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3/10/01 09:01:39瀏覽2586|回應0|推薦11 | |
經濟日報╱潘俊琳 2013.09.30 「年過60歲以後,如果還能夠當個背包客!遊走在全世界的大山中,那將是人生最奢侈的事情」。 慈濟大學公衛系教授葉金川說,「我的從政生涯算是滿傳奇的,也有人稱我為抗煞英雄,但我覺得那都沒什麼。我個人最驕傲的事情,是爬完了台灣百岳,然後走出台灣踏上異國的高山,只有這件事情,才是專屬於我個人的榮耀」。 從大學時代就開始登台灣百岳,花了40年的漫長時間,葉金川在60歲的時候,完成了征服百岳的壯舉。最近葉金川迷上了影像剪輯製作,一張張百岳的照片,有的雄奇、有的繽紛、有的危險,看著自己從年輕到現在的歲月,在自己剪輯的影像中流轉;他說這些五彩繽紛的影像,是絕大多數台灣人看不到的畫面,是只屬於我的寶貴記憶。 登山記憶 專屬的榮耀 葉金川畢業於台大醫學院,之後留學美國哈佛大學取得流行病學碩士,如此顯赫的學歷,卻不好好當個高收入的醫生,轉而投入公共衛生領域,頗有犧牲奉獻的味道。這種精神就像他每次和朋友一起登百岳之後,大家都累攤了,就見他一人默默生火做飯給大家吃一樣。 大學時代參加登山社,葉金川就已經爬過不少百岳,留學回國工作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的體力大不如前,那時他擔任衛生署醫政處處長,於是就在處裡面「揪團」爬百岳。 葉金川說,爬百岳十個有兩個人會上癮,因為爬百岳的視野和愉悅感,是一般郊山所沒辦法享受到的,所謂「登泰山而小天下」那種登頂後的壯闊成就感,會讓人忘了爬山過程的痛苦,只記得最美好的感動,因此一再挑戰。 登山是一個奇妙的旅程,當一大群人一起爬,這種情況通常大多數人都是「肉腳」,需要老手幫忙,因此照顧大家讓所有人都能攻頂,對葉金川來說是一種快樂。 三五好友一起爬山,則是不同的享受,尤其是晚上大夥兒圍著營火,弄點小菜、喝點小酒,擺起龍門陣天南地北地聊天,那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而一個人爬山,對葉金川來說也不陌生,他說,躲在家裡一個人閉關、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開車,都是一個人,但是一個人爬山,則會有不同的體會。 因為那時已經遠離都市塵囂和人群,也離開了辦公室的情境,天蒼蒼野茫茫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此時身在都市裡的想法,都會被排空,可以很冷靜的思考人生、事業、生活。 葉金川說,剛開始爬百岳是想要鍛鍊身體和抗壓,但在任職健保局總經理和衛生署長期間,好幾次他都感覺到再不「逃離」,自己就要累死在辦公桌上。 在壓力最大的健保局總經理期間,有一次他一個人跑去三峽的熊空山,一個人安靜的思考攸關全民福祉的健保策略,山上的孤獨讓他冷靜下來,同時排除了山下的總總制約,讓他得以安靜的通盤思考,兩天後想清楚了,他才重返人群,並迅速果斷地做出決策。 上山思考 腦袋更清明 葉金川認為,愈是忙碌、愈感壓力的時候,愈是需要離開當下的情境;忙是心累,但是身體並不累,爬山可以讓身體累,並且大量流汗,這時人體就會分泌出「腦啡」,讓人精神抖擻、腦袋更清楚,這樣做出來的決策才會正確。 有一次葉金川和夫人安排好要去阿拉斯加旅遊,但卻有臨時會議必須參加,會議結束後,他把太太「騙去」一起爬南湖中央尖山,原本他還想說,自己怎麼這麼苦命,連出國玩一趟都不可得;和太太攜手爬山之後,才發現原來幸福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至今仍讓他回味無窮。 最近葉金川讀了《戴勝益,十座大山、十大決策》之後,赫然發現兩人竟是如此相似,同樣具有冒險性格,一樣喜歡在山上思考、決策,還不約而同地都想在往生後,灑葬在合歡群山做「厝邊」。 日前葉金川去登了喜馬拉雅山脈的安納普納基地營,因為此行具有危險性,於是他事先立好遺囑,交代兒子不要替他立墓碑,也不要做墓園,大部分的骨灰要灑在七星潭外海,另一部分則要灑葬在「合歡山北峰」,以大地為枕、以星空為帳,做為自己辛苦一輩子最貼心的「犒賞」。 而戴勝益在他授權出版的新書《戴勝益,十座大山、十大決策》中,提到了他的遺囑「我的合歡之約」,也是要求不發喪、不公祭、骨灰灑葬在「合歡山主峰」,這兩位山癡從百岳受益良多,對於身後事也有志一同,一看日出、一看日落,一起長眠當鄰居。 在爬完台灣百岳之後,葉金川將眼光放到海外,目前已經爬完喜馬拉雅山脈的安納普娜基地營、雲南的玉龍雪山、日本的富士山、槍岳和劍岳,明年打算要去土耳其標高5,600公尺的的阿拉拉山,去尋找傳說中諾亞方舟遺址。 就如同他自己說的,「年過60歲以後,如果還能夠當個背包客!遊走在全世界的大山中,那將是人生最奢侈的事情」。 全文網址: 登山管理學/葉金川 在3,000公尺做決策 | 商業企管 | 財經產業 | 聯合新聞網 |
|
( 心情隨筆|工作職場 ) |