一天 有個人的心裡只有我 我不是當時我所認識的人 我像在認識你之前那樣 因為現實的不如意 所以躲避到夢裡面 所以任憑直系學長的呼喚 我都很不禮貌的打死不回頭 我抗拒和他們靠近 甚至在他們喊我名字的時候 覺得反感 或許是我一開始就跟他們很難接近 或許是因為校園裡的閒話 或許是因為 我怕他們有人像你一樣 有位男同學曾經向我抱怨我都不理人 可是誰知道 一直以來 我很想把自己變得大方一點 我曉得那當時我做得並不成功 我需要更努力 可是那個讓我有勇氣的人 和我越來越遙遠了 我是那麼無可救藥的依賴 灑脫的放下對你的奢望 卻無法灑脫的去自己經營自己的人際關係 而我居然還曾經自以為可以完全獨立 那時的我態度很極端 有一批人可以和我說笑 有一批人我卻不理不睬 我跟你的距離越來越遠 和你班上的同學卻越來越熟 當初安排我們約會的學長曾經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開導過我 我也可以跟康輔社裡的學長一起等客運 有時在社團聚會還會鬥嘴 我的校園生活還是很快樂 學弟妹的熱情可愛讓我無法抗拒 連合唱團的學弟都可以幫我綁辮子 我幾乎都要忘了 曾經和你相聚過的溫暖時光 一個人的時候 我仍是抑鬱寡歡 經常獨自在校園裡散步 雖然有個學弟會來陪我 我卻總以姊姊自居 我想要的還是一個比我更成熟的人 讓我崇拜他仰賴他 讓我跟他在一起時我是跟在他後面成長的 這一年下來 我不是沒有決心接受其他人 不是沒有因為其他的機會心動過 我卻只是徬徨 直到你們都畢業了 我還是沒有勇氣追求或者把握 我想要的幸福 我沒想過如果我主動靠近哪一個 我就會有一段好的發展 我被動等待又膽怯於面對 我只知道 我不想讓歷史重演 我不想再被誰推向另一個人 只因為不希望一個誤解變成一廂情願 只因為不希望一廂情願變成一個笑話 所以就算知道誰花了多久的時間喜歡我 我仍然不停的懷疑 就算已經有人把心意寫成信交給我了 我仍然持續的不確定 深怕只是旁人瞎起鬨 深怕到最後他會覺得他自己原來沒那麼喜歡我 我希望我可以得到幸福 我又擔心自己終究是不能幸福的命 我怕讒畏譏恐懼失敗 到頭來居然沒有一個人 讓我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我 你們畢業典禮之後 我遇到那位當初安排我們約會的學長 當初他是不贊成我們在一起的 他比較希望我和另一位總是活蹦亂跳的學長交往 而我卻是那麼死心眼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 學長才會轉而想盡辦法要把我們湊在一起 記得嗎 你說要借一本書給我 但是在他那裡 等他看完他會拿給我 後來那位學長把書交給我的時候 叮嚀我 書裡有點污漬 我看完要還給你的時候 記得說那是我弄髒的 這樣你就不會生氣 我還書給你的時候就是照著他的話說 你還不相信 說是他弄髒的吧 連這樣我也會覺得很高興 真是傻得莫名奇妙 後來我們終究是形同陌路了 學長在畢業當天請我吃中餐 還約我去看你們打保齡球 你也在 他問我我會不會有事 我搖搖頭 我相信我不會為你傷心 因為不再奢望 畢竟我們幾個月都未曾有過交集了 這當中我又遇過其他人 我的心境已經改變了 但是我卻不自覺得拿起學長的畢業紀念冊 心裡只想翻到你們那一班 看看你的畢業照 最後我要跟學長去等車的 我沒有注意到你 當時並沒有任何的起伏 我完全放下那段感情了嗎 當時沒仔細思考 現在更不確信了 我只知道 的確很長的一段時間 從高二下學期開始 到我畢業後回學校參觀校慶見到你 我不再為你傷感了 那一年的校慶 我回去找學妹 突然聽見你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見你 你理著平頭 是入伍了 不知道你和學妹說話還是和我說話 但學妹與你的互動竟然比當初我與你的互動還熱絡多了 我低下頭 沒有再看你一眼 後來還和另一個學妹走到別的地方去 我忙著和熟人招呼 友情給了我很多溫暖 曾有的失落雲淡風輕 多少年來 想起你的時候心不會痛 想起你的時候卻是很難得稀少的時候 你在我心裡已不如當初 但是當我聽到郭采潔那首煙火 相似的情境 讓多少年都未曾有過的痛湧上心頭 終於 我為你掉眼淚 原來當初離開你之後 我一直想著我不是我 我是另一個人 是因為我如歌詞中所說 我只想離開自己 那個一經失敗就沒有勇氣重新開始的自己 那時總是天真的以為 只要不再看著你的眼睛 轉過身遠望其他的風景 讓許許多多的聲音 淹沒我可能聽到的 你的每一句話 只要我忘記你會經過的身影 你只不過是我偶然飛越的湖泊 我曾以為會在你心裡成為那一份最重的重量 然而卻在我離開之後 在那波光盪漾中 不會再有蝴蝶的影子 和經過的痕跡 我只想引爆大家的哭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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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留不下一點痕跡
也許未曾有人發現過
也許只是短暫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