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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06 10:09:19瀏覽3446|回應4|推薦38 | |
《送行者》裡的大提琴、澡堂、為死者妝扮的種種儀式都打動人心,而最吸引我的卻是片中那一位不在場的父親。 他唯一出場的是最後,以遺體的方式出現。主角命定最後必然為離棄自己的父親送行,是幾乎片子開始不久就猜得到的。但這個父親的形象仍然吸引我。他在鄉間開一個小酒吧,喜歡音樂,收藏許多唱片(難免想起村上春樹),甚至因為太愛音樂要兒子學大提琴;卻在兒子六歲時跟一個女職員跑了。他並未另組家庭,卻走上流浪的人生,臨終前,他的手裡握著當年兒子送給他的一顆小石頭。他活了七十年,遺物連一個紙箱都裝不滿。 我曾經想寫這樣一種人物,在《台北卡農》裡安排了一個遺棄妻女的男人,但因為焦點是「台北」,小說的時間跨度不能拉得太大,無法拉長到老(那會是另一個台北景觀了),我讓他停止流浪,安排他去開寵物店了。相同的是,他們都沒辦法面對自己遺棄過的人,他們回不去了,無論流浪到老死,還是落腳在城市裡毫不起眼的一個小店裡。 這個電影從被遺棄者的角度書寫,因為寬容而得到和解,而成為感人的電影。但我離開電影院之後不斷思索的卻是那個離棄者,從他的角度來拍攝,這將是一部什麼樣的電影?悲慘嗎?也不必然。我自然又想起《希臘左巴》。 有一種人,對於自己所遺棄的,猶如一道永不結痂的傷口。然而有一種人,卻對這些淡如輕煙。關於遺棄,我還要想想。也許在未來的小說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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